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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你沒問過她們，怎知她們不願意？」霍淵的心卻沒有絲毫動搖，依然冷淡問道。
霍淵看著蘇婉，她的眼楮仿佛燃燒著兩簇憤怒地火焰，極其耀眼，極其清亮，甚至看起來都比往日更加生動。
「她們都是我的丫頭，她們也不願意陪你，你別想打她們的主意。」蘇婉恨恨地說道。
「不行！誰都不可以！」蘇婉怒視他道，她才舍不得讓自己的丫頭被他給玷污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霍淵竟是這種人！還是說，她從來都沒認清過他。
「既然你舍不得綠芙，那就把菡萏給我吧，她也不錯。」霍淵靜靜地看了蘇婉一會兒，又說道。
蘇婉頓時如遭雷擊，沒想到霍淵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心里簡直又是惡心又是憤怒，反應過來之後，立即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行！此事我決不同意！」
蘇婉听到他放過自己，還未來得及高興，就听霍淵又道︰「你讓你的丫頭過來伺候我吧！我看那個綠芙就不錯，以後我若是來了，你不方便陪我，讓她替你伺候我，也是一樣的。」
「以前我自然不會懷疑，可是今天……」霍淵說道這里，忽然皺了下眉頭，松開了蘇婉的手，說道︰「算了，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逼你。」
蘇婉頭皮發麻，卻依舊強撐著說道︰「侯爺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是我故意不想陪侯爺不成？」
「身體不適？怎麼本侯每次來，你都說自己身體不適？我都懷疑，你說的那些想要回府的話是不是真的。」
話還未說完，就被霍淵冷笑一聲打斷了——
蘇婉聞言頓時一驚，但對此也不是沒有預料，卻也不慌，有些為難地說道︰「侯爺，我今天身體不適……」
用完午飯之後，霍淵一把拉住蘇婉的手，一邊往東次間走，一邊說道︰「你上次沒有陪我，這次總該補償我了吧？」
霍淵酒量的確不錯，七、八兩酒喝下去，臉都沒紅一下，而且看他言語思維依舊十分清晰。
蘇婉也不再勸。
霍淵看了她一眼，說道︰「我的酒量還這麼淺，這點酒不會醉的。」又讓丫頭去拿酒。
蘇婉見霍淵已經喝完了一壺酒，便勸道︰「侯爺，別再喝了，再喝可就醉了。」
用飯時，霍淵也沒怎麼跟蘇婉，只獨自在那里自斟自飲。
霍淵也沒有勉強她。
「侯爺，我不勝酒力，就以茶代酒陪侯爺罷。」蘇婉連忙拒絕道，這種情況下，蘇婉可不敢喝酒。
「你也飲一杯。」霍淵說道。
茉莉去拿了酒來，蘇婉親自為霍淵斟滿了。
霍淵點頭同意了。
「上次侯府送來的惠泉酒還沒喝，侯爺若是想喝，我現在就讓人去拿。」蘇婉說道。
霍淵頓了頓，又問道︰「有酒嗎？」。
蘇婉微笑。
「我自是你。」霍淵說道。
霍淵對蘇婉的機不置可否，心結解開了大半，他對蘇婉的做法自然也包容了許多。
霍淵見狀，別有深意地看了蘇婉一眼，蘇婉只是挑眉笑道︰「我剛來的時候，周廚娘的手藝的確就是那樣，不過經過我的提點之後，廚娘的手藝才好了些，不信侯爺親自去問問。」
這次的飯菜倒是十分能入眼了，不像上一次霍淵來時那樣粗糙了。
蘇婉梳妝打扮好之後，再見到霍淵時，就發現霍淵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恢復了以前，心里便也不那麼緊繃了，又吩咐周廚娘上了菜。
霍淵又問了問是否有男僕靠近，那人卻道沒有，除了守門的老頭，內宅一向只有女眷，凡是都有馬氏通稟，霍淵這才放心。
若是查清楚了，他才算真正蘇婉沒有背叛他。
此時，霍淵心中的懷疑已經去了大半，但也下決心查一查周圍的莊子，到底是什麼人家，可真是有位來莊子上養病了。
只是那眼線還說，前段時間，蘇婉跟附近一位別莊上的太太交往甚密，而且還去那里住了兩天，除此之外，也無甚特殊之處。
昌武侯府和跟定遠侯府的關系雖然算不得特比好，但對于定遠侯府的規矩和人品還是非常信得過的，霍淵倒不覺得蘇婉去定遠侯府有什麼問題。
除了定遠侯世子來過一趟，還帶蘇婉去了一趟定遠侯府住了一夜外，倒也沒有其他不對的地方。
不過，最終得到的答案，卻沒有什麼特別讓人懷疑的地方。
霍淵出了蘇婉的臥室之後，神色也變得冷峻起來。他直接出了院子，找了自己安排在這里的眼線來問話。
蘇婉看著霍淵離開，臉上的笑意才收斂起來，立即才讓人進來伺候。
「也好。」霍淵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蘇婉也感覺到霍淵的心不在焉，說道︰「請侯爺去外間等候，我換了衣服就來陪侯爺。」
美人在懷，霍淵卻沒有像往常那般動情，反而有些心煩意亂，懷疑的種子，到底還是在他心里生了根，以至于讓他沒辦法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蘇婉溫順的點了點頭，道︰「好。」
「原來是這樣。」霍淵點了點頭說道，語氣也不像剛才那麼硬邦邦了，他伸手將蘇婉攬到懷中，說道︰「婉兒別急，再耐心等幾個月，我總會接你回去的。」
所以，為了她的小命兒著想，這件事必須得隱瞞。
她是想要跟霍淵分道揚鑣，但她卻知道霍淵是不會放了她的。而且以霍淵的性格，若是知道了她背叛了他，恐怕就算再喜歡她，也不會手下留情，她怕是要早早「病逝」了，恐怕是個男人都不會容忍這種事，何況是位高權重的霍淵呢！
說完之後，果然見到霍淵的神色和緩了不少，心里便知道他剛才的確是起疑了。
她也是看霍淵眼神不太對，怕自己哪里被他看出了端倪，才說了這番話遮掩一下。
蘇婉仿佛沒有感覺到他的審視，含笑說︰「挺好的，那驅蚊的香料煙不大，味道也不刺鼻，效果也好。只是，我們這里還有一種極小的蟲子，驅蚊香不大管用，連紗帳都遮不住，經常爬進來咬人一口，一咬就是一個包，我身上就被叮了好幾個，真是討厭死了，侯爺到底什麼時候才接我回去呀？」
或許是他看錯了也不一定，他雖然懷疑蘇婉有事瞞著他，卻並不蘇婉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背叛他。
霍淵隨意點了點頭，眼神隨著蘇婉動了動，看到她耳朵下方的某一點時，眼神突然一凝，正要細看，那處卻又被蘇婉散落的長發重新擋住了，但他還是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問道︰「府里給你驅蚊香料好用嗎？你這里可是還有蚊蟲？」
蘇婉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亂的發絲，垂首笑道︰「只是夜里受了點涼，沒什麼大礙。」
霍淵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才看著她的眼楮淡淡地說道︰「我今天休沐，特地來看看你，沒想到你竟然病了。」
蘇婉被霍淵看得心中忐忑，面上卻絲毫不露，好似剛才那一瞬間的驚慌只是霍淵的錯覺一般。
他不是傻子，從他進來之後，無論是那些丫鬟的反應，還是蘇婉的反應，都有些不太對。一個疑點算不得什麼，但是多個疑點加起來，他便是再遲鈍，現在也該反應過來了。
霍淵微微眯起了眼楮。
的同時，也不忘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發現已經將身上那些痕跡遮地嚴嚴實實的，心里頓時就是一松，便緩緩坐起身來，只是還不忘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隨即，她就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對，便輕哼一聲說道︰「侯爺什麼時候來的？我還以為侯爺早就忘了我呢？」
剛說完，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微微睜開了眼楮，看清眼前之人竟然是霍淵，心中頓時一驚，睡意一下子消失了，驚聲問道︰「侯爺？怎麼是您？」
蘇婉猶在睡夢中，下意識地以為親吻自己的人是顯德帝，她直接伸手去推他，口中猶自模模糊糊地說道︰「不……不要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親吻蘇婉，也不是不重視規矩了，只是，突然就想這麼做了。
霍淵眼神微深，突然俯，吻住了她的唇。
霍淵將紗帳掛了起來，坐在床邊，專心看著蘇婉的睡顏，見到蘇婉的唇有些干，讓他看得有些不順眼，不由伸出手去模了模，蘇婉覺得有些癢，便微微側了側臉，躲開了他的手指。
「是。」綠芙和青綾對視一眼，雖然有些擔心，但兩人還是退了出去。
霍淵點了點頭，這倒也說得，對綠芙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單獨跟你們太太待一會兒。」
綠芙也走了，看到蘇婉的模樣，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對霍淵解釋道︰「昨天天熱，臥室里就放了冰盆，大概是太太夜里蹬了被子，這才著了涼。」
霍淵看得有些心疼，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發現不是特別燙，這才放了心。
掀開紗帳，只見蘇婉正擁著紗被睡得正香，眉頭微蹙，神色間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疲憊，平時那張十分紅潤的唇，此時卻顯得有些干燥，臉上更是帶著一絲不正常的酡紅，倒真得像是病了。
霍淵只是急切地想要見到蘇婉，並沒有懷疑什麼，來到臥室之後，透過蔥綠色的紗帳，隱隱看到床上躺著的身影時，霍淵莫名地松了一口氣，緩緩走了。
所幸，臥室里的窗戶開著，被褥什麼的也都換了，又燃了驅蚊香料，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綠芙暗暗松了一口氣，幸好，她是個謹慎的人，及早收拾好了，還給太太重新換了寢衣，否則，恐怕現在就得露餡了。不過，在看到昌武侯走向床邊的時候，她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眼神里透出一絲緊張。
綠芙好青綾阻止不及，只好緊張地跟了進去，心里暗暗祈禱別被昌武侯發現什麼。
所以，霍淵根本不顧那些丫頭的阻攔，直接闖進了蘇婉的臥室。
霍淵好不容易才來一次，怎麼可能不見到人就回去？而且，正因為蘇婉病了，他才更應該看看她才是。
這天正值霍淵休沐，想想自己差不多二十天沒見到蘇婉了，霍淵一大早騎馬來了郊外莊子，本以為自己能給蘇婉一個驚喜，沒想到她的丫頭，竟然攔住了他，大聲說蘇婉病了，怕傳染病氣，不肯讓他去看蘇婉。
正睡得迷迷糊糊地時候，就听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聲，似乎是她那些丫頭的聲音，蘇婉覺得她們的聲音有點大，很想斥責兩句，但她實在是太困了，就沒有動彈，繼續睡了起來。
不過，顯德帝昨晚要得太狠了，蘇婉即便醒了，也是渾身酸軟，起不了床，而且折騰了一晚，她也覺得困倦地很，略略喝了點粥，就繼續睡了。
次日清晨，蘇婉醒過來的時候，顯德帝早已經走了，似乎連莊子里的下人都沒驚動。來的匆匆，走的也匆匆，顯然也是月兌不開身，特意抽空來看她的。
顯德帝不知是不是報復上一次蘇婉榨干了他，或者覺得蘇婉小瞧了他，這次，他就好像要證明什麼似的格外賣力，就連蘇婉中途求饒，他都沒停下來，直到蘇婉累得幾乎暈死才罷休。
轉眼間，時間就到了月底，顯德帝果然又來了。不過，這次他是晚上來的。幾天未見，顯德帝對蘇婉的熱情不減反增，連話都沒說幾句，就將她拖上了床，狠狠地要了她一整夜。
丫鬟嫁人普遍比較晚，二十歲左右嫁人的大有人在，綠芙年紀跟她差不多，倒是不用太著急。平時多注意著，慢慢挑選也就是了，或許可以讓琴幫忙看看。
蘇婉但笑不語，只是心里卻記住了這件事。
綠芙笑道︰「太太，您現在就想這些實在太早了，太太沒有安定下來之前，奴婢怎麼能嫁人呢？太太放心，無論如何，奴婢會一直陪著您的。」
蘇婉心中感動，但還是說道︰「綠芙，你真不必如此。若是遇到合適的人，就嫁了吧！畢竟跟著我，還不知道有沒有未來呢！我總不能耽擱了你們。」
綠芙見蘇婉心意已決，知道她再如何勸說，也不會改變主意了，心里微微嘆息，有些失落，但也有一絲輕松，說道︰「好吧，既然太太已經決定了，那奴婢也只能舍命陪君子，陪著太太一路走到底了。」
「太太——」綠芙還想再勸，蘇婉卻打斷了她，神色堅定地說道︰「你不必再說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就算將來我選擇的這條路再也走不通了，我也不會後悔的。」
至少現在，她還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
何況，就算霍淵答應接她回府又如何？他又不肯她，他對她的那點喜歡，早晚會在一次次的誤會中，消耗殆盡，最終徹底厭棄她，那時候，她的下場怕是還不如現在。
蘇婉輕嘆一聲，拍了怕綠芙的手背，笑道︰「綠芙，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想那麼做。
听到這里，綠芙突然想起當日定遠侯世子陳雅琴的話，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無比，但她依舊不肯放棄，還是說道︰「侯爺會不會答應，太太總要試一試才知道。何況，侯爺對太太那麼上心，怎麼舍得太太一直留在這里？」
「沒有用的。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我出府之前，侯爺是怎麼說的？他說少則半月，多則一個月就接我回去。結果，上次他來看我，卻又說等王姨娘生產之後再接我回去。等時間到了，太必定還會找新的借口來阻攔侯爺，你覺得侯爺會如何選擇？這樣一推再推，幾年之後，侯爺對我的感情還能留下幾分？何況那時，昌武侯府也該有新的昌武侯了，難道你想讓我回去給他做妾？」
但是，現在顯德帝的出現，卻讓她在受到驚嚇的同時，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焦慮和緊迫。她覺得蘇婉這樣做不對，她急切地想要將蘇婉扯到正路上來，免得她越陷越深，到時候再也無法回頭，最終害了自己。
她願意讓蘇婉回府，不是因為對昌武侯府有太大好感，只是因為那是蘇婉的夫家罷了，女人到底還是要依靠男人而活，到底還是需要一個家才是。
她以前由著蘇婉的性子來，是因為她覺得事情還沒那麼糟糕，太太無論嘴上說得有多堅決，早晚還是會回府去的。尤其是昌武侯還保證會接太太回去，她就更加篤定太太會回府了，便也沒有多費唇舌勸太太。
綠芙沉默了一下，皺起眉頭說道︰「可太太總不能這樣過一輩子，趁著侯爺對太太還有情，太太才更應該想辦法求求侯爺，讓侯爺盡快接太太回去才是正經，只要太太回到侯府，什麼事都能慢慢解決。就連陛下……定然也不會再糾纏太太了。」
以前她在侯府時，霍淵又不是沒有為她反抗過太，為什麼這次就不行？蘇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意，說到底，他心里還是不肯她，認為她回府之後，會對他的骨血下手罷了。但他偏偏還對她有情，放不開她，便拿這種好話來哄他，心里卻對她防備得很。
蘇婉卻微微一笑說道︰「綠芙，男人的話怎能？他若是能拗得過太，上次來的時候就該把我接回去了。可他沒有，我就知道，他絕不會再為我違抗太的命令了」。
「不會的。侯爺不是說，等王姨娘生產之後，就會接太太回去嗎？」。綠芙急切地說道，「侯爺總不會騙太太的。」
蘇婉沒想到綠芙竟然會這麼勸自己，她到底還是被她跟顯德帝之間的事情給刺激到了，心中不由一軟，解釋道︰「綠芙，不只是我自己不想回去，就是我想回去，恐怕也有人不讓我回去。」
「可是太太，您到底是昌武侯，昌武侯府才是您的歸宿。」綠芙一臉擔心地勸道。她自然是知道蘇婉的想法的，可是，她以為太太還是賭氣性質居多，早晚會想通回到昌武侯府的。
回去？蘇婉略略有些失神，隨即搖頭笑道︰「我出來之後，就沒想過再回去，這一點，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難道太太就沒想過回昌武侯府？」綠芙問道。
蘇婉微微一笑，讓綠芙也一同坐在炕上，說道︰「綠芙，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事已至此，我還能如何？不夠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泄露出去，到時太太如何做人？
難道還要太太一邊做昌武侯，一邊做陛下的相好不成？
若是陛下只是一時在外面尋找刺激也就罷了，至少這件事就能一直隱瞞下去，等以後太太回了侯府，自然還是可以安心做她的侯。可若是陛下不肯放過太太，又不肯給太太一個名分，那將來，太太怕是要難做了。
「難道太太就打算這樣過下去？」綠芙再次問道，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打算？」蘇婉微微一愣。
她扶著蘇婉在炕上坐了，猶豫一下，還是問道︰「太太以後可是有什麼打算？」
「太太別這麼說，這是奴婢應該做的。」綠芙有些羞赧地說道。
「綠芙，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若是以後你不在我身邊了，我可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蘇婉拉著她的手說道。
綠芙為她做的這些事，蘇婉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心中十分感激。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給綠芙找一個好歸宿。
這莊子上的下人，基本都是她安撫的，馬氏會輕易蘇婉的解釋，綠芙功不可沒。茉莉她們，也都被她敲打了很多遍，對于這件事也有一開始的慌張無措，變得坦然淡定起來，真是省了蘇婉太多事。
現在，綠芙能為蘇婉做的，就是讓極力隱瞞好這件事，不讓其他人發現端倪。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是再反對也沒用。何況，顯德帝那樣任性霸道之人，別說反對的是她這樣的小丫鬟，便是太後娘娘反對，他也不一定會听。
她現在也已經恢復了常態，看起來像是已經接受現實了，對蘇婉跟皇帝之間的事，不再一驚一乍，或者極力反對了。
「太太，您回來了。」見到蘇婉，綠芙立即迎上來說道。
等蘇婉用過早飯，天色已經將近中午了，蘇婉直接歇過午覺之後，又等天氣涼快些了才回去。
蘇婉見他離開，臉上的笑意，便也漸漸消散了，躺下又睡了一會兒，這才起身洗漱更衣。
見蘇婉點了點頭，顯德帝才模了模她的臉頰，轉身離開。
「這座別院和這里的人，朕以後就留給了，若有什麼事，告訴那位邱媽媽便是。朕要走了，過幾天再來看，好好保重身體。」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最後離開的時候，顯德帝對蘇婉說道。
此時，顯德帝倒是有些慶幸霍淵的有眼無珠了，若非已經對他心灰意冷，又怎麼這麼快就接受自己呢？每當想到這里，顯德帝心里就十分得意。
果然，以昌武侯那種不懂情趣，不懂女人的男人，是發現不了的好的，否則，他又怎麼舍得將這樣一個妙人趕到莊子上來？
何況，跟蘇婉在一起，顯德帝的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受，令他著迷，令他上癮。
這樣一個知情識趣，又頗有見地的女子，自然讓顯德帝越發上心了。
但蘇婉卻出乎意料地調整好了心態，很快就接受了現實，雖然也並非主動迎合他，討好他，卻也沒有擺出什麼怨婦的嘴臉來給他看。
從某些方面來說，顯德帝確實很渣。
既然已經從了他，那肯定已經接受事實了。如今米已成炊，又擺出這副死了爹的模樣給誰看？如果不樂意，想自殘想自盡都隨便，沒人會攔著她。
如果蘇婉真那麼做了，顯德帝對她的興趣，可能很快就會被消磨光了。顯德帝可不是自虐狂，更不會看別人的臉色，他不會覺得有趣或者對她產生什麼征服欲，只會覺得掃興。
他知道蘇婉算是迫不得已才委身于他，他本以為，她就是從了自己，恐怕也不會對自己有太多好臉色，或者擺出一副隱忍的、屈辱的模樣來應對他。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消遣他，卻偏偏又不讓他覺得冒犯。
顯德帝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俯身在蘇婉吻了吻她的唇，輕嘆道︰「可真是個妖精，朕早晚死在你身上。」
果然，她以前的各種溫順都是裝的，這才過了幾天，就已經原形畢露了。
顯德帝見蘇婉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貓，心里簡直對她又愛又恨，若非情況不允許，他現在只恨不得再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教訓一番才好。
蘇婉斜躺在床上笑得沒心沒肺的，好似越是看他出糗，她越是開心一般，「陛下您的腰還受不受得住？要不要妾給您揉一揉啊？」
這一晚，蘇婉果真將顯德帝給榨干了，第二天顯德帝差點沒爬起來，更別說，他還要趕回大覺寺，果真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