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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今︰一朵菊花的褶子里塞一張月票,賞起來定是極具風格,且極美的。
陛下︰……
青青︰菊花。
陛下︰那賞何物?
青青︰重陽不賞人面。
陛下︰為夫有文采,娘子才有面子。
青青︰謝天謝地,你會說人話。
陛下︰九月是秋收時節,重陽要祭天祭祖,以謝天地、祖宗恩德。
青青︰說人話!
陛下︰九月九日,大饗帝,命家宰,農事備收,舉五種之要,告備于天子。是日也,佩茱萸,食蓬餌……
呼延昊︰古有星宿,名曰大火,季秋隱退,需送行祭儀,以示敬畏火W@神。
元修︰重陽節有飲宴之俗,乃先秦時慶豐收發展而來!
巫瑾︰重陽節有求壽之俗,因巫師采藥求長生而得此習俗。
今兒是重陽節,小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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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暮青淡淡應了一聲,問,「那麼,新任的外城守尉、宮中衛尉以及御藥局的院判都是何人,誰的人呢?」
步惜歡唇邊噙著高深莫測的笑,目光意味深長,「司馬忠御妻教子不嚴,遭御史彈劾,朝中免了他的官職,要他在府中服侍病母,于身前盡孝。司馬老縣主乃上陵郡王之妹,年老遭了此難,朝中命司馬忠思過侍疾也是為了安撫上陵那邊,至于外城守尉一職就暫由他人接任了。衛尉府也同樣,梁俊連犯四起大案,丟了朝廷的臉面,死的是青樓女子,梁俊不會償命,但朝中已決定罷免他的官職,由他的副將接任衛尉一職。除此之外,御醫院御藥局的院判周鴻祿因私配毒藥賣入江湖,亦遭御史彈劾,昨日被罷了官,御藥局的院判也換了人。」
「沒錯。」暮青點頭,對步惜歡道,「他讓我以為這三樁案子是他給我戰書,從而轉移了我的注意力。但其實除了誘殺我之外,這三件案子,他都有所圖謀。步惜晟服毒案所謀是廢帝,沖著你去的;紅衣女尸案涉案的是外城守尉司馬家;連環奸殺案涉案的是衛尉府。司馬家和衛尉府朝中是如何處置的?」
「我若為此事,費盡周折教唆三人,只為誘殺一人,未免所謀有些小。」這或許是慣于弄權之人的通病,做一件事往往有數個目的,喜歡真真假假,虛實難辨。
暮青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看出來了,畢竟那幕後之人的城府之深與他有些像,既是同類,自能嗅到對方的一些心思。
「嗯,確實有。」步惜歡懶洋洋一笑。
「他藏不住太久了,還是那句話,世上沒有完美的罪案,終究都會留下破綻。」暮青冷聲道。
在他用那些流匪做餌誘殺她的時候,他就得承擔事敗的風險!
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她中了他的計,他卻也擔了風險。
步惜歡乃帝王之身,天下矚目,不能藏于暗處,只好舍棄一世英名,一邊背負著昏君罵名,一邊暗地里培植勢力,他是不得不在明處。而那幕後之人卻藏身暗處,暗地里勾結胡人、經營勢力,明面上誰也不知他是何人。
但論起行事作風來,他們又不像。
論步步為營、隱忍籌謀,他們像。
暮青看了步惜歡一眼,難怪他會對那人感興趣,那人與他很像,卻又不像。
步惜歡听聞此話反倒笑了笑,依舊那麼漫不經心,眸光卻涼得刺骨,「事到如今,我倒對此人越發有興趣了,難為他在盛京城里一藏就是十幾年。」
「那個錯是他故意犯下的,他知道我能注意到流匪的破綻,必定會派人去許陽縣衙,從那些流匪身上找線索。他要的就是一個支開我身邊護衛的機會,在我身邊護衛最薄弱的時候,于官道上布下伏殺!」暮青的目光也涼了,「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找機會殺了我,而非那幼稚任性的挑戰。我小看了此人,他比我想象中還要心智成熟、步步為營。」
步惜歡和巫瑾眸光一涼,一點就透了。
「我今日審訊那些殺手時,他們說,他們是青州分舵的,三天前就接到了伏殺我的命令,這說明那幕後之人早就料到了我昨夜會回城——那些流匪是他拋出的誘餌!」暮青一語說破陰謀之中的玄機。
「步惜晟服毒案里,幕後之人只派人送了封信給步惜塵。紅衣女尸案里,教唆林氏的雖是個道姑,但此人已在案發前就逃得無影無蹤了。也就是說,這兩件案子里,幕後之人都沒留下可供查他的線索,可梁俊案中,他卻留下了那些流匪!那些流匪被迷暈了,進了官府的大牢,甚至被人看見了胳膊上的燒疤。這不像是那幕後之人會犯的錯,可他就是犯了!為何?」
「那些流匪不對!衛尉林俊的小舅子和嫡子在許陽縣的官道上遭劫,許陽縣離盛京城只有百里,沿途有驍騎營和水師大營兩座軍營,哪些不長眼的流匪敢在此地打劫?可偏偏他們就是不長眼了,打劫的還是衛尉府的家眷,然後被走鏢回城的盛遠鏢局的二鏢頭所救,而後梁俊在登門道謝時得到了藥粉,回去後,友人告知了他關于他的嫡子的傳言,驚慌失措的他回到府中時收到了幕後之人的信。從頭看來,很明顯能看出正是這一系列的事促成了梁俊犯案,而這一系列的事,源頭就在那些流匪身上!那些流匪出現得太古怪了,不得不讓人懷疑是有人雇凶為之,這就跟前兩件案子不同了。」
何處不對?
不對?
「從此,我就陷入了思維誤區,不停地在琢磨步惜晟服毒案和紅衣女尸案,想要從這兩件案子里找出破綻,我被這個念頭困了許久,仿佛進入了死胡同,久久尋不到突破口。直到……近來這起連環奸殺案,我才察覺出不對!」
巫瑾微微頷首,沒錯,當時她是這樣認為的。
「在紅衣女尸案里,盛京府查到林氏是受了一個道姑的蠱惑,而那道姑在她犯案前一天的夜里就跑了,我由此推斷是那道姑教唆林氏犯案,而那道姑是幕後真凶的人,這件案子是他給我的戰書。」
「那幕後之人教唆人犯案是從步惜晟服毒案開始的,他利用步惜塵對皇位的野心教唆其逼死步惜晟。隨後是紅衣女尸案,他利用司馬府上的婆媳矛盾,教唆林氏嫁禍婆母。再隨後是城中的連環奸殺案,他利用林俊不舉的自卑心和對送美姬給老衛尉的太祝令父子的仇恨,接連犯下四起命案。」
此話難以听出頭緒,暮青索性從頭說。
「應該說,我中了他的計,他讓我以為近來的案子是他給我下的戰書,實際上並非如此。」
步惜歡和巫瑾皆怔,她斷案可從未錯過!
「此事是我錯斷了,亦或者說,是我中了他的計。」暮青寒聲道。
「我有些不明白,上回在王府里不是說,那幕後之人給你下了戰帖嗎?那昨夜為何又會派人在官道上伏殺你?」巫瑾問。
巫瑾看向暮青,西北的事已有眉目了,接下來該說盛京的事了。
此人到底是誰?
巫瑾搖了搖頭,實難,盛京城里還有這樣一人。
暮青點頭。
巫瑾沉吟道︰「听前面之言,那幕後之人暗通勒丹,在青蟒幫被清剿之後又成立了江湖組織豢養死士,勾結西北馬匪暗修工事囤積戰馬,且青州山里暗助呼延昊,意圖覆滅西北新軍?」
暮青就在花廳里執筆寫信,片刻工夫,一封密信寫罷,晾干之後遞給月殺,月殺收入信封中,封上火漆,退出花廳,縱身而去。
一會兒,人回來時,端了筆墨紙硯來。
「嗯。」步惜歡將已冷的茶盞擱到桌上,淡淡抬眼看向月殺,月殺便退了下去。
暮青掃了眼花廳里的男人們,西北的事推測至此,剩下的就要看元修能不能抓到人了。
「偷運胡馬的是石關城的將領,青州山里泄露行軍路線的嫌犯里也有石關城的將領,這太巧合了,我懷疑這兩人是同一人!此事需要立即去信西北通知元修,讓他速查!」
「巧合的是,新軍戍守的正是石關城!當初,邊關戰事雖緊,但新軍操練的時日尚短,元修不忍心讓新軍到戰場上白白送命,所以征兵時就決定讓新軍戍守最後方的石關城。為了讓新軍和將領早些建立感情,元修在派人到江南時,雖派了顧老將軍和魯大領兵,但那其余的將領和那三千精兵正是從石關城里挑的!」
「那殺手說,西北軍里有人為他們提供胡馬。胡馬是兩軍交戰時從關外俘獲的,一般會送到後方的馬場里用來培育戰馬,也就是石關城的馬場。從石關城出去便是葛州,但想要偷運胡馬出去並不容易,那人很可能是石關城的將領!」
「我們在上俞村中時,發現馬匪們囤積的戰馬有胡馬血統,曾猜測西北軍中必有內奸為青州方面提供胡馬,如今听那殺手的供述,也算證實了。只是還有一事,新軍在青州山里曾遭到呼延昊的襲擊,他在呼查草原上埋了機關短箭,機關太多,非他一人能為,且那些短箭是提前埋在草原上的,即是說,他早就知道新軍會進青州山、走呼查草原!行軍的路線乃軍中機密,他能提早得知並事先設下埋伏,說明軍中有人為其傳遞軍情。但內奸是誰不好猜測,可能是西北軍將領,也可能是有人偷偷探知的軍情,那麼那內奸所在的範圍就很廣了,可能在新軍里,也可能在西北軍路上所帶的那三千精兵里,範圍太廣,所以此事一直懸而未決。直到今日,听了那殺手的供述,我才有些想法了。」
暮青接著道︰「穿黑袍的人多了,那舵主與馬匪們口中所說的黑袍人未必是同一人,但是那殺手招供時說他們是青州分舵的,舵壇就在青州山里。我想起新軍行軍時就是在青州山里出的事,馬匪們囤積的戰馬當時也推測是養在青州山里的,此地太過敏感,加之那舵主又終年穿著黑袍,我才留了心,問了西北的事,沒想到真是他們!」
月殺目光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