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鹿眼楮蒙上了一層淚水,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悲憤難抑。
「你知道嗎?從我醒來,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為什麼我的父親要這樣對我。我是他的女兒啊,他怎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為了錢,竟想方設法去暗算自己的女兒!」
她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從眼角不斷的滾下。
「我不明白,那個一直最疼愛我,最尊重我,把我當掌上明珠的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從小到大,他那麼疼我,給我最好的教育,給我最慈祥的愛。在媽媽病倒時,承擔了所有醫藥費,在我被顧家拋棄絕望時,堅定的站在我背後。在我生下孩子時,收養了我的孩子,救了我們一家三口。」
葉鹿想起過往種種溫馨,只覺得撕心裂肺的痛,比當初被顧琰拋棄更痛。
因為,他是她最信任,最愛的爸爸。
()她滿是絕望的看著葉萬里。
「我以為,你是世界上最好,最愛我的人。我一直都那麼信任你,無條件的信任你,你要我做什麼,我想也不想就去做。可是,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你對我那麼疼愛,只是為了更好的利用我,你一直用心培養我,只是為了將我賣出一個更高的價錢。」
葉鹿痛哭失聲,心里覺得好絕望,好難過。
有什麼能比,被自己父親背叛更痛苦的事情。
葉萬里慈愛的臉,在她一聲聲質問下,變得鐵青扭曲,這麼說,這丫頭已經知道了一切?他心中憤怒,就只差最後一步,七億就到手了。
這死丫頭怎麼知道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百般不解,自己滴水不漏,連著酒也是精心安排,根本沒下藥,這麼明顯的事,他當然不會蠢得去做。
這丫頭,怎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爸爸,你確實精心策劃,每一步都做得滴水不漏,所以我才會被你騙那麼多年,都一直不懷疑你。可是,這一次,你暴露了。這別墅是尚景臣私人的,連女佣都沒有請,鑰匙就只有兩把,他一把,我一把。所以,能進去做手腳的,只有他,或者我。」
葉鹿眼神漸漸冰冷。
「也或者……將我鑰匙去復制的人。」
葉萬里一震,確實,是他听到她說尚老先生對她滿意後,心里早就開始謀劃這件事。
為了做得不落痕跡,他趁葉鹿回來葉家時,偷偷拿她的鑰匙去配了一把新的。
然後就白天偷偷潛入,將藥放入屋里所有的水中。
他知道,葉鹿不會喝酒的,他們兩個彼此的戒備,決定不可能踫酒,這酒不過是他的障眼術,用來對付尚老先生,說他們兩個是酒後亂性。
「看來,你早就懷疑我了,否則,你怎麼猜都猜不到我身上,是不是那兩個可惡的臭小鬼!」功虧一簣,葉萬里也不再演戲,露出陰險的真面目,狠狠的逼視這她。
葉鹿看著他,從一個慈祥的父親,瞬間變成一個豺狼。
只覺得荒唐可笑,這就是她的父親,將她當商品一樣利用,一次次變賣,榨取利益的人,這樣的無恥,這樣的無情,令她憤怒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