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彥完全被司徒星兒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激昂的斗志震懾住了。
老媽現在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滿滿的智慧光環,但,很可惜,這點兒智慧全都用來‘出賣親’了。
明明自己闖禍了,非得靠他一個六歲的孩子來假扮普通兒童來掩蓋?
這種不合理的辦法,除了自己老媽,世界上任何人都想不到。
司徒彥垮下臉,在自己完全想清楚了思路之後,他有點兒陰郁,「老媽,我會得抑郁癥的,花爺爺說過,和聰明的人玩才能變聰明,和一群低能玩,你就不怕我也變成了低能嗎?」。
司徒星兒愣了下,旋即笑了起來,「哎喲,我這麼聰明,搞不好在學校成為了像名偵探柯南一樣威風的人物了呢!」
司徒彥嘴角抽搐著,「你在說,我也有可能像那部動漫一樣,十幾年了才能升一年級嗎?」。
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
「我不管!為了老媽,去上學很委屈你嗎?」。既然好說好商量不行,那就死纏爛打吧!
反正為達目的,她在所不辭。
「老媽,你真是幼稚死了,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還得我來擺平。」司徒彥無可奈何的嘟起嘴巴,到底誰才是大人啊?
為了這個媽咪,他的心的操碎了,男人,真的好累啊!
「怎麼樣?幫老媽度過難關,我就……我做飯給你吃?」司徒星兒雙手合十哀求道。
司徒彥明顯受到了上次的驚嚇,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她這是威脅吧?根本不是感謝!
「怕了你了!我只去重點、貴族學校。」他傲嬌的說道。
見司徒彥終于松口了,司徒星兒雙眼立刻變成了彎彎的月牙,「好好,老媽一定把你打扮成小貴族!」
「不能影響我的偵探所運行,在客戶面前的口碑可是很重要的!」
「沒問題!」
「我每周六都想和老爸單獨過夜。」
「別太過分啊!」司徒星兒咬著牙,這小家伙要趁火打劫啊!
「不行?」
「不行!」她果斷拒絕了。
司徒彥很認真的沉思了下,「那就沒得談了,我拒絕上學。」
「靠!」司徒星兒氣結,她就知道會這樣的!這個熊孩子,和他爹一個死德性!傲嬌自大還有沒事兒就愛擠兌人的臭毛病!
「這是我的底線了!不許暴露身份,不許相認!如果你不遵守,我真的和你斷絕母子關系!」
司徒彥挑了下小眉毛,「好吧,書包我只背一個品牌的,你還記得吧?」
「記得,死貴的那個,買給你。」司徒星兒揉著太陽穴,自己被氣得不輕啊。
突然,她腦袋里靈光一現,想起了什麼,「小子,下個月我們要回法國,花老頭過世那麼久了,我們都沒有去墓地好好的告個別,最近我總夢見他。」
司徒彥瞪大了眼,老媽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花爺爺貌似去夏威夷泡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法國,按說應該是安全期,可誰說得準有個萬一呢?
「媽咪,我也很想花爺爺,可是,最近你這麼忙,我也要開始上學了,時間很緊的。」
司徒星兒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死者為大,當初一時著急為了找菲奧娜,可現在都沒有進展,花老頭一個人葬在墓園一定很寂寞,連去看望他,給他獻花的人都沒有。」
「老媽……」司徒彥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卻司徒星兒已經紅了眼眶。
「就這麼決定了吧,下個月十五號,我們一趟,看看他。」司徒星兒說完,站起身,悄悄擦掉了眼淚。
雖然,她一向堅強,可花老頭對她真的很不錯,那種父愛可能她這一輩子都體會不到了……
南宮家,別墅內一場家庭聚會正在進行中。
長長的飯桌旁,南宮翼、南宮瑾兩家人坐在左邊,南宮國雄在主位,而南宮絕在右邊,他的身邊徐恩雅正熱切的看著他。
「絕,這次聚會你能趕回來,我真的很開心。」
南宮絕啪的一聲放下了刀叉,他已經用極大的忍耐力坐在這里和這個陰險虛偽的一起吃飯了,她卻還要說些有的沒的,實在倒胃口。
屋內的氣氛驟降,南宮國雄睨了一眼南宮絕,老邁的聲音響起,「絕,恩雅也是高興,你就不要拉著臉了。」
「是啊絕,不是嫂子愛多管閑事兒,這恩雅啊怎麼看都是大家閨秀的模樣,性格又溫柔體貼的,對你可是百依百順,你那男人氣概也收收吧,反正都是在自己家,何必那麼嚴肅呢!」南宮翼的林雪樺調笑著說道,可說話的語調和姿態卻激起的造作刺耳。
「大嫂,絕沒有對我不好,你誤會了。」徐恩雅慌忙打著圓場,一面看著南宮絕的臉色,一面解釋道。
南宮絕橫了她一眼,「沒有誤會,我就是對你不好,這天底下,我對任何都可以很好,唯獨你,我看不上。」
面對南宮絕的厲聲指責,徐恩雅又委屈的低下了頭,一副孱弱嬌柔的樣子,看在別人的眼里確實有幾分讓人心疼,可作為清楚她真面目的南宮絕來說,根本不為所動。
「絕,你太過分了。」南宮國雄沉下臉,怒容滿滿,「恩雅是我親自為你選的少女乃女乃人選,你這樣對待她,難道是對我這個老頭子也不滿意?」
「爺爺,我是明白打‘狗’也得看主人,爺爺對我的關心我全都記得,但婚姻是我的,我希望能夠自己選擇。」南宮絕不甘示弱的回答道。
「你——!」南宮國雄氣得顫抖著指著南宮絕,「你選擇?你能選擇什麼?你能選擇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出身?還是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是誰給了你選擇的權利?咳咳——咳咳——」
「絕!你看你把爺爺氣的!」
「是啊,你少說兩句,爺爺還不是為了你好!」
一直在看好戲的南宮翼和南宮瑾上前拍著南宮國雄的胸口。
「好了爺爺,別和他生氣,氣壞了身子麼辦?」
林雪樺吹了吹指甲,「喲,要我說啊,爺爺您就甭管三少爺了,這翅膀硬了嘛自然要栓也栓不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