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咯,要是老媽也在的話肯定會拖後腿的,這種小案件分分鐘就能搞定的。」司徒彥一點兒都不給面子的說道。
司徒星兒覺得頭暈暈的,咚的一下靠在床頭上,「你嫌棄我……我還沒到七老八十呢,你居然嫌棄我。」
「哦,不哭不哭老媽。」明明知道司徒星兒又開始裝柔弱了,可是做的沒辦法,必須時時刻刻準備忍受人格分裂的老媽想要撒嬌的需求。
這個時候如果再來點兒配樂的話,那一定是‘二泉映月’。
「老媽,我們的萌寶偵探社也有幾年的歷史了,就算我們不吃飯了,黑道白道靠著我們的線人還要吃飯啊,要是再也不開張,那我這個社長就要引咎辭職了。」司徒彥一面拍著司徒星兒的頭,一面感慨道。
那哀傷的神態活月兌月兌的像是一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小糖豆,你不要這麼自責嘛。」這孩子難過的神情,讓她這個做人家媽媽的實在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司徒彥嘆了口氣,捧起司徒星兒的臉,「老媽你認真考慮我的話喲,真愛很難得的,如果遇見了,千萬別讓它溜走了。」
「知道啦,婆婆媽媽的小老頭。」司徒星兒揉了揉司徒彥的頭發,「去吧,我想睡一會兒。」
司徒彥離開了房間,司徒星兒緩緩的滑進了被窩,原本想著自己已經很累很累了,可是合上眼卻怎麼都睡不著,腦海中亮晶晶的全部都是那一天螢火蟲飛舞的樣子……以及那個男人傲嬌的姿態。
伸手揮了揮,她煩躁的翻了個身,那男人看清了她的真實模樣,卻淡定的出奇,這不免讓她身為美女的自尊心有點兒受挫了。
尋找真愛嗎?
她的生活中還會出現這個字眼?她倒是想試試……
***
位于x市繁華地段的咖啡廳里。
司徒彥穿著畏縮版的福爾摩斯的同款衣服,拿著標志性的煙斗型棒棒糖已經擺了很久的POSE了。
這次的委托人有點兒大牌呢,他還是第一次等人等這麼久。
「你怎麼在這兒?」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司徒彥轉過了小腦袋,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安子皓揚了下手。
「喲,面癱大叔。」
這孩子的一舉一動怎麼好像小痞子一樣。
安子皓挪到了司徒彥對面的位置坐下,「這位置是你的?」
司徒彥已經猜出了八九分,「你不會是我這一次的委托人吧?」早知道是這個腦子不太好的大叔,他肯定直接拒絕這個案件了。
「你一個未成年都可以開偵探所?」安子皓簡直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了,這孩子上次自己駕車就算了,這次還來扮演大偵探,真的讓人大跌眼鏡。
司徒彥摘下了帽子按在胸口,「恕我直言,在國外是沒有任何一條法律限制未成年人擁有自己的發展空間的,大叔你這樣子好沒見識呢!」
「咳咳咳。」安子皓剛想喝口咖啡,就被司徒彥的話嗆得咳嗽了起來,「喂,小子,大叔我可是什麼都見過的,大叔生來就是豪門知道嗎?豪門。」
真是的,他媽咪對他不屑就算了,連個小孩子都搞不定,他還叫安子皓嗎?!
「那大叔,你要委托的案子我看了下,是一起很尋常的珠寶失竊案,而且從圖文資料來看這顆紅寶石是產自大洋洲的,克數並不算大,所以也並不算名貴,居然出了這麼多的賞金,我還真是有點兒搞不懂呢!」司徒彥拿出公文包中的檔案袋丟在了桌子上。
安子皓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露出哀傷的表情,「這個當然是小case啦,可是這里面蘊含的故事可很有料哦……」
「大叔,是不是你自己想要編故事來換同情分?」司徒彥眨眨大眼楮,伸出女敕女敕的小手拍了拍桌子,「省省吧,我不是小女生,對這些不感興趣,和紅寶石線索無關的故事你可以留著自己欣賞的。」
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哦。
「啊?」這孩子機警得簡直讓人頭疼啊!他都有些感覺自己的智商快駕馭不了了,看來如果真的想當後爹,那麼他必須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
「大叔你盯著我一臉壞笑干嘛?」看著眼前的面癱男陷入YY無法自拔的樣子,司徒彥在心底劃下了個大大的叉。
差評!
老媽的智商就很捉急了,再來一個他怎麼受得了?
「哦,沒什麼,這個案件呢我感覺對你一個小孩子來說有點兒難度,所以呢,干脆我們來聊聊你老媽好了。」安子皓攪動了下咖啡,「你媽咪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
司徒彥想了想,「帥,有錢,體力好,腦子聰明,最好還是個軍事迷。」能滿足老媽各種變態的‘戰爭狂人’的需求是最好的了。
「就這樣?」安子皓認真的做著筆記,但這些泛泛的要求好像對任何人來都適用。
「大叔,我是來辦案的,如果對案情沒幫助的話,我就閃人咯!」司徒彥佯裝站起身,「老媽呢最討厭那種故弄玄虛的人了,大叔害得我白跑一趟,我好傷心,一定要叫老媽好好的安慰我。」
安子皓听明白了這孩子口中的話里有話,這孩子的威脅還真不是蓋的,好吧……
「這個案子就交給你吧,其實,這個委托人呢是想通過找到這顆紅寶石而找到五十年前的初戀情人,所以才以紅寶石為線索,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司徒彥停下腳步,慢慢的轉身,「大叔決定交給我了?那麼酬金……」提到錢,他黑黝黝的大眼楮綻放出一抹精光。
安子皓被這孩子多變的表情嚇了一跳,「就按照上面寫的,全部給你,我個人再提供百分之二十的獎勵,不過……我想追你老媽,你會給我開綠燈嗎?」。
「如果是真愛,我不會干涉老媽的自由的。」司徒彥認真的翻閱著合同,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大叔要是想找個隨意消遣一下的話……」
嚓,鋼筆的鼻尖一下子斷裂了發出清脆的響聲,安子皓專注的神情也為之一震。
沒看錯吧,這孩子……是警告他嗎?錯覺,一定是錯覺。
司徒彥萌噠噠的抬起頭,眼楮眨巴眨巴,「呀,大叔,你的簽字筆被我搞壞了,要賠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