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腳底板到頭都能感覺到異常冰涼的感覺。
沈夏梔將手機扔在餐桌上面。
有些煩躁的揉揉頭發。
突然別墅的房門傳來啪嗒的一聲聲響。
沈夏梔警惕的站起身。
心里面唯一的念頭就是嚴莫沉回來了?
她緩慢的拖著步伐朝著別墅的門口走去,听到別墅的門口有跌跌撞撞的聲音,當她站在別墅的門口看到嚴莫沉喝的爛醉的甚至連知道玄關處哪雙是自己的拖鞋都不知道的時候。
沈夏梔的心里面落空。
她走。
聞到嚴莫沉滿身全部都是酒味。
縈繞在她的鼻尖。
特別的難聞刺鼻直直的朝著鼻腔里面沖去。
沈夏梔扶著他的手臂,「我剛剛給你打電話打不通,你剛剛去哪里了?——」
嚴莫沉緊緊的闔著眸任由她扶著自己進去。
嗓音有些沙啞。
「公司里面有應酬就去應酬了,怎麼,你生氣了?」
沈夏梔听著他那听不出來任何語氣的話。
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只是微微的扯動嘴角笑著回答,「我生你的氣?你覺得我現在敢生你的氣嗎?我現在不是跟供著祖宗似的供著你?你喝這麼多酒也不怕出意外直接酒精過敏直接死在外面?以後應酬的時候能不能打電話讓公關團隊替你們擋酒?」
嚴莫沉微眯著眼楮看著沈夏梔的臉頰。
輕輕的笑出聲音。
「男人在外面應酬有不喝酒的理嗎?」。
「……」
沈夏梔听著這句話無力反駁。
但是奈何嚴莫沉畢竟是140斤的男性軀體。
而她柔柔弱弱的。
體重也不過剛剛是過百而已。
扶著他上樓的動作也是搖搖晃晃的,而且她的肚子里面傳來陣陣的交通。
沈夏梔硬是臉色蒼白的扶著他走到樓梯口。
但是腰卻撞到了樓梯扶手上面。
鑽心的疼。
沈夏梔緊緊的擰著眉毛看著他,「你現在能不能稍微的清醒些?我親戚來現在身體不舒服,你要是稍微還有些意識的話能不能讓我扶著你不是你身體靠在我身上面抱著你到房間里面?」
「你很沉誒。」
沈夏梔摟著嚴莫沉的腰扶著他上樓。
看到的那些報紙。
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
只知道現在至少要照顧好醉的不行的嚴莫沉。
嚴莫沉蹙著眉毛站穩在樓梯上。
有力的手臂直接勾住她的腰將她勾到胸膛里面。
直接把沈夏梔壓在樓梯欄桿上面。
靜靜的凝視著她那張臉。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喝醉而是故意找著借口讓你扶著我上去的?」
「……」
沈夏梔臉頰略微的紅了紅。
他現在都已經醉到胡言亂語的程度了竟然還有空跟自己開玩笑,「我先扶著你回房間,你剛剛應酬的時候是直接空月復喝酒的嗎?現在肚子感覺餓不餓,廚房里面有做好的晚餐。」
「我現在不餓。」
「……」
沈夏梔趔趔趄趄的使著渾身的力氣才把嚴莫沉扶到房間。
將他放到黑色的大chuang上的時候。
仿佛所有的力氣都用完了。
如同泄了氣的氫氣球似的蔫巴的直接躺在了他的身側。
沈夏梔大口的喘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她的腦袋微微的傾斜看著躺在自己身側閉著眼楮的嚴莫沉。
能听到他呼吸的聲音。
特別的平穩。
房間里面特別的寂靜。
沈夏梔重新的歪回腦袋大口的喘著氣,等到呼吸逐漸的平緩的時候緩緩的說道,「我可能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你很多的錢這輩子才會跟你遇到這樣的事情,把你扶到房間里面的時候感覺渾身就跟沒有骨頭支撐似的。」
話說完了後。
沈夏梔再次的開口。
「你現在感覺身體有沒有特別的難受?」
「……」
沒有任何的回應。
沈夏梔用手肘支撐著黑色的大chuang看著他。
抬起手拍拍他的臉,「睡著啦?」
「……」
沈夏梔揚揚眉毛,現在就算睡著了估計也是輕輕的睡著。
她繼續的躺在他的身側。
等到力氣逐漸的恢復的時候她才從黑色的大chuang上面爬起來朝著房間的門口走去,甜膩的嗓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面听著特別的溫軟,「你在這里躺著,我到廚房里面看看有沒有蜂蜜。」
「哥哥以前就經常應酬的。」
「好像喝蜂蜜水解酒的功效挺好的,你躺在這里別動。」
沈夏梔拖著沉重的腳步。
忍著肚子里面的疼痛感。
走到房間的門口還朝著躺在chuang上的他看看確定他還在躺著。
才輕輕的把房間的門給關上。
朝著樓下走去。
徑直的朝著廚房里面走去,打開冰箱直接將里面的蜂蜜拿出來,找到干淨的玻璃杯用干淨的調羹從蜂蜜的罐子里面盛出來聊少放到玻璃杯里面用熱水沖開,用調羹攪拌攪拌里面的蜂蜜。
直到攪拌均勻為止。
沈夏梔遞到嘴邊嘗了嘗溫度時剛剛好的。
她將調羹扔到水槽里面。
將蜂蜜重新擰好蓋子放回冰箱里面。
重新朝著樓上走去。
走到房間里面,嚴莫沉依然是躺在黑色的大chuang上的。
但是身形微微的翻轉,手放在枕頭上面。
一半的臉是挨著chuang的。
沈夏梔端著蜂蜜水走到chuang邊,將手里面的玻璃杯放在chuang頭櫃上面。
垂著腦袋靠近他的臉。
再次輕輕的用手拍拍他的臉龐。
然後廢著力氣將她從黑色的大chuang上面扶起來,扶起來的時候額頭上面已經冒出來層薄薄的汗,她扶著嚴莫沉身體朝著旁邊傾斜著,想要把chuang頭櫃上面的那杯蜂蜜水給拿起來。
可奈何位置有些不對。
太遠。
手伸的時候根本就夠不到。
沈夏梔擰著眉毛使勁兒的朝著那邊模模。
終于模到那杯蜂蜜水。
單手拿起來玻璃杯端到嚴莫沉的薄唇前。
可是嚴莫沉的眼楮還是緊緊的閉著的。
沈夏梔擰的眉毛更緊。
不會真的已經睡死了吧?
但是如果現在不解酒的話次日清晨起來的時候肯定會感覺到宿醉特別的難受的,她抿抿嘴唇想著辦法該如何的才能讓嚴莫沉睡死的狀態清醒,她仔細的想想過後想到一個比較壞的辦法。
沈夏梔紅著臉頰。
將那玻璃杯遞到自己的嘴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