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三少回過神來,淡淡開口︰「他是我的教父,我在國外讀書時,受洗時的教父。」
「他來看望你?」葉鹿想起剛才那個威嚴的老人,怎麼都覺得這個人身份非同一般。
那是她敏銳的直覺,對危險的直覺。
一個普通的老人,是絕對不會有那樣黑暗的眼神,沒有一絲慈祥,沒有一絲感情的波動。
她厭惡他看自己那一眼,好像看著一件毫無價值物品的眼神。
「嗯,雖然我們的關系算不上好,但我始終是他的教子,听說我受傷了,來看望一下。」君三少並不想將教父的底細告訴葉鹿。
因為必然牽扯出自己的事情,他的黑暗,他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覺得他是個血腥的儈子手,一個為了利益,做了無數惡毒事情的魔頭。
更不想讓她知道,他接下來要害的ˋ人是令老。
他知道,她一定無法接受這種事,令老是令彥的爺爺,令彥和她是朋友,他卻要殺掉她救命恩人的爺爺。
他伸手眷戀的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緩緩摩挲著,聲音低沉溫柔。
「我要回國了,就離開。」
葉鹿一怔,望望窗外那碧藍的天空,綠色的世界,竟然有絲絲不舍。
在這個地方住了半個多月,卻覺得,很想一直停留下去,不是因為這里多美多舒服,而是……感覺這樣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好,沒有爭吵,沒有家族紛擾,甚至,稱得上是幸福的感覺。
一想到,要面對君家那復雜的斗爭,面對顧琰,面對很多現實問題,她就煩惱。
「好,我一會兒去收拾行李。」她還是釋然的開口,該面對的遲早都要面對,她不想退縮,也不想逃避。
君三少將她的腦袋扳,剛才森寒的眼眸,變成了低柔的笑意,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臉。
「你不用,帶著孩子在這里好好養胎,這里很舒服,最適合養胎,我也放心。」
無論是國內的父親,還是國外的教父,都想對她不利,還有之前的追殺,他問過她為何會出現在拍賣會上,為什麼會被伊萬父女的人追殺。
她只淡淡的說,是她去參觀博物館時,踫到伊人作案,所以伊人想要殺人滅口。
很合理的理由,可他覺得,她隱瞞了什麼。
但他不想追問,他希望她親自來告訴他一切。
「你讓我留在這里?」葉鹿卻瞪眼,「我和你一起,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這里。」
她不想讓他一個人,面對那樣禽獸的父親,君世和顧琰的心急叵測,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他的傷勢根本還沒有好,才動了手術多久,哼,這男人一點也不懂愛惜身體,沒人照顧他,他肯定又要折騰出更多傷來,若是君世他們再趁機暗算他……
她想,最起碼,無論出了什麼事情,至少她在他身邊。
「不行,你一定要留下。」君三少口氣很大男子主義。
「你……」
見她小臉不爽,生氣的表情,君三少氣勢立即軟了一半,急忙抱住她柔聲哄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