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早上門就被撞開,顧琰震驚的看著她。
然後,被顧趕出門。
然後,懷孕生子。
一切都像噩夢一般,發生得突然又荒唐,最重要的是,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那個奪走她清白的男人是誰,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自己做這種事情。
自己根本不認識他,他怎可以這樣無緣無故傷害她。
到底是誰,他到底是誰?
「怎麼了,你的臉色突然這麼白,身體還發抖。」君三少很快她不對勁,剛才還笑容燦爛的小臉,此刻白得像紙,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
他皺起眉來︰「是不是海風太大,冷了。」
他月兌下外套,給她圍上,她卻突然撲入他懷抱中,緊緊的抱住他,那麼用力,好像恐懼著會隨時失去什麼?
「怎麼了?」感覺到懷中的身體顫抖不已,他的聲音不由得柔下來,安撫的拍著她的背脊。
葉鹿心中很恐懼又無助,她很想將這段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黑暗傷疤說出來,可是,看到君三少,她又沒有勇氣。
被強、暴這種最羞辱,最悲痛的事情,她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她。
她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遭遇過這樣齷蹉的事情,特別是在這種幸福的日子。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來到這個島嶼,簡直是在最幸福的時刻,命運狠狠的給她抽了巴掌,告訴她,不要太得意忘形。
「沒事,只是剛下飛機,剛才降落有些不舒服。」她只能找了個借口掩飾。
「那先在附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君三少帶著她到了附近的小酒店,開了個房間休息。
「要不要給你找個醫生?」他擔憂的模模她額頭,沒有她發燒。
葉鹿搖搖頭,蒼白的臉色已經緩過不少,但所有的出游好心情都沒有了,只是勉強笑笑。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既然你不想玩,那休息好了,我們就。」
葉鹿一怔,突然開口阻止︰「不,既然都來了,還是多呆點時間再走吧!」
「那好吧,我給你拿點熱牛女乃來。」
葉鹿喝了杯熱牛女乃,便躺下來休息,睡了大約一個鐘的時間,就從噩夢中驚醒,她坐起來,額頭一陣冷汗。
她都好久沒有做過關于那件事的噩夢了,沒想到一回到這個地方,又潮水般襲擊來。
她臉色蒼白,再也睡不著了,君三少卻不在房間內。
她出去問酒店的人,酒店的人說看到他出去了。
葉鹿有點郁悶,他跑哪里去了,該不是一個人跑去玩了吧,就這樣丟下她。
她在露台上坐了一會兒,抬頭又看到那個小型機場,眼神不由得一怔,心中猛然升起一個念頭,讓她心跳驟然加速。
事情已經七年了,她的生活也早已翻天覆地變化,甚至連她和顧琰都破裂了。
七年前的真相,知道了又能怎樣?
可是,想到自己曾經遭受的屈辱,想到兩個寶貝,想到這七年來的痛苦和折磨,她就無法甘心,她想要知道,是誰將她害成這樣子的。
即使無法報仇,她也想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