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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惡趣味發作得不要不要的,我就不說歡歡跟青青咬耳朵說了什麼!但是我造,聰明的你們一定懂得看標題的對不對?
------題外話------
怎麼可能?!
騙人!
待腳步聲遠,窗外風起,暮青忽然抬頭望向窗外,盯著男子離去的方向,神情驚怔。
暮青怔在屋里,久未動,只听窗外腳步聲漸遠。
男子靜立窗前,窗外梨花滿園,窗內華袖攏月,梨香隨風逐來,男子面頰卻粉如桃花。在窗邊靜靜立了會兒,他忽然走向她,附在她耳旁說了句私話,說罷便下了閣樓,匆匆而去,頭也不回。
步惜歡轉身看向暮青,見她正垂眸沉思,仿佛在思考一樁解不開的案子,破不了案決不罷休。
「我不懂,你不該羞于讓我幫你才是。」暮青皺眉,她是真的不懂。
女下屬?
青樓?
他男妃成群,天下人皆道他好男風,她卻知道他不好。但不好男風歸不好男風,他總有需要的時候,都是如何紓解的?
暮青自顧問︰「你二十有五了,有需求很正常,平時是如何紓解的?」
男子沒接話。
暮青看了眼桌上的燈燭,覺得應是燭光的關系,因此沒在意,繼續問︰「我有個疑問。」
嗯?
「不為何。」男子轉身走到窗邊,負手望著窗外夜色,背影看似深沉,耳根卻生著淡淡的粉色。
暮青有些意外,步惜歡並非刻板之人,她還以為他會很歡喜,「為何?」
「不必!」步惜歡一口回絕,看起來很抵觸。
暮青道︰「只要你能紓解,不影響身子,我們親近也無妨。」
步惜歡︰「……」
剛剛才轉回來的話題,忽然又跳躍到了奇怪的方向。
「我可以用別的方法幫你。」暮青從步惜歡懷里退了出來,朝他晃了晃她的手,意思很明顯。
「嗯?」
「我想也是。」暮青並不意外,「那還有一法。」
「……娘子,你是在為難為夫。」步惜歡苦笑,她不知道每回見她,他有多難熬,可是離開她,思念亦是煎熬,天下大定之前,他恐怕都得熬著,若連踫她都忍著,他必定熬不到大婚那日。
「我是為你的身子著想,也望你懂。你若堅持等到大婚,我沒有意見,但我們少親近。」
可是,她也有不懂的。
他說過,她懂。
暮青不,步惜歡將她擁得緊了些,聲音里帶著憾意,「青青,我們成親時太過冷清,那是我虧欠你的,總會給你補回來。我想留待大婚時,你值得,可懂?」
他還得謝謝她,總在用她的驚人之舉提醒他,他處變不驚的修養還沒爐火純青。
步惜歡無奈一嘆,起身走,將暮青擁在了懷里,明明是他被她驚著了,卻換他哄她,「不需與為夫道歉,為夫沒惱,只是驚著了,娘子總有驚人之語。」
他費勁心力將她的心捂熱,讓她在他面前不再那麼冷,會笑會怒,會羞會使性子,亦會像方才那般毫不掩飾無所顧忌。他又怎會真惱了她,讓她的心再關起來?
但他怎會真惱她?
步惜歡看了她一眼,見少女立著,像犯了錯的孩子,但她的目光卻不躲不避,迎著他的,似不懼直面他的惱意。哪怕他責怪她,她也會承擔。
「對不起。」暮青走到步惜歡對面,沒坐下。
步惜歡氣得不看她,坐回桌邊倒了杯水,仰頭便喝了。水有些熱,入月復千回百轉,滋味難言。
顯然不管用。
「你身子康健,我很高興。」暮青見步惜歡真惱了,便補了一句,她推斷失誤給他造成的不愉快,總要負責哄他高興,但她不擅長哄人,不知此話管用否?
步惜歡氣得發笑,她以為他是氣她推測失誤,他氣的是她總懷疑他身患隱疾!
「哦,抱歉。」暮青把手從步惜歡的玉帶上拿開,道歉,「我有時也會推測失誤。」
「無疾!」
暮青一怔,沉默了會兒,「你無疾?」
頭頂傳來一道沉怒之聲,少女抬頭,見向來雍容散漫的男子,竟有些氣急敗壞,連聲音都似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是想要氣死我?」
「暮青!」
暮青見步惜歡不接話,便去掰他的手。
步惜歡看著她,驚也好,惱也罷,僵在臉上,甚是精彩。
「看看此癥的過程!我習過醫理,解剖過死體,但從未觀察研究過活體。我若能了解其過程,也許就能還原出凶手的作案過程,對破案有大助。」暮青目光清明,全然一副專業態度,不含齷齪心思。
直到暮青伸手去寬他的玉帶,步惜歡才猛地按住她的手,那神情不知是惱是驚,只問︰「看什麼?」
「不過,你若有此疾,那先給我看看!」暮青前一句還在勸誡,後一句就職業病發作推測了起來,再下一句就說到求醫了。步惜歡一句沒插上,她就又把話題轉了回來,思維跳躍之快,令步惜歡一時沒反應過來。
「……」
「朝中的御醫皆不可靠,我大哥雖不醫這些,但他醫術高明,想必有診斷醫治之法。你若羞于啟齒,明日我去問大哥。」
「……」
暮青舉此例子為的只是告訴步惜歡忍著對身子不好,但說著說著,她便看著他道︰「你……有愉悅之感,但每回都……莫非是功能性的?如果是,你還年輕,不可諱疾忌醫。」
「你有什麼數?」暮青皺了皺眉頭,「近來城中發生的連環案就是如此,受害者體內體外皆未發現凶手的精陽,轎子里也未找到,我懷疑那凶手要麼是天閹,要麼就是有不射之癥。此癥有功能性的,亦有器質性的,前者久而不疲,但難有愉悅之感,即便有,亦無法排出體外。後者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排不出,並有原發疾病相應的癥狀。引起此疾有很多原因,比如神經系統病變、內分泌疾病、創傷史、藥物性因素、毒物因素,甚至是心理因素……」
步惜歡沒想到暮青如此在意此事,不由笑道︰「娘子放心,為夫有數。」
暮青卻道︰「你每回都半途而止,又說要等到大婚,既如此,那就別折騰了,免得傷身。」
步惜歡挑了挑眉,只當她是羞怯。
「不好。」暮青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
「打水來。」步惜歡起身到窗邊喚人,隨後來到暮青面前將她的面具輕輕摘了下來,說道,「時辰不早了,娘子當知小別勝新婚,何況我們正新婚?為夫服侍娘子沐浴,隨後我們共赴雲雨可好?」
她不常說情話,此言必未說盡,心里定然留了不少,不過他就不逼她了,有這一句就知足了。
步惜歡怔了怔,看著少女眉眼間那別扭的神態,嘆意漸去,柔情染了眉宇,笑里盡是繾綣。
「我把你的心血看得也很重。」暮青微微轉頭,有些不自在。他初登基時尚且年幼,步步艱難走至今日,那些隱衛、死士都是他的心血,只因她不開心,他就要損去這些心血,她不忍心,也不能坦然受之。
步惜歡看了暮青一會兒,嘆道︰「你總是把人命看得很重。」
「你要答應我不做這種傻事。」她從來不需要他許諾,但這一次她需要,「不要說那些都是死士,死士雖有隨時赴死的決意,但也是人,而且是追隨你的人。如今沒到勢必要犧牲的時候,我不希望因為我一己的喜怒而讓別人陷入險境,甚至付出性命。」
暮青知道,這道理步惜歡必定懂,他做此不劃算的決定不過是因為她不高興朝廷不判沈問玉罷了。
這不劃算!
暮青不贊成,「關外之行甚險,呼延昊狡詐多疑,沈問玉和親狄部,她的心計能不能瞞過呼延昊還是一說,一旦暴露,以呼延昊的性情,她的下場可想而知。你的人若是替了沈問玉,到了關外就得面臨此險,我不贊成你這麼做。如此險境,能讓敵人去,何必派自己人?」
「聰慧的女子何止她一人?刺月門中的人皆是死士,其中亦有女子,人一殺,皮子一剝,換了便可。」步惜歡轉著玉杯,眸底深沉莫定,涼薄欺雪。
此人對他有用!
暮青忽然把頭轉回來,「你想殺沈問玉?」
暮青轉頭不理人,只豎著耳朵,听見步惜歡嘆了一聲,捏捏她的手,道︰「這不是知道你不願听那些法外殺人之事,所以瞞著你麼……」
步惜歡卻怔了怔,隨即噙起笑來,眸光暖意融融,「我說的話,你都記著?」
「你我之間不可藏事,這是你說的。你若藏著掖著,想必日後我也不需做事時與你多說一句了。」暮青的臉色寒了下來。
「嗯?」步惜歡仿佛沒听懂。
暮青頓時懂了,卻問︰「你方才在想什麼?」
听見她的話,他望向她時,眸光暖若春陽,仿佛她剛才看見的寒涼不過是錯覺,「宮里就那些法子,有家眷的,迫之以家眷,無家眷的,迫之以性命。」
「元敏如何能將沈問玉攥在手心里?」暮青忽然抬頭問,見步惜歡拿著只玉杯在手中轉著,暖玉明潤,眸光寒涼,奪了玉色。
元敏若能控制沈問玉,讓她和親狄部,拖延呼延昊一統草原的腳步,那麼就不僅僅對元家有利,對步惜歡也有利。元家想廢帝自立,步惜歡想廢相親政,誰輸誰贏,大興都必臨一段時日的亂局,呼延昊有一統草原的野心,但如果有入關的機會,她想他也不會放過。那段時日需要有人拖住關外,沈問玉還有用處,但前提是能控制得住她。
殺人償命,本不該徇私,但不得不說,她的心還是偏私的——偏向他。
暮青低下頭,半晌才道,「也好。」
步惜歡笑著握住暮青的手,問︰「如此處置,不合心意?」
一番解釋說完,暮青沉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