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對話?
剛一醒就這麼審問救命恩人嗎?
「我的身份很多的,首先呢我是一個孩子的媽,還是鼎盛的員工,還是老板你的救命恩人,你想問哪個?」司徒星兒一邊烤著魚,一邊回答,橘紅的火星燃燒著,映在她白潤無暇的臉上更顯嬌媚。
南宮絕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你知道我想問你的是什麼……」
「我又不是你肚子你的蛔蟲,我怎麼知道。」司徒星兒沒好氣的說道,啃了一口烤魚後還不忘擦了擦嘴巴。
「那麼……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東西?」
狐狸一般的黑眸微微眯起,盯在了司徒星兒下巴上的一點,一顆黑色的球狀物體在她擦嘴的時候好像被粘在了下巴的另一邊……呵,有意思,他可從來都不知道人體組織還能‘瞬間轉移’的。
「什麼什麼?!你中邪啦?」全然不知的司徒星兒把烤魚在南宮絕的眼前晃了晃,「吃不吃?一條五萬。」
「你怎麼不去搶銀行?!蠢!」南宮絕一把捉住她亂晃的手,另一只手捏住了粘在她臉上的東西,那是一顆軟軟的觸感和QQ糖一樣的——痣?!
「天吶!」後知後覺的司徒星兒終于明白了什麼,趕緊捂住臉。我靠——她怎麼就長了個吃心眼兒!剛剛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河水的沖擊力那麼強,她的臉上全都是河水,浸泡了那麼久,那顆媒婆痣很可能不夠牢固的。
「呵。」南宮絕舉著司徒星兒的‘道具’湊近火光,「高科技?」
南宮絕說出的三個字驚著了司徒星兒,高個毛線團子的高科技啊,這種破爛玩意兒,淘寶上五塊錢一大堆……
他難道還以為這東西是FBI高級探員用的媒婆痣型竊听器嗎?
深邃的眼眸狐疑的動了下,盯著指間招搖的媒婆痣,再將視線投向了司徒星兒白淨卻膚色不均的臉,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搓動了一下,嗯,沒錯,她不僅黏貼了媒婆痣,還在原本白皙的皮膚上涂了一層厚厚的深色粉底,使得她看上去暗淡無光,活月兌月兌的老了十歲。
啪——
司徒星兒心虛的揮開了南宮絕的手,轉過身子。
「喲,真沒想到,司徒經理人還這麼容易月兌色呢,你該不會又說什麼你患有罕見的皮膚疾病吧?」南宮絕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深,果然有意思,原來她的丑一直都是假扮的,一直都是……
「是!別踫我!會傳染的!」司徒星兒支支吾吾的說道,頭越垂越低,誰能想象曾經的特工界大,現在被一個年輕英俊的狗崽子欺負精神壓迫得呼吸困難?!
「解釋。」南宮絕猶如王者一般,淡定從容地吐出了兩個字。
司徒星兒赤、luo著的雙腳尷尬的蹭了蹭,跟著掀開了擋住眼楮的濕發,「你……你知道你那是一家娛樂公司吧?」
「廢話。」南宮絕抬了抬眼,他是那里的老板,難道會不清楚這里的主要業務?
司徒星兒頓了頓,「額,娛樂圈不是很混亂嘛,老板是色鬼,額,我沒諷刺你,導演制片什麼的也是流氓,額,我也沒罵王導,我就是擔心踫上潛規則就不好了……」
「嘖,司徒星兒人活著要是都有你這份兒自信就好了。」南宮絕揶揄道,他的語調雖然平穩,神情卻恰到好處的詮釋了鄙夷和不屑,「都把自己看成是斯嘉麗,整形產業就可以關門了。」
「那誰說得準啊,我那麼丑的時候安子皓都圍著我轉……」做人還是低調的好,做事兒才應該高調。她很低調都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要是一開始就風風火火的,不知道得被弄死多少回合了。
「那是他口味獨特。」南宮絕義正言辭的說道,掃了一眼火上烤著的魚,突然肚子發出了一聲‘抱怨’。
「你……」司徒星兒眼楮轉了轉,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還裝不餓,我听見你肚子叫了。」
「沒有!你給我閉嘴。」南宮絕黑著臉,可是肚子卻一直沒能安靜下來,于是,他一把搶過烤魚咬了一口,「這東西雖然和你之前一樣,賣相不佳,但味道還可以。」
司徒星兒白了他一眼,有錢人就是討厭,要餓死了還是這個死德性,「BOSS,你說你這啃著烤魚的寒酸樣要是見報了,得有多少少女傷心欲絕啊?」
南宮絕停下動作,不苟言笑的俊顏有些崩壞,「你敢拍照試試,我一定會把你剝光了丟到蜜蜂園里,上演、體、采、蜂、蜜。」
「BOSS你還真是嘴上不饒人啊。」司徒星兒吃了一口魚,「托尼也這樣,領地意識很強,很傲嬌,不準任何人在它的地盤撒野的。」
「托尼是誰?」南宮絕眯起了危險的黑眸。
司徒星兒似乎還沒察覺不對頭,「我養的狗。」
「司徒星兒!你說誰是狗!!」她的話音剛落,南宮絕暴怒的吼聲已經響起。
媽呀——嚇死了,司徒星兒本能跑出去十幾米,拍著自己的小心髒,聊天嘛,這人還讓不讓人說話了啊!
「你。」南宮絕招招手。
司徒星兒果斷搖頭,「,你會打死我,你當我不知道嗎?」。
「不一樣會死,只要我想讓你死!」南宮絕咬牙切齒的說道,「所以,趕緊給我!」
一秒……兩秒……十秒鐘……
見司徒星兒還不動彈,南宮絕拿起了最後一串烤魚,「嗯,既然你不感興趣,那我照單全收了。」
過不?司徒星兒揉了揉扁扁的肚腩,為了不讓自己辛苦烤的魚都進了這個人的狗肚子里,她決定鋌而走險,小心翼翼的挪回了火堆旁。
果不其然南宮絕的大手準確無誤的捏住了她想要張開的嘴巴,「你就這麼想吃?」
「唔……」司徒星兒拍了拍南宮絕的大手,好不容易擺月兌了趕緊猛喘幾口氣,「靠了,我救你命了你知道嗎?恩將仇報,還吃光我烤的魚,你有沒有人性啊!」
「你有?」南宮絕深表懷疑的睨了她一眼,「我求你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