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驚痛萬分,捂住嘴,直嘆氣。
葉鹿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她突然想到,也許那孩子,知道了真相,所以才如此失常,如此痛恨君皇。
她回頭,看了顧琰一眼,眼底是深深的失望和責備,然後和君冠儒轉身離去。
顧琰背脊僵硬,心中報復的快、感,好像被水一下子澆熄了。
他們一離開,賓客們便將復雜的目光,落在今晚的宴會主人,風頭盡顯,最後卻難堪的華伊人身上。
華伊人確實怒不可遏,一場風光,最後鬧得如此可笑,讓她顏面掃地。
別提她心中多惱火,多痛恨,君三少、葉鹿,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她畢竟見識不少大場面,臉皮厚,心髒強大,所以尷尬之後,很快就若無其事的模樣,舉起酒杯,嫵媚一笑。
「今晚,只.+du.是和大家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然後活絡的和各家族談笑風生,絲毫沒有一點尷尬之色,可謂八面玲瓏,甚有手段。
蘇費曼不由得暗暗點頭,這華伊人果然不一般。
……
君三少匆匆走出酒店門口,飛羽驚訝的迎上來。
「宴會這麼快結束了?」當他看到君三少的眼楮時,突然臉色大變,聲音驚恐,「三、三少,你的眼楮流血了。」
「我知道。」君三少卻沒有什麼反應。
剛才落在鑽石上那滴紅色的淚,他已經很清楚意識到了。
看來牙根出血,鼻子流血後,連眼楮也開始滲血了,是用藥後的並發癥一步步加劇嗎?
而現在,連教授留下的最後一支藥劑也用完了。
哈,等待他的是什麼結果呢?
可他一點都不覺得恐懼,因為死亡不會讓人心痛,愛卻是最讓人心痛。
見他根本不在乎的表情,飛羽急了︰「我去叫岩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這又不是受傷流血,止血就能行的事。
他看著茫茫夜色,然後急速走上車,轉頭看著飛羽。
「飛羽,命令所有人放下手頭上的事情,不管緊急還是不緊急,立即去找葉鹿。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找到她,她一個人這樣跑出去,太危險了,我怕她會出事!」
就算被她刺得血肉淋灕,他心里依然放不下她。
……
葉鹿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她渾渾噩噩的走出酒店後,就跳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讓他走,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她木然的看著窗外的夜色,指著一個地方,叫司機停下。
下車後,她就沿著一條安靜的巷子,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一直沿著路邊,走了一千米左右,走到巷子盡頭的一間破舊的房子前,房子前種植著幾棵樹,已經綠樹成蔭,很大了。
這些年來,一直居無定所,租住的房子,從城東到城西,城南到城北,不知道般過多少地方,而這里是她和媽媽居住時間最長地方。
葉鹿撫模著那蒙了灰塵,緊鎖的門。
這是唯一讓她感覺到像家的地方,可是只是像,卻依然不是家,因為那時候只有她和媽媽,根本不算是一個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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