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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在這時,一個少年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趙氏眼楮一亮,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直接甩開了轄制自己的婆子,撲倒蘇婉面前個,跪在地上仰頭看著蘇婉,一臉哀戚地哭道︰「文哥兒被人給抓住了,你若是不認我,他就死了。求求你,快救救他吧!難道你忍心看到文哥兒被人殺死嗎,他還那麼小……」
听到趙氏的話,蘇婉眉頭就是一皺,問道︰「你說什麼?」
趙氏卻仿佛沒有听到一般,喃喃說道︰「不,不可能的,我不,你肯定是我的女兒,你必須得認我,否則,我的文哥兒就要死了……」
靈璧侯更是大松了一口氣,說道︰「趙氏,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見到趙氏這副模樣,所有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但蘇婉又如何會讓她踫到自己,一閃身就避開了她,趙氏立即被婆子給拉住了。
說著,又要搶上前來看蘇婉的手臂。
她不由驚得倒退兩步,搖頭道︰「不,這不可能!我不,這絕對不是真的,肯定是你用什麼法子將疤痕給遮掩了。」
趙氏從來沒有見過蘇婉這副模樣,嚇得渾身一個哆嗦,但是,她還是仔細地看了好幾遍,發現她的小臂,皮膚白膩,甚至可以說是細膩如瓷,膚如凝脂,比一般女子的皮膚還要光滑,哪里有半點瑕疵。
蘇婉最後走到趙氏面前,將手伸到她面前,冷冷說道︰「你仔細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既然人家肯讓她們看,必定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她們何必自討沒趣?
說完,便挽起了自己右手臂的袖子,走下去,讓附近幾個看了看,但是,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細看。只笑著說,她們一直都楚國,並不趙氏的鬼話。
蘇婉冷冷看向趙氏,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環視眾人一周,最後才直視趙氏說道︰「其實本原本不用在意這件事的,但是,為了避免大家誤會,我還是決定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免得總是被人認錯,懷疑。而且,我也只會證明這一次,以後若是再有人敢污蔑我,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攀誣一品國的罪名,我想你們誰也不願意承擔。」
趙氏本來有些懼怕,但是听到寶鈴縣主的話,頓時又有了膽氣,說道︰「婉姐兒,你就別硬撐了,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難道你真得忍心拋下我跟你弟弟不管?」
寶鈴縣主听到這里,冷笑道︰「定遠侯世子急什麼?難不成你是怕她被揭穿身份?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挺到什麼時候。」
蘇婉還未,陳雅琴就率先開口道︰「趙氏,我看你有病在身,一直不忍心說你,但你如今實在太過分了,我也不得不出來阻止你。楚國是何等身份,豈能是你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就是她讓你們檢查,你們敢去嗎?當然,若是你不怕陛下怪罪,你盡管去就是了。還有,我知道你是昌武侯的母親,但是眾所周知,昌武侯已經死了兩個多月了。如今,楚國不過是跟昌武侯長得像了些,你就上來胡亂認親,做人可不能這樣無恥。要知道,這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多了,也沒有像你這樣不要臉的。否則,那這世道不是都亂了。」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身上沒有什麼胎記,否則,她現在怕是百口莫辯了。
所以一開始她就配了燒傷藥,所幸疤痕很淺,連續用了半年多,用盡各種辦法,才總算消除掉了。
她的右手腕上方,以前的確是有一個小小的疤痕,不過現在,卻已經是光滑一片了,她怎麼會容許自己的皮膚上有這種瑕疵存在?
蘇婉不由模了模自己的右手臂,眼神微微有些復雜。
其他人也都看向蘇婉。
靈璧侯听到這里,不由心中一緊,看向蘇婉。
趙氏猶豫了一下,但是,她還是確定楚國就是自己的女兒,畢竟是她生養的人,她如何會不認得?便說道︰「婉姐兒小時候很調皮,有一次玩火,火星不迸到了她的右手臂上,就留下了半個指甲蓋大小的疤痕,盡管當時用了燒傷藥,卻還是留下了疤痕,雖然很淺,但還是看得出來。你們如果不的話,可以親自查看一番。」
靈璧侯說到這里,還環視了一下周圍,看得不少人都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靈璧侯看了蘇婉一眼,卻見蘇婉臉色十分平靜,只略帶一絲憤怒,突然心里就松了一口氣,對趙氏說道︰「你說來听听,若是證據不符實,那就別怪我告你以下犯上兼污蔑之罪了,也好讓你死了這條心,省的有些人再猜來猜去的惹人厭煩。」
趙氏說道︰「我當然有證據。」
此時靈璧侯也被趙氏氣到了,說道︰「好個刁婦,竟然在我們侯府撒起潑來了,竟然還敢對楚國不敬,真是好大的膽子!既然你說婉姐兒是你的女兒,你倒是拿出證據來?拿不出證據來,你就等著下大獄吧!」
她冷笑道︰「好好好,蘇婉兒,你果真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如今認了富貴親戚,攀龍附鳳,有了權勢地位,就把生養自己的老娘拋在腦後了。你這樣的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也配做楚國?天理何在?」
想到這里在,趙氏的倔性也上來了。
趙氏完全沒有想到,蘇婉竟然真得不肯跟自己相認,自己幻想的那些美好的日子也全都化為泡影,最重要的是,她的文哥兒,怕是性命不保。
蘇婉听到這里,眼神微冷,說道︰「我再最後說一遍,我真得不認識你,你若是再胡攪蠻纏,在這里胡說八道,本也只好讓人把你給請出去了。」
趙氏的哭聲一下子就停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蘇婉,搖頭說道︰「不可能!你明明是我的婉姐兒,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我真的是你親娘啊?」
蘇婉神色淡淡地看著趙氏,眼神看起來十分陌生,說道︰「這位,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到時候,這位楚國怕是要從雲層上落到泥潭里去了,甚至連靈璧侯府和昌武侯府也討不了好。
不過,想到皇帝知道這件事後的表情,眾人不由狠狠打了個寒顫——
此時,已經有認識趙氏的人,將她的身份給說了,頓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蘇婉身上。如果蘇婉真的是昌武侯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
趙氏卻不理靈璧侯,只淚眼婆娑地看著蘇婉說道︰「婉姐兒,我怎麼都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呢?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流了多少眼淚,吐了多少血,你怎麼這麼狠心就拋下我這個娘親不管?我可是生你養你十六年的親娘。難道你當了楚國,就不肯認我了嗎?」。
靈璧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但此刻卻不是跟她計較的時候,示意余氏放開趙氏,說道︰「這位,你可看清楚了,婉姐兒明明是我的的外甥女,是我的親生女兒,她什麼時候又多了你這麼一個娘?」
既然已經得罪了靈璧侯府,那不如得罪地更狠一些,便笑道︰「這位是我在門口遇到的,說是要進來找自己的女兒,我惻隱之心發作,便將她帶了進來,我事先並不知道她要找的竟然是楚國,還望您不要怪罪才好。」
但是,想到楚國的身份,她又有些猶豫了。畢竟,楚國只依靠于皇上,又沒有夫家,彈劾她可沒什麼用處,甚至還會引起陛下不滿,實在太不劃算,不過,還有一個靈璧侯府和昌武侯府不是嗎?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件事說不定還真有什麼隱情,若是揭發了這件事,老爺或許還會因此官職更進一步呢!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劉淑人一臉恍惚地說道,心里早就後悔不迭了,如果她知道對方是來找楚國麻煩的,她肯定不會幫她進來的。
「這是到底怎麼回事?」靈璧侯回過神來之後,臉色鐵青,直接對被嚇呆的劉淑人,怒道︰「劉淑人,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所有人都這種突發狀況給驚呆了,眼楮不由在趙氏,蘇婉、還有靈璧侯之間打量。
但趙氏依舊掙扎不休,只看著蘇婉喊道︰「婉姐兒,我是你親娘啊,難道你就認識我了嗎?」。
所有人都被她的動作嚇一跳,站在靈璧侯身邊的余氏,眼疾手快地攔住了趙氏,才避免了她沖到蘇婉面前。
一邊說,一邊就要向蘇婉沖。
劉淑人正要解釋,就听到趙氏忽然哭著大喊了一聲︰「婉姐兒——」
靈璧侯等她們起身之後,才看向直勾勾看著蘇婉的趙氏,微微皺了皺眉,好奇問道︰「劉淑人,請問這位是誰?」
而在劉淑人和她的女兒楊錦媛行禮的時候,直愣愣地站在一旁的趙氏和方嬸就顯了出來。
「見過楚國,靈璧侯。」
此時,劉淑人已經帶著女兒上前行了福身行禮。
寶鈴縣主也在暗暗觀察蘇婉的神色,發現她臉色十分平靜,好似根本就不認識趙氏一般,心里略顯失望,但還是在心里暗暗冷笑道︰‘你就裝吧,我看你能硬撐到幾時?’
因此蘇婉只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注意力放到了劉淑人和她的女兒身上。
她無愧于他們。
她雖然佔據了她女兒的身體,但她的女兒卻不是因她而死,何況,若不是她,趙氏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個問題,蘇文更不可能進首善書院,前途無量。就算她當初真欠她一條命,現在也該還完了。
蘇婉早就已經放下了趙氏,就算她現在重新出現在她面前,她的心里也沒有多少波瀾,因此,神色十分平靜。
而蘇婉在趙氏進來的那一剎那,便注意到了她,但她卻只是微微一愣,隨即,又看向了寶鈴縣主,發現她果然露出了一絲得意,心里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寶鈴縣主見到趙氏終于來了,不耐煩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幾分欣喜之色。
絕大多數人都只注意到了劉淑人,卻只有幾個人注意到了她身後的趙氏和方嬸。
她怎麼來了?
听到劉淑人的名號,不少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在。
余氏也不用丫頭稟報,進去之後,直接笑著上前說道︰「太太,都察院左副都御使之妻劉淑人到了。」
余氏帶著劉淑人還有趙氏她們進了正廳。
如今,不知多少人對劉淑人恨得咬牙切齒呢!只要她參加的宴席,眾人基本都退避三舍,否則,被參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身為御史之妻,自然是跟自己的丈夫同進退,而且她的丈夫楊守知參奏的折子,不知有多少是她听來的消息呢!
既然是御史,那他跟其他大臣的關系就不能太密切,否則,到時候怎麼參奏他們?
劉淑人自從進了靈璧侯府後,一直表現得淡淡的,對靈璧侯世子余氏,也有些不假辭色,誰讓她丈夫是御史呢!
剛走進去,就見世子余氏迎了上來,因為趙氏是被劉淑人帶在身邊的,因此余氏雖然驚詫,卻也沒有多問,寒暄了幾句,就親自領他們去正廳。
丁媽媽心里雖然苦笑,但還是讓她們進去了。
「你還不放行?」劉淑人對丁媽媽說道。
「多謝。」趙氏感激地向劉淑人福了福身說道。
隨後,她便對趙氏道︰「你跟我一起進去吧!」
劉淑人卻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是不是誤會,咱們進去之後,一問便知。」
丁媽媽有些尷尬地道︰「劉淑人,此事是個誤會……」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參靈璧侯府的折子里又可以增加一條罪狀了。
原來這劉淑人,見趙氏長得十分不錯,又說出這番話來,便以為她是靈璧侯的外室,反正這種事也不少見。
「竟然還又這種事,簡直是豈有此理?」劉淑人有些義憤填膺地道,「你放心,有我在,必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說著便流下淚來。
趙氏听到她袒護自己的言語,頓時不由悲從心來,眼圈微紅地說道︰「,靈璧侯府搶了我的女兒,我想見她,可他們卻不肯讓我進去……」
若真是這樣,那就別怪她回去告訴老爺,參靈璧侯府一本了。
丁媽媽堆起笑臉,正要迎上去,就听見劉淑人根本沒有理她,反而問趙氏道︰「這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莫不是靈璧侯府做出了什麼惡事,你們來討公道的。」
御史?怪不得她以前沒見過。
左副都御使是正三品,他的妻子便是淑人。
此時,她們身後的一名丫鬟解釋道︰「我家太太是都察院左副都御使之妻,劉淑人。」
見了她,丁媽媽便知道是客人到了,但她卻不認識這位,連忙問道︰「恕我眼拙,不知這位是……」
眾人循聲望去,見問話的竟是一個不怒自威的婦人,穿著很是端莊富麗,她旁邊是一名跟她有幾分相似的少女,看起來是母女,身後還跟著兩名丫頭。
趙氏見丁媽媽氣勢凌人,正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就听到有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是……」
丁媽媽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雖然被她氣得有些發抖,但還是不想鬧出事來,只冷冷道︰「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既然如此,就把你們自己的身份報出來,也好讓我開開耳界。」
方嬸以前也沒這麼大的膽子,但是,她自覺身後又大長公主做主,太太又即將認回楚國,便也膽肥了起來,何況,在她看來,靈璧侯府的這些榮耀都該是他們蘇家的,靈璧侯府不過是竊取他們榮耀的小偷。
趙氏還未,方嬸扯著嗓門喊了起來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人是不是?若是連我們太太也不能喊楚國的名諱,這天下就沒有人配了。你們這些勛貴之家,果然都長了一雙富貴眼,見我們穿得寒酸,就狗眼看人低。」
丁媽媽聞言,臉上的笑意一僵,隨即,便收斂了笑意,臉上的神色也鄭重起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冷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楚國的名諱可不是你能喊的。」
趙氏此時也緩過神來了,她自然知道里面在宴客,而且還是為了她的女兒,想到這里,她突然來了底氣,口氣有些硬邦邦地說道︰「我是來見婉姐兒的。」
丁媽媽皺了下眉頭,她也看出來,們也不像是有請帖的樣子,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直接攆她們走,便笑道︰「不知這位來我們靈璧侯府,可是有什麼事嗎?我們里面正在宴客,有些不方便接待。」
那守門人道︰「丁媽媽,我也不知道她們是什麼人,不過她們並沒有請帖。」
此時丁媽媽見到有人來了,早就迎了出來,見到趙氏,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慮,不由問守門的人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位又是什麼人?」
方嬸見狀,立即替趙氏說道︰「這位小哥兒,我們沒有請帖。」
趙氏被攔在外面,又看到府門前恰巧又停下了一輛華麗的馬車,不由覺得十分尷尬,臉色微紅。
守門的司閽早就看到趙氏了,見她走過來,也沒有立即攆她,而十分客氣地說道︰「,請出示一下請帖!」
趙氏仰頭看著靈璧侯府氣派無比的大門,先是反射性地瑟縮了一下,隨後,想起自己如今是楚國的母親,便又停止了腰桿子,讓方伯在外面看守馬車,自己則是扶著方嬸的手向大門走了。
「是,太太。」方嬸先下了騾車,放下了凳子,這才扶著趙氏下了馬車。
想到這里,趙氏的神色竟變得自信起來,對方嬸說道︰「方嬸,扶我下去。」
雖然認賊作女,有些對不起已經死去的親生女兒,但是,她女兒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原諒她這個母親的,她也希望蘇家將來飛黃騰達不是嗎?
就算她是邪祟,她也可以……暫且原諒她,願意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
如果曹嬤嬤說的是真的,她,只要自己出面,楚國就一定會認自己的。
想到這里,她心中的慌亂和愧疚便褪去了,反而多了幾分迫切。
但是,如果楚國真是她的女兒,那這些問題,全部都迎刃而解。甚至有了楚國做後盾,那些官宦之家的千金,恐怕都搶著要嫁給文哥兒。
如此算下來,手中的這些錢就捉襟見肘了。
等過幾年文哥兒大了,還要娶。因為自從文哥兒進了首善書院之後,她的心也大了,便打算給文哥兒聘一個身份高貴一些的女子為妻,這樣一來,聘禮肯定少不了,
若是以前,窮苦些也沒什麼,偏偏她得了這種病,醫藥費就是個不小的數目,再加上每日的吃食也不能太簡單,還要養幾個下人,文哥兒的筆墨紙硯,束脩,衣食住行都要花錢,甚至將來科考,都需要不少銀錢。
她很清楚,自己並沒有什麼經濟頭腦,就算得了些銀錢,置辦了些田地,也只是讓自己將來吃穿不愁罷了。
當然,她的心里其實也是想要認回這個女兒的。
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她就是想要反悔也沒用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其實在曹嬤嬤用文哥兒來威脅她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這樣來找蘇婉似乎是錯誤的,心里有些後悔不該答應的太早,萬一楚國不肯認自己,豈不是要害了文哥兒?
趙氏此時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雖然早已經做好決定,但是,事到臨頭,她心里還是覺得慌張不已。
車廂里,正坐著趙氏和方嬸,她並沒有帶自己那兩個丫頭,因為她最信任的人,從來都只有方伯和方嬸他們。
「太太,已經到靈璧侯府了。」外面駕車的方伯停下騾車後,對車廂里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