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和只是不斷的干巴巴的笑著。
嬌憨的笑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面顯得略微有些突兀。
她抿抿嘴唇。
腦袋里面嗡嗡嗡的全是空白。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指尖都已經陷到掌心的肌膚里面。
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掌心上面。
顧溪和的視線自始自終的都停留在他的臉龐沒有離開過,「我是不是這些天給你造成特別多的困擾?其實我心里面都清楚的,清楚你在霍家的時候因為我跟伯父鬧到那種地步,也知道你跟秦桑之間沒有其他的事情。」
「可是我卻還是無理取鬧的搬回來這里住。」
「我還跟你鬧。」
說著說著她的嗓音倏得就哽咽起來。
這些她都知道的。
可她還是鬧脾氣的搬回來公寓里面。—無—錯—小說
顧溪和只感覺困意席卷著她的全身讓她昏昏沉沉的。
她垂著眸,「我都知道的……你不用跟我解釋,也沒必要這麼任由我鬧脾氣。」
低低的發出喃喃的聲音。
霍靳承緊緊的扣著她的手將她緊握著的拳頭舒展開來。
看著掌心里面滲著血絲的指甲印。
墨染的眉毛緊緊的蹙著。
他垂著眸看著她閉著眼楮的臉頰,睫毛正在不斷的輕輕的顫抖著,如同蝶翼般,「記得在酒店里面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嗎?不管你做任何的事情我都會包容你的,我既然選擇你就代表我願意接受你所有的壞脾氣。」
「就算你有哪里的不好我都可以容忍。」
「你可以耍那些小脾氣。」
「再等5分鐘的時間醫生就了,別睡覺。」
顧溪和意識朦朧。
只感覺有道熟悉的嗓音正在耳畔不斷響起。
在耳蝸里面不斷的盤旋著。
她想要開口說話的。
但是自己卻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
困到感覺眼前都是一片黑暗的。
她緊緊的閉著眼楮。
顧溪和安靜的窩在他的懷里面一動不動的。
倏然公寓的門鈴被急匆匆的按響。
坐在客廳里面的霍可璇從沙發上面蹦下來推開房間的門,扒著門探著毛茸茸的小腦袋朝著房間里面看去,如實的跟舅舅匯報,「舅舅……公寓的外面有按門鈴的,不知道是不是找顧老師的我要不要開門?」
「去把門打開。」
霍可璇乖巧的點點頭走出房間。
走到公寓的門口。
將公寓的門打開就看到站在外面的醫生。
霍可璇撓撓腦袋,「叔叔你怎麼到這里來了呀?」
醫生一路跑的喘都喘不氣。
「……」
霍可璇仔細的想想。
可能是舅舅喊給顧老師看病的吧。
小家伙往後面倒退兩步給醫生讓開道路讓醫生進去。
醫生走進去。
看著霍可璇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蛋,穿著粗氣問道,「你舅舅在哪里?」
霍可璇朝著房間指了指。
醫生拿著醫療箱急匆匆的邁著腳步走進去。
再推開房門的那瞬間霍靳承將一絲不掛的顧溪和扔到薄被里面,緊緊的蓋著薄被沒有任何露出來的地方,緩緩的抬起眼皮視線落在站在房間門口的醫生身上,「早晨發燒到現在已經服用過藥,物理降溫的方法也試過但是不退燒。」
醫生將醫療箱放到chuang頭櫃上面。
準備掀開薄被的時候。
卻被霍靳承緊緊的扣住手腕。
醫生有些疑惑的回頭,「我只是想幫顧小姐檢查一下而已。」
「檢查還需要掀開被子才能檢查?」
「……」
醫生無力反駁。
只是抽回自己的手打開醫療箱。
開口詢問道,「應該有量過體溫的吧?最後一次量的是多少度?」
霍靳承撇到chuang頭櫃上面放著的溫度計。
捏著那溫度計。
上面顯示的是38度6。
霍靳承蹙著眉將手里面的溫度計遞給醫生。
醫生看著上面的溫度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時候量的溫度?38度6已經是高燒了,應該先送到醫院里面去讓醫生看看的,她服用過的藥是放在茶幾上面的那盒藥片嗎?那藥對高燒基本沒有什麼用。」
醫生將溫度計放到chuang頭櫃上面。
手背放在顧溪和的額頭。
額頭上面的溫度滾燙的甚至有些可怕。
「燒的挺嚴重的,是剛剛物理降溫的話體溫應該會是稍微的有些緩解的。」
醫生仔細的檢查檢查過後。
從醫療箱里拿出來藥片。
再拿起放在chuang頭櫃上面的那玻璃杯。
里面還剩著溫順。
捏著她的下顎讓她順著溫水服用下去。
睡著的顧溪和猛烈的咳嗽。
倒在嘴巴里面的溫水都被她給咳嗽出來,藥片卡在嗓子眼里面干巴巴的,她擰著眉毛有些痛苦的睜開眼楮,看到房間里面站著的還有陌生面孔的時候她潛意識的抓緊自己xiong/前的薄被。
將薄被往上面拽了拽。
想到自己在薄被里面是一絲不掛的她有些羞囧。
接過醫生手里面的玻璃杯。
喝了一口溫水。
重新躺到薄被里面將自己的腦袋也給埋進去。
霍靳承挑著一側的眉毛。
朝著醫生看,「就這樣就可以了?」
醫生環抱著手臂點點頭。
拿起來自己放在chuang頭櫃的醫療箱,「服用過後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可以完全的退燒,或者退到低燒,如果沒有完全的退燒的話就再服用放在茶幾上面的那個藥片就可以。」
「如果有其他的情況再給我打電話。」
顧溪和埋在薄被里面。
一聲不吭的。
醫生徑直的走出房間。
霍靳承坐在chuang沿看著蜷縮在薄被里面的她。
他想要拽掉她蓋在腦袋上面的薄被。
卻被她緊緊的抓著。
顧溪和在薄被里面緊緊的攥著被角。
怎麼都不願意松手。
霍靳承看著那微微露出來的黑色腦袋,嗓音里面帶著些無奈還有寵溺,「剛剛不是還在喊著熱嗎?現在反倒自己鑽在被子里面怎麼都不願意出來,這會兒倒是不嫌熱了?」
「……」
顧溪和心里月復誹。
怎麼可能不熱?
她只是在想剛剛她醒來的那瞬間。
起來咳嗽的時候。
蓋在身體上面的薄被有沒有掉下去。
顧溪和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面。
她困難的吞咽了口唾沫。
從薄被里面露出來黑白分明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