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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惜歡伸著手,一怔神兒,那杯子啪地碎在了地上……
暮青一邊把杯子遞給步惜歡,一邊說道︰「娶妻!」
步惜歡見其似已有主意,便問道︰「什麼辦法。」
「還有,元家懷疑我的身份,即便現在還沒有心思理會我,但此事不解決,他日一樣會有變數,還是想辦法解決比較好。」暮青又道。
刺月門里的隱衛都是步惜歡的心血,她不希望他為了給她報仇就將隱衛的性命和整個組織的安危置于險地。
暮青看見那殺意便知道步惜歡必是看到她在閔華閣里與元謙的對峙之險了,因此說道︰「元謙必有圖謀,但我不懂武藝,估量不出他的武藝高到何種程度,所以你還是不要派人暗殺他的好。我與他有仇,我剛走,刺月門里就有人暗殺他,憑他的城府心智,必能猜到刺月門的秘密。此乃大險,不可冒,還是看看西北的證據傳來後,元家打算如何處置元謙吧。」
「放心,隱衛自能判明形勢,應對。」步惜歡將密奏看完時,笑意已斂,眸光寒涼,殺機暗藏。
「對了,今夜元敏懷疑了我,想必也會懷疑安鶴,隱衛有險,不可再在元敏身邊久留。」暮青想起此事來,抬頭說道。
回稟事事巨細,步惜歡未看完便眉峰一跳,笑吟吟瞥了暮青一眼,那眼神似歡喜,似幽怨,十分豐富。
暮青喝水時,月影從窗外懸下,呈入一封密奏,正是有關今夜相府中諸事的回稟。
水溫有些熱,但她月復中生寒,喝著正好覺得舒服。步惜歡看她喝著水,神態比剛剛回府時好多了,這才松了口氣。她剛回來時那只不停地說著案子的模樣,真的讓他有些心慌。
暮青看了一眼他斥責的眼神,這才默默低頭,喝水。
步惜歡瞧著她,氣得發笑,「喝水!」
她習慣性地糾正他,覺得步惜歡幼時過得再苦,也終是在王府和宮里長大的,矜貴。
暮青接過水來,卻不贊同此話,「我今夜不少,但並未大聲喊叫,且我去相府前用過晚飯喝過湯水,我不認為區區兩個時辰,會讓我傷了嗓子。」
步惜歡慵懶一笑,似胸有成竹,萬事不急,還有心情關心暮青的嗓子,「暖暖身子,忙了一夜,說了不少話,也不怕傷了嗓子。」
步惜歡嘆了一聲,說不讓她多想,總是沒用。他將她抱到暖榻上坐著,從衣櫃里捧出張毯子蓋到她腿上,特意蓋了蓋她的小月復,隨後到桌邊倒了杯熱水來,「嶺南王早年喪女,只有晉王一個外孫,愛其如命,他或許會和何善其暗中談判,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動。我年年去汴河行宮,何善其因與元家不睦,故而尊我為主,雖然他的心思不見得比元家少,但麾下水師看似雄踞江上,卻不擅陸戰,因此他雖有不臣之心,卻比元家差些火候。江南雖險,但也不是朝夕便危,他們各有各的算計,都想要這大興江山,豈能真為盟友?」
但她對江南還有些不放心,「那嶺南那邊呢?」
暮青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也不知這人如何總能在不經意之處布局等待,行一步謀十步的,或許這便是天生的政治家。
「聰明!」步惜歡笑贊,將暮青重新擁入懷里拍了拍,「所以,不必擔心我,刺殺青州總兵的事,必會如元家所祈禱地那般順利,然後青州的兵權便是我的。」
暮青對政事總是不如步惜歡通透敏銳,但她學得很快,一听便懂了,「青州總兵與元謙勾結,元家已不能信任青州軍里的將領,除了吳正。吳正毒殺過元睿,可見其並非元謙一黨,因此元家一定會重新起用吳正,如果他得了手,青州軍便會由他接手。」
「這些年,晉王被困盛京,嶺南王因此受制于元家,與江南水師何家不睦,但這回嶺南王若是被逼急了,與何善其聯手,那麼元家就可能失去江南,若此時青州再起兵,江北生亂,其後果絕非元家能承受的。元謙一黨與關外的勒丹和狄部有勾結,如若此時胡人叩關,青州軍從後方反撲西北,則元修必危!雖然元家手中還有另外兩軍的兵權,可與西北軍合圍青州軍,但如此處置,即便平息了青州之亂,所損失的糧草兵將也一定不少。元家準備多年,現已離自立之期不遠,如非萬不得已,不會用此損兵折將之法。因此,刺殺才是上策,朝中必會先派人刺殺青州總兵,如若得手,一可收回青州兵權,二可不必損兵折將,為何不為?」
「吳正刺殺元睿的差事辦砸了,被元廣罰去青州小縣守城門,這半年來沒與家眷住在一起,因此無人察覺。」步惜歡漫不經心地一笑,他與元家周旋多年,太了解元廣的性情,早就料到吳正必早貶黜,因此在命人刺殺吳正時才放心地叫因為替了他。
步惜歡慣用此計,但軍中將領不是行宮男妃,男妃們多是出身低微的男寵或朝臣府中不得寵的庶子,皆未娶妻成家,又常被忽略,了解他們的性情的人少,加之他們常年住在行宮里,性情大變也不奇怪,因此男妃們才可以放心地用隱衛替換掉,堂而皇之地住進朝臣府中。但吳正不同,他乃朝廷武將,有妻妾兒女,隱衛如何瞞得過他的家眷?
暮青聞言從步惜歡的懷里退了出來,皺眉問︰「吳正被換成了隱衛,難道沒被他的家眷察覺?」
「此人已死,他回青州的路上,我便派人將他刺殺了。」步惜歡感覺暮青怔了怔,于是接著說道,「他那時已得手,沒想到會被你揭穿,若是讓他將此事報知元家,對你回朝不利,我將其刺殺後,命隱衛替了他。」
「嗯。」暮青悶悶地應了一聲,吳正是隨元睿一同到關外地宮里的青州將領,毒殺元睿的事被她看穿後,元修便將其拘禁了起來,率軍還朝時才放青州軍回去了。
「莫要擔心我,你可還記得青州將軍吳正?」
「倘若嶺南和青州起兵,是否對你也不利?」
「無妨,眼下徹底肅清元謙和晉王一黨才是要務,僅嶺南和青州兩地有起兵之險就夠元家頭疼的,他們還沒空理會你,否則今夜不把你的身份弄清楚,你是走不出相府的。」
「我殺他時失手了,他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元家這回必定更加懷疑我了。」
「嗯。」男子閉了閉眼,眉宇間被沉痛和自責佔滿,唯有此事,他不知如何安慰她。當初沒有救人是他做過的最自責懊悔的一件事,此生難以釋懷。她的氣息極燙,他的心口像被燒開一個洞,生疼入骨。
暮青低著頭,忽然轉過身來,將臉埋進了步惜歡的懷里。她少有如此脆弱、如此需要依靠之時,步惜歡抱著她,听到她的聲音悶在他胸膛里,微顫,「我爹死得太冤……」
他听她斷案,從未像今夜這般心疼過,只望她歇歇,別再想了。無論元謙和柳妃之間有著怎樣的故事,她的殺父仇人和元謙親手毒殺她爹的理由她都知道了。
為尋殺父真凶,這一路她經歷得太多,總是把自己逼得太緊,一日不得歇,今夜忽然查出仇人,往年父女相依為命的情形和這一路走來的艱辛怕是都在心頭,而她又不是懂得宣泄這些的人,只能不停地想案子。
「可以了,歇會兒。」男子的聲音自她頭頂傳來,滿含疼惜,「這些事已無關緊要,你已經知道殺父真凶了,就差替父報仇了。」
話音戛然而止,暮青僵住,步惜歡自身後將她擁入了懷里。
「他困在盛京,怎樣到了江南?他年有三十,理應有妻室,我今晚在南院卻並未見到他的妻兒。以前想查柳妃,因為不知她與誰珠胎暗結,因而無從下手,如今倒是可從元謙的婚事上查起。這件事就交……」
「青青……」
「他想起我爹時露出過厭惡的神色,可我爹從未出過汴州,不可能招惹到盛京城里的權貴,唯一與盛京有關的就是柳妃。元謙因我爹驗了柳妃的尸身而厭惡他,乃至于親手毒殺了他,說明與柳妃珠胎暗結的人正是元謙,柳妃所生的那個孩子也是元謙的,而柳妃卻入宮做了你的妃子。這其中有著怎樣的離奇曲折尚不清楚,能知道的只是去年夏天元謙也在江南。」
步惜歡眸底生出心疼的神色,「青青,可以了。」
暮青望著窗外,聲音低平,不聞起伏,像是沒有感情,機械地在推理。
「我問他時,他曾中斷過與我的眼神交流,眼往右看,露出過回憶的神態,隨後嘴唇上翻,面露厭惡,再然後眼楮的寬度增大,瞳孔迅速擴張,又露出了驚訝的神態。三個神態的交替在我問下一個問題前完成,極為短暫,不可能是裝出來的。還記得殺安鶴那晚嗎?我問他可記得汴河城刺史府里死的仵作,他全然不記得了。他按懿旨辦事,柳妃案里的衙役、仵作乃至宮人在他眼里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賤民,怎會費心思記住?元謙也一樣,他乃相府,竟記得一個遠在江南的仵作,且事情近一年了,他還記得。印象如此深刻,不像是借他人之手為之的樣子,我爹很可能是他親手毒殺的。」
步惜歡微微蹙眉,眉宇間隱含沉思之意。
元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