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景臣諷刺的轉身離開。
葉鹿呼吸急速,心有余悸的坐在地上,臉上還掛著驚恐的眼淚,抱著膝蓋,手腳都還在顫抖。
想起剛才那恐怖的一幕,她差一點就尚景臣害得失去孩子,她就止不住的發抖,從來沒有那樣絕望無助的感覺。
君三少幽暗的眼楮低垂著,靜靜的看著她在那里低低的抽泣。
安靜的樓梯間,就只有葉鹿低低的哭聲。
緩過神來,葉鹿虛弱的站起來,但剛才的掙扎用盡了她的力氣,站起來,腳就直發軟,差點摔倒了,嚇得她臉都白了。
幸好一只強壯有力的手臂,牢牢的撈住了她。
葉鹿心一顫,回頭,迎上君三少幽魅深沉的眼神。
「不用你假惺惺,我自己能走。」她憤怒的推開他的手,寧願自己抓住欄桿,而掌心的傷口踫到欄桿,卻痛得她一陣發白。
君三少沉下臉︰「就你現在這副軟得跟面條沒兩樣,隨時跌倒的模樣,你倔強什麼?說句不好听的,你現在一個人離開,一會兒遇到尚景臣,你又能怎樣?」
葉鹿身體一顫,想起尚景臣的瘋狂,就害怕萬分。
「還是說你想再體會一次被推下去的恐怖,這一次,可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你想弄死自己的孩子嗎?」。他諷刺的撇嘴。
葉鹿咬住唇,一句也無法反駁,對她現在根本沒有能力保護自己。
別說尚景臣,她現在這虛弱的狀況,走出這酒店都麻煩。
她只是不甘心的側開頭,為什麼每次自己最倒霉落魄的時候,都被這個男人看見,諷刺。
「走!」
兩人走出樓梯間,君三少冷漠的大步走在前面。
葉鹿在後面臉色蒼白的小步跟著,他的腳步太快,她不得不加快腳步跟上,因為她也怕自己落單又遇到尚景臣。
渾身疲倦,這樣追趕著,很快她就氣喘吁吁,臉更白了,不得不停下來,靠在酒店的牆壁上休息。
君三少已經走到電梯口,轉過身,皺眉的看著她。
她心一緊,咬咬牙,走。卻看到他突然走,臉色不甚好的走到她面前。
她警惕的看著他,卻被他一把抱起,大步走向電梯。
「走這麼慢,什麼時候才能出酒店。」他哼聲。
葉鹿縮在他懷抱中,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雖然不想被他抱著,但她現在確實很累,能不走路,根本不想走。
穿過酒店大堂時,十分多人看著他們,露出驚訝的表情,葉鹿更覺得尷尬。
酒店門口,司機早就將車開,上了車。
葉鹿看著司機,輕聲說︰「麻煩送我到XX路XX號!」
司機卻看向君三少。
俊臉冷沉的君三少只吐出來個字。
「醫院!」
葉鹿心一緊︰「我不去醫院。」
「不去醫院?」君三少冷冷的瞪著她,冷嘲熱諷,「手掌傷成那樣,你不怕自己死于破傷風,也不怕孩子因你出問題?」
葉鹿唇一抖,無話可說。
到了醫院,到婦產科檢查了一番,又處理過傷口,護士將她推到病房中,躺上病床。
葉鹿躺下,卻看到君三少站在夜色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