顧溪和緊擰著眉看著坐在沙發上面的蘇言湘,蘇言湘抬起頭對著她勉強的笑了笑,「我沒事情的,你們先走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孽,不管是怎麼的後果我自己都會承擔。」
她被動著走出別墅,坐在霍靳承的車里。
緊緊的抿著嘴唇,看著有些不高興。
霍靳承捏捏她白皙的臉頰,「因為我不把你的朋友帶出來,不高興?」
顧溪和搖搖頭,並不是因為這些事情。
既然霍靳承不插手那就肯定有他的理由,只是她在擔心。
擔心她離開過後,蘇言湘會被陸厲初逼著打掉肚子里的孩子,雖然就此蘇言湘肯定也會死心,但是畢竟做人流手術對身體不好,「我沒有在怪你,只是我擔心我朋友。」
「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陸厲初的性格雖不夠沉穩,但也不至于將她逼進絕境。」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心里還是不免的擔心。
啟動引擎,「中午想要吃什麼菜?」
顧溪和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句,「都可以,粵菜吧。」
……
吃飯的時候顧溪和都是心不在焉的,直到接到蘇言湘的電話,她才晃過神,趕緊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平靜的聲音,「溪和你不用擔心我,我們一起出去喝茶吧,現在想想,我覺得你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宇宙,所以這輩子才會遇到霍靳承這樣的男人。」
電話掛斷後,顧溪和不禁的疑惑起來。
蘇言湘剛剛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你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宇宙,所以這輩子才會遇到霍靳承這樣的男人。
霍靳承說他不插手這中間的事情,但是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在陸家的時候,霍靳承跟陸厲初是待在書房里的,到底說了些什麼?
顧溪和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著。
霍靳承的眸底噙著笑意,「一直看我,是在暗示我什麼?」
其實她想要月兌口問問他是不是跟陸厲初說了些什麼,但是那想法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最終想了想還是算了,決定等到跟蘇言湘見面的時候,直接問蘇言湘就可以了。
……
跟蘇言湘見面的時候是三點,在一家咖啡廳里。
蘇言湘坐在她的對面,面部的表情淡淡的。
服務員走,詢問道,「請問兩位需要點什麼?」
蘇言湘看著單子上面的那些咖啡還有一系列的涼飲,「我懷孕了,沒有辦法喝咖啡,請問有牛女乃嗎?這位小姐要一塊慕斯蛋糕,還有一杯藍山咖啡,就這樣就可以,其余的不需要。」
「有,鮮牛女乃,幫您熱一熱嗎?」。
「好的,謝謝。」
服務員拿著單子離開,顧溪和忍不住的問,「中午你在電話里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蘇言湘搖搖頭,淡淡的笑了笑。
回答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我覺得應該是霍靳承有對他說些什麼,因為以我了解的陸厲初不應該是這樣處理這件事情的,我猜想的他一定會要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他沒有。」
「陸厲初因為我肚子里的孩子,要對我負責。」
「他說我父親的公司他會收購到他公司的旗下,然後讓我來管理。」
蘇言湘抿了抿嘴唇,臉色頗為的蒼白。
沒有任何的血色,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覺得自己也是挺沒有志氣的,因為他要對我負責我就迫不及待的答應了,我同意他說的那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敷衍自己,也明白現在這樣僅僅是因為孩子才牽扯到一起的。」
「但是既然決定了,我就不後悔。」
顧溪和攪動著杯子里面的咖啡,「你的決定我不想要阻止,但是我希望你幸福。」
「如果你覺得你們之間的關系是有希望的,那麼你就留在他的身邊,我不想看到你最後傷痕累累的出現在我身邊,言湘,他不心疼你但是其他心疼的人多的去了,所以不要為了他而傷害自己,我不希望看到你那個樣子。」
……
喝過茶,顧溪和直接回到家里。
躺在柔軟舒適的大chuang上,突然想到霍靳承讓她搬去和他住。
她在chuang上來回的翻著幾個滾兒。
突然一眼瞄到了放在chuang頭櫃上面的身份證,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躊躇著從包里拿出手機,撥打嚴莫沉的號碼,電話對面沒有任何的聲音,很安靜,「你現在有沒有時間?要是有時間出來跟我一起去民政局辦理一下手續吧。」
電話的對面時不時的響起翻動紙張的聲響。
嚴莫沉壓低著聲音,「沒有時間,我現在在香港談合作案。」
顧溪和抿抿嘴唇,沉默了片刻。
再次開口,「在香港那邊呆幾天,下周總應該有時間的吧?」
「不知道,等到工作完了就,下周如果有時間,我會打電話給你,如果沒有那就再另約時間。」
「那我掛……」
電話的對面的呼吸有些沉重,翻紙張的聲音突然停下來,低聲的問道,「我最近很忙,一直在忙著合同跟項目,公司里的女員工還有女秘書都已經被裁掉,你……最近怎麼樣?」
顧溪和沒想到嚴莫沉會突然跟她轉移話題。
而且還跟她匯報著他最近現狀的情況,她咬了咬下嘴唇。
「我最近很好,工作很順利,一切都順利。」
嚴莫沉,「那就好,有困難你可以找我,我會幫你。」
顧溪和再次準備開口說掛斷,電話對面卻猶猶豫豫的問道,「溪和,你現在還是跟霍靳承在一起嗎?」。
話題突然轉到霍靳承的身上。
她沒有說話,突然听到電話的對面有交談的聲音,是粵語,看來他的確在香港,也是真的在談關于工作的事情,她沒有回答嚴莫沉的那個問題,「你應該在忙吧?那你繼續我不打擾你,祝你的合作案可以順利的搞定,如果有時間就聯系我,時間可以依著你的時間表來,只要是周末,那我隨時都可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