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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中,蘇婉就是秋後的螞蚱,任憑她如何掙扎,也活不了幾天了。這次失敗不過是意外,下次定然讓她命赴黃泉。
壽寧大長公主微微一笑,便不怎麼在意了,揮手說道︰「算了,這次失敗就失敗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以後再找機會對付她就是了,反正她也逃不出本宮的手掌心。」
曹嬤嬤恭敬地道︰「殿下說的是,料想那昌武侯府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小蘇氏跟我們鬧翻,別忘了,還有一個對小蘇氏討厭至極的昌&}.{}武侯太呢!」
她處在高位已久,早就有些目空一切了,對自家的權勢也太過自信了,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只要本宮不承認,他難道還敢來質問本宮不成?除非他拿出什麼證據來,否則,他就是猜到本宮又如何?照樣拿本宮沒辦法。我就不信,她真敢為了區區一個小蘇氏,就質疑我這個正經的岳母。」壽寧大長公主雖然失望,但是並不擔心。
「殿下,這可怎麼辦?」曹嬤嬤問道,「昌武侯府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壽寧大長公主听了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恨恨地說道︰「必定是昌武侯,王太早就放棄了小蘇氏,根本不可能會派人保護她。肯定是昌武侯貪戀小蘇氏美色,被她給迷惑住了,又怕太反對,這才悄悄派人去保護她。」
曹嬤嬤說道︰「殿下息怒,青綾那個丫頭還是我們府里出去的,以前也不知道她會功夫,就算她再厲害,又能厲害到那里去?肯定不是她的問題。說不定,是昌武侯府偷偷派了人去保護小蘇氏,這才……」
「這怎麼可能?難道這些高手,還不如小蘇氏身邊的一個丫鬟?就算那丫頭再厲害,還能以一敵十不成?」壽寧大長公主怒極,若是那些人沒死,她肯定要讓他們再死一次,真是一群廢物!
那人跪在地上,低垂著頭,說道︰「小的不敢撒謊,那些人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應該是全軍覆沒了。」
「那些人手里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而且個個武功高強,手段殘忍,怎麼連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都殺不了?你莫不是在跟本宮開玩笑吧!」
「什麼?任務失敗了?」壽寧大長公主听到他的話之後,頓時驚怒不已,但更多的卻是不——
那些匪徒行動失敗之後,他不敢停留,直接趕回來報信了。
就在蘇婉補覺的時候,壽寧大長公主已經收到了任務失敗的消息,她除了派人去殺蘇婉之外,還派去了監視的人,也幸虧那人偽裝的好,又因為謹慎離得遠,這才沒有被顯德帝的人抓住。
馬氏走了之後,蘇婉只留下兩個伺候的,讓自己的幾個丫頭輪流去休息,她自己也趟著睡了一會兒。
不過,馬氏對昨晚的事情,還是比較確定的,因為不但她看到了,他的丈夫——莊子的管事朱明祥也看到了,而且早早就將這個消息傳到了侯府,便也就放下不管了,還是讓侯府的人去操心吧!
茉莉出去送她的時候,她又旁敲側擊地向茉莉打听了兩句,可惜,茉莉只說自己睡死了,什麼都沒看到。
既然蘇婉都這樣說了,馬氏自然不好再繼續問那些高手的事,又說了兩句話之後,便告辭了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馬氏松了口氣,看來是太太的丫頭向她瞞住了事實,她並不知道昨晚根本不是什麼小毛賊,而是要人命的匪徒。
「我睡覺一向比較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後來青綾她們喊醒我,我才知道咱們院子里進賊了。所幸,我這幾個丫頭,都會些防身功夫,早早便打發了那幾個毛賊,我才能安然無恙。否則,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蘇婉有些慶幸地說道。
這倒是也說得通,要不然,發生了這種事,誰也不可能做到若無其事。何況太太還是個弱女子。
「小毛賊?」馬氏驚愕,不是窮凶極惡的匪徒嗎?她又看了看青綾等人的臉色,發現它們還算平靜,心里想,難道太太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挺好的。」蘇婉點頭笑道,頓了頓,又問馬氏道︰「倒是你看起來臉色不怎麼好,是昨晚被那些小毛賊給嚇到了嗎?」。
馬氏暗暗打量了蘇婉一番,發現蘇婉精神很好,神采奕奕,根本不像是出事的樣子,也不像是心虛的樣子,心中極為驚疑,心中關于那方面的懷疑,頓時去了大半,笑容也自然了些,問道︰「太太昨晚睡得可好?」
所以,蘇婉用過飯之後,就見到了臉上帶著僵硬笑容的馬氏。
她可不,只憑太太的了幾個丫鬟,就能抵擋住那些窮凶極惡之徒。還有那些對付匪徒的高手都是哪來的?若說是太太不認識的人,那未免也太巧了,但若是太太認識的人,她一個內宅如何認得這種人,還能請了他們來保護自己,所以,這讓她不得不在意。
但因為受到了驚嚇的緣故,根本沒有睡著,第二天勉強起身,便立即來蘇婉這里探探情況,也好問問對付匪徒的那些人都是什麼人。
但馬氏就不一樣了,她昨晚可是听到了動靜,就醒了過來,親眼見到了外面有兩方人在打斗,手里可都拿著兵器,看樣子都是窮凶極惡之徒,甚至還死了人,嚇得她差點尿褲子,就沒敢再看,直到動靜沒了之後,她才戰戰兢兢地爬到床上去睡覺。
周廚娘昨晚睡得很好,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直到第二天才听說莊院里進了匪徒了,頓時嚇了一跳,但她到底沒有親眼見到昨晚的情景,只知道那些匪徒都已經被太太的丫鬟給收拾掉了,所以,便以為只是個兩個小毛賊而已,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按時做好了早飯。
等太陽出來之後,眾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似乎直到現在,大家才徹底放松下來。
但蘇婉對于西次間和臥室,到底還是有些心理陰影,便在東次間坐臥,極少那邊了,連自己的日常用品也都搬了過來。
除了少了幾件家具擺設外,倒是跟平時沒太大區別。
接下來,眾人都沒有再睡。綠芙等人緩過神來之後,也都來了蘇婉這里。雖然神色都有些驚魂未定,但表面至少還算平靜,然後一眾丫頭,都忙著灑掃地方,清理地面上的血跡,將壞掉的器皿和家具等都收拾了,又燻了香,等天色微亮的時候,屋子里總算是打掃干淨了。
等蘇婉再次出去之後,就發現西次間和臥室的尸體已經不見了。
昌武侯的名頭,對她來說是一種保護,但何嘗不是一種桎梏?沒了這層桎梏,她當然就自由了,太還想要控制她,簡直是天方夜譚。
只要沒有了昌武侯這個名頭,太還有什麼能夠控制她的呢?她憑什麼認為自己會听她的話?她就算想要對她強制動手,也要問問她背後的人會不會答應。
蘇婉雖然有些擔心,昌武侯太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畢竟,把人放出去,總沒有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加安心。但蘇婉並不怕她。
做好了決定,蘇婉仿佛扔到了什麼沉重的包袱一般,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臉上也露出了愉悅的笑容,用輕快的聲音對青綾說道︰「好,就這麼辦了。」
既然如此,她還繼續留在侯府做什麼?倒不如早早月兌身為妙。
自己已經有了定遠侯府做後盾,還有了顯德帝的暗暗保護,若是以後再有了太後娘娘做靠山,的確不需要再怕昌武侯府了,若是能趁此機會月兌離昌武侯府,那自然是再好也不過了。
蘇婉神色微動,心里開始沉吟起來。
「既然如此,太太何不趁此機會,徹底月兌離昌武侯府呢?」青綾說道。
蘇婉聞言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我當然不會再回去了。」
青綾猶豫了一下,說道︰「太太有陛下做靠山,何必再擔憂昌武侯府的刁難?難道太太還想要再回去做您的昌武侯嗎?」。
昌武侯府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然不會讓這件事泄露,蘇婉若是名節受損,昌武侯的名聲也會跟著一起臭大街,所以,他們只會想盡辦法壓制住此事,但是,這不表示,他們會維護蘇婉,相反,這恰恰會成為他們拿捏蘇婉的手段。
就算她沒有受到什麼侮辱,但是,只要有這種可能,就已經是名節受損了。若是傳了出去,外人可不管你到底有沒有被侮辱,他們只會添油加醋的去亂說,只會往壞處去想,傳來傳去,真實性自然大打折扣,名聲也就臭不可聞了,即便你是清白的,大家也不會。
而且,除了陛下留下來保護她的人無法向侯府解釋之外,蘇婉也擔心昌武侯府會拿她的名節說事,或者以此為要挾,讓她主動讓出侯之位。
現在蘇婉已經越來越能感受到住在這里的不便之處了,雖然偏僻又幽靜,但到底是昌武侯府的地盤,做什麼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沒有一點隱私,這讓蘇婉心里升起了一絲厭煩之意。
這里的下人就算再老實,到底也是昌武侯的人,有點風吹草動,必定會通知昌武侯府,何況還是這麼大的事,所以,他們更不敢隱瞞。蘇婉又不會殺人滅口,又怎能擋得住他們通信?
蘇婉听了心里稍稍放松,沒死人就好,但很快,她的臉色就微微一變,說道︰「壞了,這件事必定會傳到昌武侯府的人耳中,以後我們怕是要有些麻煩了。」
青綾聲音帶著幾分冷然,說道︰「這些人的目標只是我們,這些院子里的下人只是順帶的,可能是打算殺了我們之後,再殺他們吧,所以,他們除了受了點驚嚇外,也沒受什麼傷。」
青綾在想什麼,蘇婉不知道,直接去了東次間,然後親自給山茶上了藥,等青綾回來之後,也替她包扎了一下傷口,然後又問她道︰「馬氏和老孫頭他們可有傷亡的?」
不過,她還是有給自己報仇的希望的,只要陛下一直對太太這麼好,或者將太太接進宮里成了寵妃,還怕太太報不了仇嗎?
只是,她知道自己跟對方的身份差距太大,只能暫且忍耐罷了。
蘇婉雖然沒有說是誰,青綾心中卻清楚得很。她心中何嘗不惱怒壽寧大長公主?她若是被殺也就罷了,若是太太出了什麼事,她就是以死謝罪都不夠,甚至,就是想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因此,對于大長公主的恨意,她並不比蘇婉少多少。
好不容易,蘇婉才將自己的恨意和憤怒壓下了下去,眼中帶著一股子冷意,淡淡道︰「此仇我記下了,將來必不會繞過她。」
听了青綾的解釋,蘇婉方明白自己的處境究竟又多危險,心里不由一陣後怕,同時,對壽寧大長公主的恨意也越發深了,甚至帶著一股子深深的憤怒之意。
蘇婉略有些詫異地看向青綾,青綾解釋道︰「太太,今晚的這些匪徒,大概有十個左右,奴婢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對付不了,幸虧陛下給太太留下了一些人保護太太,這才應付了過來。若是沒有這些人,我們這次怕是要慘了。而且,這些匪徒不只是想要殺了我們,還想要放火燒掉整個院子,徹底毀尸滅跡。所幸我們發現得早,白天又下了雨,火勢不大,這才很快就撲滅了。」
西次間也有兩個死人,青綾見到蘇婉臉色不好,便說道︰「太太先去東次間,奴婢立刻讓人把這些尸體處理了。」
「沒事就好!」蘇婉這才松了一口氣,臥室里死了人,蘇婉也不想待在這里了,而且,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便跟他們一起去了外間。
「太太放心,她們都沒事,只是被嚇到了,有些月兌力。」青綾說道。
蘇婉臉色有些難看,也有些還害怕,但是她心里的擔憂卻大過了懼怕,只微微搖頭,急切問道︰「我沒事,倒是你們,傷勢如何?還有綠芙茉莉她們還好嗎呢?」
「太太,您沒事吧?」青綾手中的吹箭筒,見到蘇婉,立即急切地走過來問道。
此刻,兩人看起來都有些狼狽,青綾還好些,但山茶的樣子看起來就有些不太妙了,身上好幾處都見了血,臉色也有些蒼白,所幸,看起來並沒有傷到什麼要害。
他倒下去之後,蘇婉就見到了被他擋住的青綾和山茶。
話未說完,那匪徒忽然瞪大了眼楮,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竟是已經死了,而他的勃頸處,已然被一個銳利的箭頭穿過,顯然正是這個東西,將他送入黃泉的。
匪徒卻毫不在意,繼續向蘇婉逼近,說道︰「你就是知道又如何?反正你也活不過今晚……」
蘇婉一邊看了看門口的距離,一邊往後退了退,嘴上卻冷笑道︰「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
那匪徒舌忝了舌忝嘴唇,向前逼近了兩步說道早︰「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
只是,太就是想要她死,也不會用這種方式,蘇婉若是死得不光明,昌武侯府也同樣臉上抹黑,這一點她心里明白著呢,最重要的是,她行事可沒這麼肆無忌憚,那麼就只有壽寧大長公主了,也只有她會這麼喪心病狂。
最有可能指使他們來殺自己的人,就只有昌武侯太和壽寧大長公主。
蘇婉的心里甚至已經有了答案。
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們。
蘇婉直覺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強盜匪徒,畢竟,能在這里買得起莊子的,非富即貴,他們就算作案,也不該選擇這里,否則,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蘇婉問道。
何況,眼前的女人,還長得如此勾人,他以前還從未踫過這等極品的美人兒,只是看到她,就已經興奮起來了。
那人的要求,不止是要殺了蘇婉,還要極力侮辱她,讓她受盡屈辱折磨而死,而這……恰恰是他最喜歡做的事。
那凶神惡煞的匪徒,見狀稍稍有些驚訝,但隨即,眼中便劃過一絲輕蔑之意,翹起嘴角有些殘暴地笑道︰「我勸你還是別浪費力氣了,你這樣做,只會讓你死得更慘。倒不如乖乖從了我,我還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尸,讓你死得盡量看起來體面一些。」
蘇婉拔出匕首,護在自己身前,沉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前世,她也沒少跟病魔做斗爭,雖然身體孱弱,但是她的斗志卻不減,何況,她手中還有武器。
蘇婉心里也不是不害怕,但是,她心里卻有一股強烈的求生意念,支撐著她,壓過了心中的懼怕,讓她變得勇敢起來。
怕是尋常女子,只要看他一眼,就會被嚇得腿軟跌倒在地。
一身深色短褐打扮,臉上很黑,胡子拉碴,看起來像是個老實巴交的農夫,但他的眼神透著一股暴虐和yin邪之意,手中還拿著一把短刀,一身的煞氣,想必以前沒少殺過人。
蘇婉的臥室里,點著一盞燈照明,趁著這點亮光,蘇婉也看清了這個男人的模樣。
「逃?你逃得了嗎?」。闖進蘇婉臥室的匪徒,一邊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蘇婉,一邊說道,看著蘇婉的眼神,就仿佛獵人看著已經落入陷阱的獵物一般。
蘇婉剛下了床,就見到臥室里就闖進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匪徒,同時,蘇婉听到外面山茶喊道︰「不——太太快逃——」話未說完,又是一聲悶哼,顯然她因為分神擔憂蘇婉,又被對手給傷到了。說不定青綾現在也被絆住了,否則,她肯定早就過來了。
來到莊子之後,即便日子安逸,蘇婉心中也有很大的危機感,便特意準備了這把匕首,放在床頭。本來也有防備霍淵對她用強的意思,沒想到,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蘇婉雖然驚懼不已,但卻不想坐以待斃,便迅速披上了外衣,又在床頭被褥下,模出了一把匕首。
竟是有匪徒闖了進來!
蘇婉听到外面的聲音,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恐懼和擔憂在她心中交織,讓她的心髒砰砰砰地跳得極快——
這也是山茶能跟來者交手,卻沒有立即被殺的原因,若是換了綠芙等人,只怕是尸體都涼了。
山茶天生力氣大,在知道青綾會功夫之後,就纏著青綾教了她功夫,青綾其實是不想要理她的,但是山茶一直糾纏她,蘇婉又替山茶說了幾句話,青綾才勉強交了山茶一些簡單粗淺的功夫,但也不知是不是山茶的體質天生適合習武,即便是一些粗淺功夫,她打起來也是虎虎生風,青綾見狀也不由心中驚嘆,教導山茶就比往常用心了些,山茶習武雖然不到兩個月,但已經是頗有火候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超過青綾這個師傅。
也不知他做了什麼,山茶似乎痛呼了一聲,接著便是霹靂 啷好似是交手的聲音。
今天是山茶在值夜,但蘇婉卻不想打攪她,便翻來覆去地自己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在蘇婉快要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間,蘇婉突然听到外間一聲尖叫,驚得蘇婉一個激靈,立即從床上坐起身來,正要下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就听到一個陌生粗獷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怒氣罵道︰「臭婊子,你找死!」
但是,也不知是今天睡得太早了,還是白天午覺時睡多了,蘇婉總覺得心煩意亂,根本睡不著。結果,早就過了平日休息的點了,身體已經感覺到困意了,腦袋卻依舊清醒。
但畢竟時間已經晚了,天色還是漸漸黑了。蘇婉讓人吩咐周廚娘早早做了晚飯,吃過之後,又跟一眾丫頭說了一會兒話,洗漱之後,便讓人服侍著睡下了。
一場大雨,下了半個多時辰才停了下來,外面的天色也亮了許多,幸好院子里的排水還比較不錯,院子里並未積水,但卻也濕漉漉的,一時半會也干不了。
果然,過了沒多久,天色越發陰暗了,一場大雨 里啪啦地下了下來,丫頭們都待在屋子里不出去了,坐著陪著蘇婉,還一起玩了會兒葉子牌,倒也不覺得時間難捱。
這天,原本極好的天氣,突然起了風,天色也變得稍稍陰暗起來,綠芙怕會下雨,就讓丫頭們將晾曬的衣服等物都收了起來,然後關窗的關窗,搬花的搬花,一陣忙亂。
日子一天天,在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時間悄悄進入了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