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和恍然的回過頭將視線落在霍可璇的身上。
她緊緊的攥著包。
嘴角勉強的揚起笑容,「顧老師沒事情的。」
「就是剛剛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霍可璇眨巴眨巴那如同葡萄似的黑眼楮。
繼續啃著餅干。
客廳里面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只有糯米咿咿呀呀的說不清楚話的嗓音,特別的稚女敕。
紀心語將糯米重新抱到懷里面。
站起身說道,「媽媽應該暫時是不會到客廳里面的,指不定現在在房間里面正在想著那些瑣碎的事情,想的快要想破腦袋,你在客廳里面坐著吧有事情就跟羅媽說就行。」
「我稍微有些困,帶著糯米回房間里面睡會兒。」
「等到糯米的早教老師。」
「你就讓她到糯米的書房里面等著就行。」
顧溪和點點頭。
紀心語抱著糯米朝著樓梯走去。
片刻過後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客廳里面。
只剩霍可璇還有自己。
霍可璇抱著抱枕蹬掉腳上面的拖鞋窩在沙發上面,打開電視直接將電視換到動畫頻道。
顧溪和再次朝著二樓的書房門口看去。
紅檀色的木門還是緊閉著的。
她的目光渙散。
……
書房里面。
三姨端著茶托走到書房里面。
剛剛在書房外面听不到書房里面任何的動靜,走到書房里面反而更加的安靜,霍靳承坐在沙發上面,而霍父坐在書桌的前面拄著龍頭拐杖臉龐特別的嚴肅,三姨走到書桌的前面將茶托放下來。
將茶托里面放著的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
推。
霍父的目光自始自終都落在霍靳承的身上。
三姨舒了一口氣將另外一杯茶。
放到沙發前面的茶幾上。
三姨側過身重新走到書桌的前面,「哥你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不行了。」
「把靳承叫到書房里面把人家姑娘晾在客廳里面。」
「我猜現在姑娘自己坐在客廳里呢。」
「清芸姐就沒給姑娘好臉色看……你再鬧出這麼一出子倒像是給人家姑娘下馬威看,顯得我們家霍家是多麼的刻薄?現在這年頭這種事情真的是正常不過,那姑娘我覺得挺好的你沒必要拆散鴛鴦。」
霍父將龍頭拐杖倚著書桌放好。
端起面前的茶杯。
撥撥茶葉。
書房里面頓時彌漫起淡淡的清香。
霍父輕輕的抿了一口。
一面將茶杯重新放到書桌上面。
一面說著,「這些事情你別插手來管,家家的。」
「……」
三姨被弄得沒話說。
身體倚靠在書桌上面抱著手臂。
「我說的沒有錯的,我覺得那姑娘挺好的,反正都是霍家的事情,而且我還是你妹妹,靳承是你的是我的外甥,難道身為姨還不能插手管管這件事情啦?我也能給個建議什麼的是吧?」
霍父微微的蹙起眉毛。
掌心緊緊的扣著白色茶杯的杯身。
「我真是鬧不懂怎樣的姑娘才算是你們心目中完美的兒媳婦。」
「當時心語進霍家家門的時候你們也是勉強答應。」
「心語算是有身世地位的吧?」
「不照樣是勉強……」
三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打斷。
霍父將茶杯猛地放到書桌上面。
砰——
巨響震得三姨渾身一抖。
身體霎那間離開倚靠著的書桌。
看著他緊皺著的眉毛,「哥我真是沒辦法說你這種老古板了。」
「反正我同意那姑娘進門就是了。」
「其他的事情我也沒想說的……我就是這里送茶而已你還真當我這里是為了摻和你們之間談的這些話題?你們繼續聊,我去客廳里面看看小顧,看你回來把人家小顧給嚇得。」
三姨端起放在書桌上面的茶托。
朝著書房的門口走去。
三姨打開房門,隨即便輕輕的關好房門。
書房里面頓時只剩下兩個人。
霍靳承坐在沙發上面。
身體倚靠著身後的靠枕慵懶的閉目養神。
修長的雙腿交疊。
霍父拿起龍頭拐杖拄著走到落地窗前面。
俯視著花園里面的景色。
中氣的嗓音響起,「你確定你要娶那位叫顧溪和的姑娘?」
霍靳承緩緩的抬起眼皮。
視線直接落在站在落地窗前面的霍父身上。
似笑非笑的開口說著,「你覺得到現在我像是在開玩笑?」
霍父負手而立。
轉過身緊緊的凝視著他,「你連她的身世都沒有弄明……」
話還沒有說完。
霍靳承沒有等到就直接打斷。
他揚著一側的眉毛,「我看中的是她的人又不是她的身世,而且再弄明白身世又能怎麼樣?父親你現在就是再找著各種的理由阻止我跟她在一起,你明知道我現在並不是在鬧著玩,我想要跟她結婚的。」
霍父的眉毛蹙的更緊。
拄著拐杖往大理石地板上面狠狠的拄了兩下。
發出沉悶的響聲。
「她在事業上面不能幫到你。」
霍靳承從西裝褲兜里面拿出來手機把玩著。
漫不經心的回答,「我不需要她在事業上面對我有任何的幫助。」
「我要娶的是不是員工。」
「我娶回來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利用的……難道你要我重蹈你三十年前的覆轍嗎?父親我想過的,如果您不是擔任軍區大院里面的任何職位,你現在娶的不會是我的母親。」
「我母親對你來說是怎麼樣的存在難道你心里不清楚?」
「你現在心里……」
霍靳承的話還沒有說完。
霍父就將放在書桌上面的茶杯猛地摔在大理石地板上面。
那白色的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
散落在大理石地板上面。
霍父將身體重新的轉面對著落地窗。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我的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插手,我娶你母親是出于什麼樣的目的也不用你來猜測,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想要爬到我的頭上跟我對著干是嗎霍靳承?你現在擁有的這些我可以收回來。」
「收回來後你覺得你還能算是什麼?」
霍靳承挑挑眉毛。
勾著薄唇。
發出低低的笑聲。
笑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像是特別好玩的東西。
「你是在威脅我嗎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