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定,最早中午。
明天過節,最好的禮物是加更!加更!加更!
以上純屬耍嘴皮子,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
已婚黨︰床前明月光啊,夫君兒成雙啊,不盼玫瑰香啊,只盼月票揚!
猥瑣黨︰牛郎牛郎,住在街旁,抬頭一見,是間鴨房。
文藝黨︰啊!思念咫尺天涯!
直白黨︰對!一年見一次!
月復黑黨︰願天下有情人都是牛郎織女!
預測評論區會有如下段子——
明兒是七夕,傳統情人節。
……
「瀟湘書院」微信有個活動(注意!不是VIP!是藍色的那個!),神仙眷侶提名樓,希望有微信的妞兒們踴躍參與,每個ID只有一個有效留言,請妞兒們統一投「+.++步惜歡+暮青」,謝謝支持!
------題外話------
半人高的枯草里扯出數條絆馬繩!
「追!」豹騎營都尉怒喝,揚鞭策馬,加急馳來,眼看就要馳到那些被打得淒淒慘慘的虎騎兵面前,官道兩旁的林子里枯草忽動!
「撤!」不知哪個將領喊了一聲,水師聞令而撤,將驍騎營虎騎的人丟下就跑。
前路上水師的人馬也就兩三百人,驍騎營豹騎千余人趕到,水師遠遠瞧見,登時就亂了陣腳。
大軍得令,一半人馬調頭回轉,一半人馬高喊一聲便往前殺去。
那都尉聞言,冷笑一聲,抬手下令︰「兵分兩路,一路回去給老子劫軍需綁人,一路給老子殺去前頭!」
「軍需在後面!」那領頭的傷兵一指來路上,「我們是在後面遭伏的,水師那幫龜孫子人多,都督帶著我們往回撤,被他們一路追過來的!那些軍需都在後頭兒,由水師都督府里的一個書生帶著一群車夫看著,不知道水師有沒有留人在那邊看守。」
「那些軍需呢?」
但情形有些不太對——沒有運送水師大營軍需的馬車隊伍!
又往前馳出半里路去,果然听見了喊打喊殺聲,那都尉在戰馬上舉目遠望,見前頭官道拐彎處地上火把四落,戰馬嘶鳴,刀槍相拼,火花四濺!
領頭的傷兵道︰「就在前頭!」
馳出約莫五里路,豹騎營的都尉問︰「人呢?怎麼沒見著?」
兩千五百人的精騎跟著虎騎營突圍回來的傷兵就馳出了大營,上了官道,大軍就往水師大營的方向馳去。
這些軍需原本驍騎營沒打算劫,只想瞧瞧是什麼,順道在官道上砸爛一些,但沒想一個剛建營的水師竟敢給戍衛京畿的龍武衛驍騎營設套兒,還打傷了他們的人,這下子梁子結大了!水師大營先動的手,驍騎營將軍陳漢自認為打到朝中,他們也是佔理兒的那一方,于是便沒了顧忌,在大帳中就命豹騎營的都尉將那批軍需搶回來,他要把那些軍需抬去水師大營門口,當面砸!
兩撥人馳報過後,驍騎營炸了營兒,驍騎營將軍陳漢命豹騎營都尉率一營的精騎出營,下令不僅要把那些水師的兵綁回來,還要把水師的秘密軍需給劫回來!
龜兒子正是驍騎營天天到水師大營門口罵的話,那出門來問的小將絲毫沒有懷疑,只是驚于水師竟敢將他們的人打殺成這樣,他放開報信的虎騎,怒罵一聲便進了大營馳報大帳。
「被水師那幫龜兒子圍住了,兄弟們拼死跑回來報信!」
「趙都尉呢?」
驍騎營轅門里的人大驚,一撥人馳報大帳,一撥人馳出轅門,一見那些奔回來的虎騎就驚住了,只見這些人甚是狼狽,滿臉是血渾身是傷,不待他們問,虎騎兵們便道︰「快報將軍,我等遭水師伏擊,傷亡慘重!」
此報如雷,轅門前火光煌煌,照見那兵強撐著抬起的一張被血糊住的臉。
話音落下,那兵一翻,馬還沒到轅門前,人已跌下馬來,伸手道︰「快、快報將軍,我們遭伏——」
這時,十幾精騎已近,前頭一人遠遠便喊︰「開轅門!快開轅門!」
怎麼只有十幾騎?
人是回來了,可是人數不對!
「回來了!回來了!」崗哨一喊,底下便有人急忙去開轅門,轅門剛開,崗哨又喊,「等等!不對!」
虎騎營的人去了一個時辰,回來時剛轉進大營前的官道岔路,望樓上的崗哨就瞧見的火把的光亮。
轅門外的崗哨今夜精神好得很,等著虎騎營的趙都尉探得軍情,得勝而歸。
驍騎營里,今夜無眠,軍帳里將領們坐等听回稟,倒要听听水師的秘密軍需是何物。
*
暮青等人上了驍騎營的戰馬,兵分兩路,一路趕往驍騎營大營,一路往水師大營方向馳去。
都督鈞令,車夫們自然不敢不從,只要調轉馬車,往回走了。
駱成倚在馬車上笑,毫不意外,今夜他們就是引驍騎營出來的餌,待會兒兩軍就會打起來,他們拉著的軍需太重,馬走不快,在官道上會拖累水師大營,且萬一他們被驍騎營抓了,那即便水師贏了,也不算贏的漂亮!
車夫們眼都直了,原以為都督等人出來就會帶他們到水師大營,怎麼會讓他們回去?
「你們趕著馬車返回盛京城,今夜這條官道將變成戰場。」暮青上了官道便語出驚人。
官道上,運送軍需的車隊還在等著,頭輛馬車底下的大石已經被搬了出來,駱成裝成傷者倚在車轅子上,車夫們已在各自的馬車旁等了。
「走!」人沒死,暮青懶得多看,帶著人便出了林子。
「他們只是暈了。」章同道,這些小子太能胡鬧了,今夜算驍騎營這些人倒霉,被俘了一回,挨了兩頓揍。
再看樹上,驍騎營的人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臉已腫成了豬頭,當真是扔到家門口兒,爹娘都認不出來!
暮青從林子里出來時,特訓營的人已化裝完畢,她只命烏雅阿吉幾人化得狼狽些,沒想到一百人都給她頂著一張血呼呼的臉,衣袍割破,血跡殷紅,見她出來,少年們沖她一咧嘴,一排排牙齒似明月鉤懸。
*
話音落下,一記悶拳,一聲悶哼,其余人會意,紛紛惡劣一笑,攀上高枝,林中悶嚎聲四起……
「哦。」烏雅阿吉拉了個長調兒,懂了!他看向吊在樹上的驍騎營虎騎,攀著老樹身三兩下就蹲在了綁人的枝杈上,低頭下望,惡劣一笑,「對不住,借點兒血。」
暮青往林子里走,頭也不回,「你們現在是從水師手里逃出來的驍騎營虎騎,挨了頓揍,難道不該狼狽些,身上見點兒血?」
「化啥裝?」眾人還在興奮中,乍聞此言,還沒回過神來。
「我去換衣裳,你們化好裝。」暮青抱著衣袍就往林子深處去。
驍騎營的人卻驚恐了,今晚他們被水師俘虜扒衣已經是驍騎營的恥辱了,要是一個營的人都被水師給揍了,那還得了?日後怎麼在朝中抬得起頭來?
一聲全體出戰,百人興奮了,他們跟著都督出來,收拾了一群驍騎營的虎騎,三兩下子就結束了,實在不過癮,如果能打群架,那是再好不過!
今夜這等演練的機會可能只此一次,只讓百人參戰太浪費,她和韓其初早就商量好了,只是把全體特訓營都蒙在鼓里,因為想看看他們對突發戰事的應變能力。今夜,後路大軍的全听韓其初調令,她率領百人出來當先鋒,以時辰來算,水師大營那邊應該已經出來人了。
「沒錯。」暮青打斷他,直到此時才真正交了底,「今夜你們只是隨我出營的先鋒,我們有後援大軍,特訓營全體出戰!」
章同想到此處,臉色一變,「莫非,今夜……」
「誘敵出營?」章同愣了,驍騎營里三萬精騎,他們今夜才出來百人。驍騎營屬龍武衛,非朝廷調令不得私出,他們若誘敵出營,頂多能引出一個營的兵力來。但他們不可能戰勝兩千多騎兵,除非棄馬入林,引驍騎營的兵力也棄馬入林,可即便如此,二十倍的敵我人數差距,他們想要逐個撂倒也不容易,除非……
她不擅演戲,她若來演,一準兒露餡兒,不如交給這些少年。
暮青道︰「待會兒你們去趟驍騎營,扮成被伏擊了的逃兵回去,哭爹罵娘隨便你們,演得像點兒。今夜我們能把驍騎營引出多少人來,全看你們的演技了。」
樹上吊著的那百人一听這話,罵音漸低,踢踹漸止,一個個豎直了耳朵听。
「誘敵?」烏雅阿吉和那幾個少年眼神一亮。
「嗯,有道理。」暮青淡淡頷首,竟然贊同,她看了那幾個點頭點得最狠的少年,道,「既然你們如此愛玩鬧,那今夜誘敵的任務就交給你們。」
其余少年紛紛點頭,「就是就是!」
烏雅阿吉模了模鼻頭兒,嘿嘿笑道︰「反正扒一件是扒,全扒了也是扒,為啥不扒光?」
特訓營里的兵多是少年,正值精力旺盛玩心甚重的年紀,這些動腦子的事兒懶得想太多,那古怪之感只在心頭一繞就被別的事兒給佔了。
才二更天,章同就說天快亮了,特訓營的精兵們都覺得古怪。章都尉對都督敬重有加,向來嚴守軍階,從無僭越之舉,今夜怎瞧著態度不佳?
章同面紅耳赤,一把將留下的那套軍袍塞給暮青,催促道︰「就剩你沒換了,今晚不是還有別的事?再耽擱就天都亮了!」
暮青眉頭一皺——丑!
這一踹,枝葉颯颯,風飛草揚,百雀出林。
驍騎營的人被看得面色漲紅,眼紅如豺,恨不能活撕了暮青。奈何他們雙手被褲帶綁吊著,手動不了,唯有腳能動,于是便嘴里嗚嗚怒罵,腳下使力蹬踹!
只要驍騎營的人不死,水師怎麼折騰朝中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山里有狼,他們走後,人吊在此處,可不能死了。
「我只命你們扒衣換衣,何時命你們把人扒光的?」暮青進了林子,看了看樹上吊著的百人,目測了一下驍騎營的人被吊著的高度,確保沒人吊得太低,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