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听著這話心里更氣的慌,怒火積蓄在xiong/口沒有發泄處,「你還需要跟我解釋?想跟我解釋早就解釋了,還需要通過你朋友的嘴里讓我知道你已經懷孕的事情?我在你學習的時候就跟你說過的你都忘記了?」
「我有沒有說過讓你交男朋友跟家里說一聲?」
蘇言湘,「……」
她垂著腦袋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說話。
目光朝著餐廳里看。
顧溪和正滿臉的抱歉看著她。
她是怕蘇母以為蘇言湘是覺得飯菜難吃而難過。
更不知道蘇母不知情蘇言湘懷孕的事情。
蘇言湘用眼神跟她交流。
示意她不用自責。
原本這件事情就應該早點告訴蘇母的。
蘇母氣的臉色都是紅的,「我以前教你()的你全部都忘記了?我跟你說過不能婚前跟任何男人發生xing/關系的,女孩子就應該是清清白白的,你現在都還來得及談婚論嫁的怎麼就已經變成大肚子?」
蘇言湘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
蘇母捂著自己的xiong/口。
xiong/口因為著急正在劇烈的起伏著。
「怎麼不說話?別站在這里,我們餐廳里面談。」
蘇言湘覺得尷尬。
她已經猜測到蘇母想要問她些什麼。
顧溪和跟霍靳承都還坐在餐廳里面吃飯,她怎麼好意思?
「媽媽這些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解釋。」
「現在說來話長。」
蘇母硬是拉著蘇言湘的手走到餐廳里面。
把蘇言湘直接按在剛剛坐著的椅子上,「不用等到以後解釋,我現在就要听解釋。」
「……」
蘇言湘擰了擰眉毛。
咬著嘴唇開口,「我都已經懷孕了還需要解釋什麼?我知道是我的錯我沒有記得你教我的那些東西,但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媽媽我們能不能不要再重新提起?反正現在就是我已經懷孕了。」
蘇母被蘇言湘給氣的渾身顫抖。
說話聲音都在顫抖,「你就跟我說這些?」
蘇言湘抬起頭跟蘇母目光對視。
「那你還想听什麼?」
蘇母將手里的筷子直接扔在長桌上面,「我總有權利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吧?」
「……」
當蘇母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
蘇言湘目光里只有躲閃。
只要在腦海里面回憶起關于陸厲初任何的事情。
都會頭疼。
甚至那顆還在跳動著的心髒。
會隱隱的刺痛,就仿佛有跟淬著毒的銀針似的。
直接扎在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伴隨著銀針上面的毒液滲透她的心髒,蔓延到全身的每個器官。
痛到她渾身麻木。
就仿佛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
蘇言湘的手臂微微顫抖,「孩子的爸爸死了,媽媽這些事情我們以後不要再提起,這孩子我會到國外去生下來的,本來是想要等兩天後再跟你提起的,但是現在想想已經沒有要再隱瞞你的必要。」
蘇母看著蘇言湘的臉色蒼白。
「孩子的爸爸死了?」
蘇母倏然的笑笑,「言湘你是不是還當媽媽是三歲的小孩兒?」
「這種話你說給其他的人听吧。」
「……」
蘇言湘垂著腦袋。
拿著筷子往嘴里面塞著米粒。
蘇母繼續說著,「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孩子的爸爸知道你懷孕後,直接跟你分手了?言湘我是你媽媽,是著世界上最疼你的,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商量商量嗎?既然孩子的爸爸都拋棄你了你還留著那還孩子干嘛?」
蘇言湘依舊是一聲不吭。
埋著頭。
扒拉著瓷碗里面的米粒,宛如靜立著的雕塑。
「言湘……你打掉肚子里面的孩子。」
蘇言湘將筷子扔到長桌上。
提到孩子的時候她的脾氣特別的敏感。
「我不會打掉肚子里面的孩子,這是我自己的孩子,跟孩子的父親沒有任何的關系。」
蘇母面無表情。
看著那滿桌的飯菜突然沒有食欲。
蘇母知道蘇言湘的性格是特別執拗的那種。
只要決定的事情。
絕對不會輕易改變的。
「你要自己撫養孩子長大?你知道不知道有了孩子以後你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的人生?你帶著孩子還怎麼嫁出去?還有哪家的男人願意娶一個帶著拖油瓶的?你沒有媽媽考慮事情考慮的全面。」
「你听媽媽的話。」
「打掉肚子里面的孩子,反正現在的社會這麼開放。」
「以後我們總要找到更好的……」
蘇母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直接被蘇言湘的話給打斷,「這是我自己決定的事情。」
「這是我自己的人生。」
「我都已經長大難道還沒有自己決定事情的權利嗎?」。
蘇父坐在那里靜靜的听著沒有說話。
等到周圍逐漸的平靜。
他抬起有些滄桑的臉龐看著蘇言湘,「你媽媽說的話沒有錯,她不會害你的。」
蘇言湘將瓷碗放到桌面上,拖開椅子站起身。
「這事情我自己決定。」
「我以前的人生道路都是你們幫我鋪好的路讓我走,可是現在我自己想獨立,我現在已經二十三了我自己清楚知道我在做什麼,就算孩子的爸爸不願意娶我,我也不會打掉,他只是奉獻出來那些蝌蚪而已。」
蘇言湘說完。
面色蒼白的轉身朝著客廳里走去。
餐廳里頓時安靜下來。
顧溪和垂著腦袋,有些懊惱。
如果不是她剛剛說漏嘴現在氣氛也不會變得這麼的尷尬。
也不會讓蘇言湘跟蘇母發生這麼大的爭執。
「伯母你別生氣……你知道言湘她性格方面就是這樣的。」
蘇母嘆了一口氣。
念叨著,「我怎麼就生出來脾氣這麼執拗的姑娘?」
「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對她好,她要年紀輕輕的生出來孩子以後還嫁不嫁人了?有哪家的婆婆願意讓自己的娶個未婚先孕的?她是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不懂現在的社會是怎樣的,我吃過的鹽比她吃的米都要多。」
「怎麼就不願意听我的勸呢?」
顧溪和,「……」
她垂著腦袋卻在用余光看著霍靳承。
眼楮里滿是懊惱,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