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他平日那副高傲又唯我獨尊的樣子,感覺就是被寵壞了的富二代,她還一直以為,他在君家一定很受寵,才會養出這專橫霸道的個性。
可萬萬沒想到,真實的情況,竟是這樣令人錯愕。
葉鹿急忙抬頭看君三少的表情,看他有什麼反應,若平時別人這樣羞辱他,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吧。
可是,入眼是君三少淡漠的側臉。
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種極度的漠然,好像周圍的諷刺嘲弄,都與他無關。
葉鹿怔怔的看著他,要怎麼才能做到這樣徹底的漠然,這個男人一定是從小就听著這些惡毒的嘲笑長大的吧!
真不敢相信,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孩子,他站在這些人中,听著這些鋪天蓋地的諷刺鄙視,心里又是怎樣的感覺?
很痛苦,很無助吧!
葉——鹿心髒猛的被刺了一下,泛起絲絲心疼。
「走,去那邊,我想喝酒。」
若換了以前,看到君三少被人踩,她肯定幸災樂禍罵他活該。
可看著他冷漠的表情,她反而受不了,可惡,這群踩高捧低的人,竟這樣羞辱這個高傲的男人。
她拖著他,走到擺放著自助餐點和酒的桌子邊。
「你不是不能喝酒嗎?」。君三少挑眉看著她。
「我今天想喝不行嗎?」。葉鹿沒好氣的拿起勺子裝雞尾酒到杯子里,實在太氣人了,她連灌了幾口酒,「這叫壯膽。」
「人家議論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怕什麼?」君三少自嘲的笑。
葉鹿見他無所謂的表情,不由得忐忑。
「喂,你真的不在意嗎?」。
「我君三少在乎過什麼?你不是說我是個冷血無情的惡魔嗎,那麼作為一個惡魔,會在意這些諷刺譏笑?都不過是一群無知的螻蟻在愚蠢呻、吟,值得在意嗎?」。
葉鹿覺得他應該是不在乎的,因為這個男人漠視一切,心狠手辣,連殺人都不怕,這樣的人,會在乎什麼?
可是,若不在乎,他又怎麼會扭曲成今天這個樣子,難道人會從一開始就冷漠無情嗎?還是說心里集聚了太多的屈辱和憤怒,才會讓心越來越冷。
「那你听了不生氣,不教訓他們?」若換了平時,他會擰斷這些人的脖子吧!
「我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女乃女乃的宴會,包括我自己。」一來,他不想在君家暴露自己的實力,二來,這是他最愛的女乃女乃的歡迎會,他不想鬧得她不開心。
…
即使葉鹿兩人已經不站在場中間了,但議論聲還是不斷。
而且漸漸從單純攻擊君三少,到連葉鹿也捎帶上。
「咦,你不覺得他帶來那個很眼熟嗎?」。
「我想起來了,她不就是被尚太子拋棄的那個嗎?她帶著情、婦出雙入對,做做到這份上,失敗啊!」
「嘖嘖,一個私生子和一個沒人要的破、鞋搞在一起,這兩個人還真是天生一對嘛!」
那正在譏笑著,笑聲卻突然卡在喉嚨中。
因為君三少突然逼近她眼前,眼神森寒如刀︰「你再說一句她是破、鞋試試?」
那渾身莫名一抖,被他陡然恐怖的氣場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