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這種推理好沒根據,但是听起來好有道理……OTZ,我竟無言以對無話反駁,只能再次獻上膝蓋!乃們贏了!
姑娘們的理由是這樣的——因為看她不順眼,所以有壞事就想到她!
另︰昨天看了下妞兒們猜沈問玉是凶手的理由,理由真是各種都有,但其中有一種竟讓我無言以對。
……
提示︰有不記得沈問玉的妹紙,可去翻看第一卷第四章,奈何有人傻
這里說一下沈姑娘的名字,問玉之名是有來歷的,听說古代帝王選後,喜歡的女子會授一柄玉如意,所以「問玉」就是問鼎後位之意。
這章說了下沈姑娘的心思,免得有的妹紙搞不清她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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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輸了?!
沈問玉僵坐在美人榻上,轉頭望著房門方向,眸中諸般情緒涌如巨潮。
听那將領冷喝一聲,「江北水師,奉都督之命,帶沈到相府的莊子上走一趟!」
蘭兒驚怔地望著那將領,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里,忘了出聲。
蘭兒慌忙奔到房門口,拉開房門一看,見白電掠空,院子里十來道人影一晃,甲冑威凜,長刀森森,為首的將領踏上門前青階,戰靴踏得雨水四濺如玉珠!
屋外忽听一道雷聲,雷聲落下時,院門被人撞開,雨聲甚大,在屋里都能听見踏著泥水而來的腳步聲。
!
賭輸了……
賭贏了,太皇太後和華郡主便會厭棄寧昭,他若知曉此事也會厭棄寧昭。
她以前行事都是謀定而後動,從來不賭,這一回一是機會來得突然,如若不動便再難有此良機,二是那個人……那個在望山樓上潑了杯茶水救了她的男兒,值得她賭!
她在賭,賭江北水師都督沒有傳聞中那麼聰明。
從那之後,雖不曾再見過暮青,她卻對此人一直不能忘,她是唯一一個讓她失過手的人,而如今來了盛京,她又遇上一個斷案如神之人,但她還是選擇動手。
不過此事她也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原本她還想以江南沈府沒有長輩了為由,修書給安平侯府,請老封君求太皇太後允她回京。沈府遭劫讓她有了更多的理由,老封君見了信後進宮一番哭訴,她只在江南等了兩個月便領了太皇太後的赦旨回京了。
她所謀之事從未有失過,唯一的一次便是失在她手上。此人驗個尸就看出劉氏是被逼自縊的,致她閨譽有損,她怎能留此她?只是沒想到,那兩個水匪如此無用,竟能讓她逃月兌!她不知使了何計說動了九曲幫舵主,唆使那群匪徒偷入縣城、夜闖沈府,如果不是府中有密室,她及時躲了進去,只怕一旦被水匪抓住,以她和九曲幫的恩怨,必不能善終。
暮青,那是她永生難忘的名字。
蘭兒偷偷瞄了沈問玉一眼,見她眸光幽涼,意態深遠,似也想起了江南。
只除了……
的心計如此之深,這天下間莫說女子,即便是男子,又能有幾人聰慧過她?
盛京城里的貴族們到相府的莊子里小住,打听了其中都有誰後,便設計巧遇了陳。陳之父被貶,寄住在定遠侯府,之父亦是被貶,寄住在安平侯府,兩人同病相憐,陳很快便與無話不談。本來姚不在,時機尚不成熟,只想與陳先交好一段日子,可誰知這麼巧,姚今兒便來了山上!時機難等,這樣的機會下次未必有,便當機立斷「點撥」陳,殺鄭,嫁禍姚,再將寧昭郡主拉下水,甚至瞧的意思,她連江北水師都督都算計在內!
謀算之深,她只有仰望心服的份兒,而老天也在幫,她們到了莊子上沒多久,一直在等機會便來了。
想嫁的那人是世間最坦蕩的英雄兒郎,但以侯府如今的光景和元沈兩家的恩怨,她難以如意,只能靜待時機,在時機到來之前,她絕不能被老封君做主嫁做他人婦。事情果然如所料,老封君瞧的那些人家,有憂心二爺是罪臣的,也有听說她常年臥病而打退堂鼓的,侯府忙活了小半年都沒個結果,老封君惱了,便讓她來莊子上住著了,殊不知這正遂了的心意。
此番回了盛京,也沒有失策過。她曾說過,她自幼無爹娘庇佑,此生必要站在高處,不再過那看人臉色朝夕難保的日子。她沒說高處是何處,但她跟了這麼多年,隱約能猜得出來。元相國早晚廢帝自立,鎮軍侯便是大興日後的帝主,的心在一國之母,在天下女子最尊貴的身份上!老封君給她挑的那些姑爺,她都瞧不上,自不會讓婚事成了,因此她回盛京的這小半年里,多半時日窩在閨房里裝病,老封君讓府醫來為她診脈,卻不知在江南沈府的那些年里,為了讓姨娘她是個藥罐子,曾真的喝過兩年的湯藥,把好好的身子給喝壞了。姨娘信了她以後,她雖沒再喝過湯藥,但身子虛了,一直經不起湯藥的折騰。她早在回盛京前就知道回了侯府會被許親,因此在回京途中就開始喝那些湯藥,回府當日,老封君命府醫給她診脈時,自然診不出破綻。
十年不動,一動若雷霆!
「也是。」蘭兒覺得有道理,總是謀算頗深,很少有失的。二爺和過世的早,府里被劉姨娘母子霸佔了那麼多年,伏低隱忍多年,一步一步解了姨娘對她的防備,一步一步地叫姨娘看輕她,終在時機成熟之時,收買水匪,沉殺庶兄,逼死姨娘,再到縣衙報案訴冤,借縣衙之手剿殺水匪。
「慫恿?教唆攛掇是慫恿,我們之間不過是玩鬧罷了,是陳蓉自己開了竅,說到底是她心思不正,與我何干?再說,人是陳蓉殺的,凶器是她找的,一切都是她謀劃的,動機她也有,查案只講究這些,查清了便可結案,誰還會去想這些是不是陳蓉能想出來的?」沈問玉眼簾微垂,眸光淡涼。
蘭兒見沈問玉無多解釋,提著心難以放下,問︰「,萬一英睿都督查出此事是您慫恿的……」
她的謀算里本來就有此人,只是他比她想象中來得早。
盛京府里的人不過是白吃朝廷俸祿的庸人,她怎能期望鄭廣齊將此案查清?若指望他,他指不定被此案的假象蒙蔽,以為是盛京城里那凶徒所為。正因他庸碌,死的人才會是他的女兒,只有他的女兒死了,他才會對此案用心,勢必查清真凶。查不清,他就會去請人,而他能請的只有那傳聞中斷案如神的江北水師都督。
沈問玉笑而不語,莫測高深。
蘭兒忽怔,「?」
沈問玉悠悠一笑,「他比我想象中來得還早。」
「听說是!」蘭兒將藥碗放下,問,「,會不會相府請了英睿都督來?若是他來了,可如何是好?奴婢听說他斷案如神!」
「江北水師?」帳中昏暗,榻上女子半張容顏隱在暗處,不辨神色。
「動靜可大了!奴婢趁著去藥房取藥的機會問了後園的小廝,听說姚家的馬車那里圍了不少人,看火把少說有一兩千人!後園的侍衛有偷偷溜出去瞧的,說相府的莊子門口也圍了幾百人馬,瞧那樣子像是當兵的,像是……江北水師的人!」蘭兒稟事時端著藥碗在屋里來回的走,邊走邊扇,將藥香扇得滿屋都是。
美人榻前的帳簾兒一掀,沈問玉倚坐在榻上,絲毫不見病態,問︰「那邊有動靜嗎?」。
「,人走了。」蘭兒一開口,屋里的咳嗽聲便停了。
蘭兒跟出去,見人真的走了,這才關上院門插了門栓,到小廚房里端了湯藥進得屋去。
婆子揣了銀子打著傘便出了屋去,走得干脆,一路連頭都沒回。
她睡在偏屋是奉了府里之命看著人的,她知道被人看著的滋味不好受,這主僕兩人心里定不待見她。好在她們都是曉事的,知道規矩,拿人手短,她既得了好處,自不會給她們主僕找不自在。
婆子瞧了蘭兒一眼,掂了掂手里的銀子,笑了,「小丫頭不大,嘴倒甜!」
蘭兒說著話,一錠銀子便塞到了婆子手里,笑道︰「外頭雨大,您若濕了鞋子,奴婢就給您繡雙新鞋,您若出門覺得天寒,奴婢就給您買壺好酒去!」
「王管事。」這時,蘭兒的聲音傳來,管事婆子一回身,見她已將藥碗放在了小廚房里,急急奔了過來,「管事大人,咳得厲害,吵著您歇息了。我在江南就服侍,對她的身子最是了解,瞧這樣子,怕是要折騰到天明。您在偏屋守著,自是感激您的照看,只是吵得您一夜不得安歇,也于心不忍,要不……您今夜挪個屋睡?」
婆子心里罵著,轉身回屋時嘴里咕噥,「咳成這樣,叫人怎麼睡!」
可真沒用!
婆子白眼一翻,畏寒就在江南待著,回盛京來做什麼?這破落身子,嫁不出去,回來侯府也是白吃閑飯!老封君還指著她嫁門好親呢,如今還不是送來莊子上了?
蘭兒忙退回了廚房里,似是怕大雨淋了湯藥,遠遠的隔著院子賠笑道︰「山里涼,今夜的雨下得又這般大,畏寒,難免咳得厲害些。」
一個婆子立在偏屋門口,煩躁地問︰「怎麼這時辰了還在咳?」
大雨澆滅了安平侯府莊子里掛著的燈籠,滿園漆黑,唯見後園一間屋里燭光如豆,朦朧熹微。屋里隱隱約約有咳嗽聲傳出,蘭兒端著碗湯藥,剛從小廚房里出來,偏屋的門便吱呀一聲拉開了。
山暗雲濃,雨下了半夜,不見停歇,反生驟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