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機場。
「媽咪。」司徒彥推著比自己還高的行李,「你知道這里是什麼季節嗎?你居然給我穿羽絨服!」
「夏天啊,有什麼問題。」司徒星兒蹲子,滿頭汗水,「不過這的夏天不一樣呢,我怎麼覺得暈暈的,太久沒回國了嗎?」。
司徒彥戳了戳司徒星兒的腦袋,「媽咪,我來告訴你,現在地面溫度超過40度,氣溫37攝氏度,你穿得和木乃伊一樣是會中暑的。」
37度啊……難怪……
司徒星兒扶額,扯開了面紗透透氣,「我有什麼辦法!你以為這些常識我不知道啊!可是你死鬼老爹也在這個城市啊,他經常和空中飛人一樣飛來飛去的,萬一撞見了怎麼辦?」
司徒彥橫了司徒星兒一眼,她可真夠可以的,面紗底下的臉竟然也不放過,還黏貼了一顆大大的媒婆痣,&}.{}逼真到上面還有一撮毛隨風擺動。
「喂——老媽,你不說了嗎?人家根本不記得你的模樣,我相信他不會告你牆暴的啦!我研究過法律哦,在這里是沒有牆暴男人的刑罰的,就算有,一般的訴訟時效六年也過了,你可以盡情的佔便宜的!」
嘆了口氣,他搖晃著小腦袋,唉,都不知道老媽哪句話是真的,他這六年來听過了無數關于老爹的版本,拋妻棄子呀,還有老媽喝醉了之後說的她脅迫老爹呀什麼的……
「少胡說八道!你這麼點兒年紀就成天研究那個啦?」她一個大人都說不出牆暴這個詞,他說得那麼順口,「老娘根本沒霸王硬上弓,是他死纏爛打、始亂終棄!」
「那好吧,反正我這種俊臉天生就是給人欣賞的,你自己當心捂出痱子來,我要去托運處取托尼了,順便享受陽光了。」
「司徒彥!司徒彥!你個臭屁王!你個小混蛋——」她情緒崩潰的大吼,引來了數道探尋的目光,不得不尷尬得賠笑,垂下腦袋趕緊跑出大廳。
太丟人了!這個臭小孩!
嘀嘀——
司徒星兒才走出大廳,就被一陣狂按喇叭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本能的轉身,擺出了戰斗模式,拉開弓步,雙手抵在胸前,眼神犀利的掃射四周。
粉紅色的小mini兩個車頭等和大眼楮一下忽閃忽閃的亮了下,改裝過的外觀,甚至還在車燈上裝了假睫毛和兔耳朵,看上去可愛又時尚。
「老媽,你反射弧好長啊!快上車啦,堵住車道啦!」司徒彥的小腦袋探出頭來,托尼從另一側車窗探出頭來齊刷刷的看著她。
「臭小子!你哪兒搞的車啊!」一**坐在駕駛室,司徒星兒系上了安全帶。
「媽咪,不是和你說了嘛?未雨綢繆,這里也算我半個故鄉啊,我當然要用零花錢置辦點兒產業啊,我還買了個小三居。」
「我靠,你太帥了!」司徒星兒捧起司徒彥的腦袋吧唧親了一口。
司徒彥淡定的呵呵,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老媽,你要養我……我的零花錢都花完了,下個月我的鋼琴學費,高級軟件工程師學費,世界天才兒童俱樂部會員費,房子的物業費都要到期了,你……沒問題吧?」
「這麼多錢?」司徒星兒眨眨眼,用力踩下了油門,咬緊牙關給自己打氣,「沒問題!你可以盡情的倚靠老媽的!」
「那就好,我讓大家發賬號給你,一共五萬八。」司徒彥轉身逗弄著托尼,雲淡風輕的說道。
「什麼?!」司徒星兒的嘴巴變成O型,差點兒就撞車了。
「淡定啦,老媽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之前都是我管理財政的,你現在知道了我多辛苦了吧?每一筆支出,我的心里都在流血!」司徒彥痛心疾首的捶著小心髒。
「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誰叫你炸掉人家軍工廠,又良心去賠錢啊!」兩千萬啊!她能吃多少頓雞腿?!這算一下,她都要哭昏了。
「子債母償,其實——還沒還完。」司徒彥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看向司徒星兒。
「沒\還\完?」司徒星兒的血壓蹭的一下躥了很高。
「也不多,還差一千萬的缺口,歐元。」司徒彥點點頭,睫毛濃密的大眼楮看向車外,眉頭皺了起來,「那個——」老媽你方向好像反了……
「閉嘴!你這個吸血鬼!黃世仁!」司徒星兒生氣的大吼。
下一秒,轟——
一聲巨響傳來。
司徒星兒和司徒彥幾乎被顛起來,托尼更是四腳朝天的摔在後座上。
「寶貝,你怎麼樣?有沒有哪兒受傷?」
司徒彥撐起小小的身子,活動了下下巴,「老媽你再捏著我脖子晃下去,我真的掛了。」
「嚇死我了!沒事兒就好。」司徒星兒這才把視線看向前方,一輛保時捷的車頭和她的已經難舍難分了。
這個路口是個拐角處,本來車子就有視線死角,這車偏偏反著開,真是賤啊!
「你個眼楮長到**上的怎麼開車的?」
司徒彥本來想攔住司徒星兒的,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她已經已經火爆的踹開了車門躥了出去。
「唉。」
「汪汪——」
司徒彥和托尼同時搖搖頭,捂住眼楮不想看接下來發生的事兒。
「這位小姐,請您注意說話的分寸。」黑色西裝的司機黑著臉,還不知道究竟誰的眼楮長到**上了,這車道在左邊?!地球人都知道這里車道是靠右的!
「分寸你個頭,你撞上我的車還這麼囂張!看我是想欺負我這個弱質女流啊?」司徒星兒摩拳擦掌的走上前。
「我的保時捷,撞上你的mini,怎麼看都是我比較吃虧吧?」
司徒星兒的拳頭正要砸,一道極其富有磁性的嗓音從保時捷內傳來。
她危險的眯起眼,直接回了句,「你、放、屁!」
然而,只見車門開啟,一雙意大利限量版的純手工皮鞋踏出車子,她才意識到了自己惹上了個大人物。
這人的氣勢無與倫比的讓人感到壓迫,整張臉更是猶如混血一樣的立體,只是冷峻的抿著薄唇,便邪魅得讓人移不開眼了,不知道笑起來殺傷力有多強。
「BOSS。」司機恭敬的低下頭。
男人陰沉著臉,眸中凌厲的寒光直直的射向司徒星兒,「你的話我沒听清楚,勞煩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