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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傳信回盛京,元謙要逃!」
這回他要害的是元修,元廣和元敏不會再容他,他應該知道,不會坐著等死,那麼……
暮青心里只覺不妙,元謙的心思如此之深,伏殺不成,竟未自亂陣腳,反而又生一計,那麼從邊關出事到今夜已有七日,他會不會已經收到了密信,得知了關外失敗的事?
暮青卻沒想過此事,她只想到前些日子抓到元謙時,覺得他不肯逃離相府有些古怪,如今得知了西北的消息才算明白了。元謙恐怕在伏殺事敗之後便知道自己會暴露,而後秘密傳信給西北,要連墉聯合呼延昊定下ˋ了這里應外合攪亂邊關和大興的計策!
月殺卻皺緊了眉頭,她寒毒入體,也需醫治,這寒毒是前段日子淋了雨泡了河水才重的,剛加重沒幾日,拖得越久越難治。瑾王爺原本和主子說好了,讓她每個月回城時到王府里住一日,可如今王爺走了,雖說臨走前將她日後用的藥都吩咐給府里的小童了,但畢竟沒有王爺親自在的好。
暮青頓時松了口氣,大哥親自去一趟,比什麼良藥都管用,這幾日以來,侯天的傷已經好多了,可以下地走動了,只是斷了的筋骨要養,已無需大哥日日去都督府里。
暮青得知元修受傷的消息後,命月殺連夜傳信盛京城,去問問瑾王府里可有醫治心疾的良藥,速速送去西北。哪知月殺兩個時辰後收到傳信,說巫瑾已經奉旨出城往西北去了。
暮青得知邊關軍報時也是這日夜里,江北水師大營收到密奏的時辰不比宮里和相府晚,晉王和元謙一黨是暮青查出來的,步惜歡早就命隱衛得到西北的軍報後傳入盛京城時要傳一份到水師大營。
從龍武衛血洗御馬使連府到巫瑾奉旨進宮出城,不過兩個時辰,臨走時連暮青的面都沒來得及見。
華郡主連夜命人裝了幾輛馬車的補品衣袍,又派了相府總管陶伯的長子和府里行事穩重的小廝隨行,一同去往邊關。
元敏急傳巫瑾進宮,連天明都等不了,命他即刻動身,由龍武衛護送前往西北,為元修醫治心疾。
關內關外諸事八百里加急奏入朝中時已是四月三十日,元廣震怒,連夜命龍武衛查抄連府,除了連墉之父,連府之人罪責未問,六十三口滿門皆斬!
關外,呼延昊沒有錯過西北軍主帥生死不明軍心不穩的時機,帶傷征戰,強攻烏那,逼得西北軍撤入關內,烏那部族三日被滅,草原上眼看著已剩狄部和勒丹兩部,統一之勢勢不可擋。
軍醫會診的數日里,關內,顧老將軍親率執法軍審問了連墉,大動軍刑,總算于三日後逼得連墉開口,說出了連家與晉王一黨多年來相互勾結的秘事。
次日凌晨,西北軍趕回嘉蘭關城,趙良義左臂已殘,因隨行軍醫救治及時險險保住一條性命。元修棍傷未愈在先,遇刺時忽受內傷在後,隨後又急怒攻心,吳老率眾軍醫一同會診,施針煎藥日夜不休,亦險險保住了元修的性命。只是他曾自戕傷了心脈,前些日子因事心中結了郁氣,此番又急怒攻心,日後怕是要落下心疾。
狄部刺殺烏那王,吸引了烏那、勒丹和西北軍三方的注意,狄王呼延昊借此機會率千余輕騎火燒勒丹北部馬場,西北軍主帥元修事先得知軍報,親率五千鐵騎于望關坡伏殺狄王,反中奸計,險遭軍中內奸刺殺,幸得安西將軍趙良義所救,卻在得知刺殺真相後急怒攻心吐血昏迷。
大興元隆十九年四月二十三日,夜。
身後忽聞吐血之音,血染鉤月,元修踉蹌一步,仰面而倒。
噗!
魯大一驚,此乃軍機密信,不可有失,于是忙大步去追!
荒坡上靜得只聞風聲,不知過了多久,元修捏得發白的指尖微微松開,信紙隨風,逐月而去。
元修的手頓住,那字仿佛生了針,扎得他指尖一疼,半晌,他從頭看信,慢慢翻頁,數頁看罷,指尖已如沙白。
男子定定望著那些字,著了魔似的,輕輕撫上去,一字一字的撫過,不在乎身後將士們的目光,也仿佛感覺不到心口曾經被縫過之處隱隱的刺痛,只是撫著那些字,撫著撫著,在一個謙字上一頓。
大漠風沙拂過信面,掩不住那些風骨卓絕的字,在荒坡大漠里看著她的手書,就仿佛她還在,那曾經一同在西北的日子。
這字跡……是她的。
元修接過來打開,目光落在信上時忽然頓住,晦暗如淵的眸底隱見微光。
「大將軍,盛京的來信。」魯大看向元修,雙手呈上密信。
魯大的親衛抽刀架上趙墉的脖子,听從顧老將軍之命,看到趙墉先拿下再說!
魯大的絡腮胡須重又蓄了起來,黑袍黑甲,下馬之時戰靴踏在地上,甲冑鏗鏘之聲逼出殺氣,看到趙墉時怒道︰「你他娘的真是內奸!」
月照關城,片刻工夫便看見了大軍的輪廓,听馬蹄聲就知有數萬鐵騎,出關之時,將士們皆未听說今夜會有援軍,大軍忽來,必有緊急軍情!
元修不,王衛海只好背著趙良義望向嘉蘭關城的方向。
「大將軍!」王衛海率軍策馬奔來,趙良義斷了一臂,失血太多,已經昏了,王衛海將他背在背上,驚詫地看向趙墉,尚不知出了何事。
將士們上了草坡,見關城方向沙塵漸濃,果然是大軍到了!而西邊的荒坡上,元修依舊靜靜站著,風沙拂過被彎刀短箭割破的戰袍,背影猶如被大漠風沙吹朔了千年的英雄石。
呼延昊左臂骨折,不宜再戰,喝一聲撤,便率軍沿著望關坡向西,往塔瑪大漠中奔去。勒丹軍本想追擊,卻深知呼延昊的狡詐,他親率王騎奇襲馬場,所帶不過千余人,必定料到了勒丹會追擊,不可能不在塔瑪大漠中安排援軍迎接,馬場之失已是重創,不可再賠上數千鐵騎,于是勒丹將領也呼喝一聲撤軍之令,兩部人馬同時往西、往北退去,望關坡下,只剩下西北軍的將士。
馬蹄聲來自嘉蘭關城方向,仿佛有千軍萬馬追奔而來!
下巴被卸的脆聲伴隨著陣陣的馬蹄聲,驚了連墉,也驚了望關坡北混戰的三軍鐵騎。
嚓!
連墉自知事敗,閉了閉眼,心一橫,牙一咬!
元修望著仰倒在黃沙里滿眼驚恐的連墉,不動,不。大漠沙如雪,朔風拂過荒坡,風聲蕭蕭,聞之如人哭。
年少時相約飲酒賽馬,離家後共聚邊關報國,發小情義,七年戰友,舊事歷歷在目,今夜卻忽然化作暗刀,誅心誅義。
元修立在坡上,挽弓搭箭,長箭去勢如追千里,一箭將馬月復穿出個血洞,那人隨戰馬倒在黃沙里,剛要起身便被忽來的大風卷倒,一翻身,元修已立在他面前,披一身森森血氣,眸底晦暗無光。
卻有一人策馬而逃,逐月向西,往大漠而去。
這時,西北軍的五千鐵騎殺到,與狄軍和勒丹軍混戰在一起。
呼延昊避不過,竟將手腕就著元修的握力一擰,面不改色地擰斷了自己的胳膊,詭異地側出一個角度,半截殘刀擦著他刺入一個狄兵的胸口,那狄兵從馬背上栽下時,呼延昊亦從元修的手中掙月兌而出,而元修縱身而起,拎起趙良義便落到了坡頂。
元修卻未起身,而是忽然抬手握住了呼延昊欲抽而回的手腕,另一只手拳風如鐵,狠狠往彎刀上一砸,只听錚的一聲,彎刀折斷,半解刀身空中一折,反刺向呼延昊的喉嚨!
話音剛起,身下大風忽生,一道內勁將他推出,元修倏地睜眼,後背蹭著草坡挪了寸許,只這寸許之差讓呼延昊手中的彎刀擦著他的喉嚨落在了胸口,刀勁被銀甲和神甲擋了兩重,險險逃過一劫。
那一瞬,趙良義獨臂撐身,昂首迎刀,大笑高喊︰「大將軍保重!」
一條斷臂飛出,落在草坡上,趙良義左臂灑血,右手緊緊抱著元修,亂刀短箭如叢,沿途滾下,鮮血淋灕,滾到半坡處被一匹馬尸擋住,只听頭頂傳來刀刃破風之音,憑耳力他知道刀已逼至頸後,此刻前是刀山後是尸林,無路可躲,唯有起身,可一起身就會暴露元修。
那黑影和呼延昊的刀光分不清哪個更快,只瞧見刀落人倒,血濺丈高!
山坡上忽然馳下一匹戰馬,馬背上一道黑影直撲元修!
元修栽下之時,山坡下,一柄彎刀揚起,映見呼延昊森然的笑,刀起,刀落!
驚呼時已晚,元修挽弓時心神受擾,硬生生逼出三箭,內力走竄致使眼前一黑,從戰馬上一頭栽下了山坡。
「大將軍!」
狄軍和勒丹軍驚駭之時,策馬上了望關坡的西北軍也發出一聲驚呼!
但那匕首從身後射來,顯然出自自己人之手,元修正挽弓射箭,霸烈剛猛的內力盡蓄于此,殺氣自身後刺來時擾了他的心神,但見三支箭矢齊發,大風卷起草屑裂坡而去,渾似千里開山之力,潑出三路血花,一路死十人!
那匕首刺入銀甲,元修的腰間卻未見血,他身上穿著黃金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