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繼妻 第九十章  有得必有失(一更)

作者 ︰ pean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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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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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事耽擱了,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明早,麼麼噠~

------題外話------

霍淵見蘇婉果然真得釋懷了,一顆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兩人相攜一起回了畫錦堂。

想到這里,蘇婉輕嘆一聲,說道︰「我明白了,侯爺,我不會介意的。」

而且,霍淵肯追上來為她解釋,比起以前來可是好了太多了。

蘇婉听了霍淵這番解釋,心中的不滿和郁氣果然消散了不少,臉色也軟化了許多。或許真是有得必有失。她入住了畫錦堂,便失去了望秋院。

霍淵輕嘆一聲,伸手將蘇婉摟進懷中,說道︰「之前我一意孤行,讓你住進畫錦堂,已經惹得母親十分不滿了。我若是再不肯同意此事,母親心中必定不悅。母親不會找我麻煩,但對你卻不一定了。如果我同意了這件事,她心中舒暢,對你自然不會太過苛刻,你也能輕松一些。」

「我豈敢生侯爺的氣?」蘇婉只好停了下來,卻依舊不肯看他,淡淡地說道。

「說謊!既然你不生氣,為何不肯看我?」霍淵站在蘇婉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見到侯爺有話跟蘇婉講,跟著蘇婉的丫頭都很有眼色地離得稍稍遠了一些。

「沒有。」蘇婉說道。

霍淵追上了蘇婉,一邊走一邊問道︰「我這個決定,你可是生氣了?」

王姨娘見狀臉上露出一抹憤恨,她還打算借此機會將侯爺拉到自己房里去呢,哪里想到蘇婉前腳剛走,侯爺就追了上去。侯爺如今到她院子里的次數越來越少,大多數時間都留在小蘇氏院中,讓她又是嫉恨又是著急,卻毫無辦法,只能暗自生氣。

霍淵見到蘇婉離開之後,跟太說了一聲便追了上去。

太心情正好,也沒有刁難她。

蘇婉淡淡一笑,也沒說什麼,請安後便告辭了。

王姨娘也暗暗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

太聞言,臉上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看向蘇婉的目光頗為不屑。

霍淵沉吟良久,才開口說道︰「此事還是听從母親的意思吧,既然王姨娘想住望秋院,那便住進去吧!」

霍淵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件小事,不值一提,但是此事牽扯到太和小蘇氏,他就不得不思量一番了。因為他既不想忤逆太,又不想讓蘇婉難過,不由頗感為難。

蘇婉也不由看向霍淵,她也想看霍淵如何選擇。

王姨娘一臉期待地看向霍淵。

太見到蘇婉,就對霍淵說道︰「如今小蘇氏也來了,侯爺就說說你的意思吧?你到底同不同意王姨娘住進望秋院?」

晚上,蘇婉去跟太請安的時候,霍淵也在。

所以,蘇婉打算到時候在口碑最好的酒樓定幾桌上好的酒席,讓他們送到侯府,再請個有名的戲班子,雖然這麼一頓下去,自己的錢包肯定會大大的縮水,但蘇婉還是覺得值了。

她對那幾位還是比較有好感的,若是以後熟悉了,也清楚了對方的人品,她還打算要跟幾位合作生意呢!所以,這次宴會,她一點也不敢馬虎。

回到畫錦堂,就開始給幾位寫請帖,定的時間是在三日後,請幾位務必賞光。

達到目的之後,蘇婉心滿意足的走了。

太原本不想同意,但是,人家請了蘇婉,若是她不回請,未免讓人覺得沒有規矩,到時候丟的可是昌武侯的臉,便只能冷著臉同意了。

「對了,剛剛搬進了畫錦堂,地方又寬綽,上次定遠侯世子的賞花宴,我還沒有回請,所以想要下帖子請幾位來府中做客,還請太允許。」蘇婉向太請示道。

「好,就听侯爺的意思。」太氣道,她可不在這件事上,侯爺會站在小蘇氏那邊。

蘇婉站起身來,說道︰「不敢。不過,此事既然我們意見不合,那就讓侯爺來決定吧!如果侯爺同意王姨娘住進望秋院,我自然沒有意見。」

「小蘇氏!你是不是故意想要氣死我?」太一扔茶盞,怒道。

一番話說得王姨娘臉色刷白,又不敢明著反駁蘇婉,只能求救似地看向太。

「太說笑了,身為昌武侯,難道連這點小事都沒有發言權嗎?」。蘇婉說著又看了眼王姨娘,「再怎麼說我也是王姨娘的主母,我不同意,她敢住進去?」

「什麼你的我的?這里可是昌武侯府,這里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建築都是我們侯府的,我想讓誰住在哪里,還用不著你來同意。」太冷冷說道。

「不敢。」蘇婉垂目說道,「只是,王姨娘要搬進望秋院一事,是不是也要問問我的意思,畢竟,在那之前,望秋院可是我住的院子。」

太見蘇婉反駁,立即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淡淡地說道︰「此事我已經決定了,你莫不是想要忤逆我?」

「太,覺得此事不妥。」太話音剛落,蘇婉便出口說道。她們當初怎麼阻止自己住進畫錦堂,她就要怎麼阻止王姨娘住進望秋院。

因此,便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你住進望秋院之後,主持中饋也方便些。」

太人老成精,當然明白王姨娘的打算,不過,她並不打算反對,王姨娘本就與其他妾室不同,搬出惠芳園也沒什麼。

王姨娘在侯府本就勢大,若是再從惠芳園搬出來,自然跟其他妾室區別開來,在侯府的地位會越發特殊,她跟蘇婉這個正妻之間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小。再加上王姨娘一直在主持中饋,若是時間久了,蘇婉還有什麼威信可言?恐怕會一直得被王姨娘壓得死死的?就連外人提起昌武侯府時,恐怕也只知道王姨娘這個二房,而不知蘇婉這個正室了。

當然,除此之外,王姨娘住進望秋院,也是對她正室身份的一個挑釁。

此時蘇婉倒是能夠理解霍靈芸為何對她住進畫錦堂一事有這麼大的反應了。

她自從穿過來之後,就住在望秋院,院子雖然不算太好,但卻是她在侯府唯一棲身之處,更是令她安心的所在,住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有了感情,如今,她見到王姨娘迫不及待的想要住進去,佔據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她心里自然不好受。

蘇婉听到王姨娘想要住到望秋院,不由微微皺了下眉頭。

現在,蘇婉住了畫錦堂,望秋院就閑了下來,王姨娘覺得,自己搬入望秋院的時機終于到了,于是,蘇婉搬進畫錦堂的第二天,王姨娘便趁著早上請安的時候,對太說了此事。

好不容易熬死了蘇清淺,王姨娘本以為這下自己總可以去望秋院了吧?但誰知道,蘇婉兒又嫁進來佔據了望秋院,這雖然讓她十分憤怒,卻別無他法,總不能讓蘇婉兒住進惠芳園吧,她又不願意讓蘇婉住進畫錦堂,也只能歇下心思。

蘇婉搬進畫錦堂之後,王姨娘卻打起了望秋院的主意。她自認為是更其他妾室不同的,早就不滿自己跟其他妾室一樣都住在惠芳園了。以前她就想要住進望秋院,但蘇清淺在世的時候,將她壓制的死死,她根本不敢提。就算提了,蘇清淺也不會同意,畢竟,望秋院就在畫錦堂東邊,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何況,只有自己活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她們恐怕才會放心。蘇婉寧願讓她們明面上監視自己,也不願意她們暗地里搞小動作。

雖然知道,自己挑選的人中,肯定有太或者王姨娘他們的眼線,但至少她們表面上都算听話勤快,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事也不要太過計較。

若是以前,蘇婉肯定沒有這個權利挑選下人,無非是王姨娘安排誰來伺候,誰就來伺候,蘇婉沒有說不的權力,但是現在侯爺發話了,誰也不敢有意見。

不過,住進這麼大的院子里,蘇婉院子里的那點人手就有點不夠用了,看起來太空當了。因此,蘇婉不得不增添了一些人,不但如此,她還趁此機會換掉了一些自己早就看不順眼的人。這次的人,基本都是蘇婉自己挑的,沒有再從外面買,都是侯府的家生子。

這畫錦堂可比蘇婉的院子大多了,而且建造的軒昂壯麗,富麗堂皇,最重要的是里面的家具、擺設、器具等,比起蘇婉那些寒酸的東西來,真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蘇婉基本除了衣服、首飾以及常用的器具外,其他的什麼都沒帶,直接住進去就行了。

沒過幾天,霍淵挑了一個良辰吉日,讓蘇婉正式搬入了正院畫錦堂。

但是,從那之後,霍淵對她的態度,卻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甚至留在她院子里的次數更多了,對她也頗為體貼,這讓蘇婉心里十分費解。但霍淵對她好,總比冷落她要強,她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當晚,霍淵沒有留下來過夜,蘇婉不知道霍淵到底沒有原諒自己,但是,她並不後悔自己之前的選擇。

即便如此想著,他還是打算讓蘇婉為她生一個孩子,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徹底拴住她的心,讓她再也不會有離開侯府的念頭,即便只是跟他賭氣,想要離家出走也不行。

她是他的妻子,只要自己不肯休了她,她就永遠也無法離開。何況,她不過一介弱女子,若是離開了侯府,她又能去哪里去呢?以趙氏對她的態度,甚至她連的娘家也不能回了。

或許是他對她太緊張了,所以才會總會產生這種錯覺。

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產生這種感覺,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患得患失。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似乎總是抓不住她。即便他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一輩子也無法離開侯府,但他卻總是莫名的感到不安,覺得她將來可能會離開自己。

听到蘇婉的回答,霍淵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蘇婉聞言抬頭看向霍淵,見他態度十分認真,便也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願意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那你想要一個孩子嗎?」。經過蘇婉的解釋,霍淵雖然依舊對蘇婉之前的行為耿耿于懷,但心里的怒火平息了許多,緩和了口氣問道。

「侯爺這種假設不成立,因為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我也體會不到作為一個母親該有的想法,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會如何選擇。」蘇婉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緩緩說道。

霍淵沉默了半晌,忽然問道︰「如果當時你有了我的孩子,你還會做同樣的選擇嗎?」。

蘇婉的想法,霍淵已經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她跟其他女人不同,別的女人如果做了什麼事被他拆穿了,也只會想盡辦法掩飾或者狡辯,甚至可憐兮兮地向求饒。但蘇婉卻會坦率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偏偏還讓他無法反駁。

蘇婉輕嘆一聲,緩和了口氣說道︰「有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我是怎麼嫁進侯府的,侯爺應該很清楚。而且,我跟侯爺之間並沒有孩子,我若是將藥方交給侯府,也不過是我為他人做嫁衣罷了,太也不會因此高看我一眼,既然如此,我會為什麼還要將方子交給你們呢?」

霍淵想起當時的情況,不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蘇婉輕笑一聲,抬眸看著霍淵說道︰「可是當時的侯爺正跟我處于冷戰當中,我怎麼敢向侯爺求救?」若是當初霍淵肯關心她一些,她就是什麼都不說,霍淵也會知道,哪里還需要他特意向他求救?

「你可以來找我,我是你的丈夫,只要你向我開口,難道我會袖手旁觀?」霍淵說道。

蘇婉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她垂眸緩緩說道︰「當時母親病重,英國公府不肯再其他派太醫為母親治病,弟弟又被英國公府暴打了一頓從族學里攆了出來,回府之後,偏偏太又……我求救無門,恰逢太後舉辦宮宴,我只能向聖上獻方求救,因為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還能怎麼做。」

「所以,你就越過侯府私自向陛下獻出藥方?」霍淵面無表情地問道。他並非貪圖方子帶來的利益,他更介意的是蘇婉在這件事中,所表現出來的對他以及對侯府的態度。

霍淵放開對她的鉗制,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听她解釋,一點也沒有打斷她的意思。但他這種態度,卻讓蘇婉心里越發不安。但她卻盡量用平靜地語調說道︰「當初,侯爺正為了俞姨娘的事疏遠我,我心灰意冷,心里不敢再侯爺,再加上太的所作所為,和我嫁進侯府後這一年多的遭遇,實在讓我無法對侯府產生歸屬感。」

她閉了閉眼楮,給自己鼓足了勇氣,方睜開眼楮,看著霍淵開口說道︰「侯爺,此事……此事的確是我不對,可是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

雖然霍淵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但蘇婉卻依舊能感覺到霍淵身體里,正在壓抑著的那股強烈地憤怒之意,或許里面還夾雜著其他的情緒,但蘇婉卻沒有余力再去細細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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