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跪在地上,將碎片收拾進垃圾桶中,用布將地上的粥水擦干淨。
他頓時覺得自己快氣瘋了,看著她懷著孕,還這樣卑微可憐跪著的姿態,生氣到極點,也心痛到極點,忍無可忍,厲聲喝止。
「誰要你做這種事,叫護士進來做就是了。你做這些想給誰看,你以為你這副做小伏低,裝可憐的姿態,就能挽回男人的心嗎?
葉鹿,你真的完全沒有自尊,非要將自己弄成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嗎?你以為你這樣做,能挽回什麼,你非要讓我說出滾這個字嗎?」。
怒不可謁的聲音低沉冷酷,夾雜著濃濃的羞辱和諷刺。
好像千萬把刀子刺在葉鹿心頭,讓她臉上血色一點點褪去,唇白如紙。
狗這個字,太傷人自尊了,一下子深深的刺痛了她。
「對,我就是沒有自尊!」
葉鹿霍然站起身,抬眸看著君三少,眼圈紅了,卻強忍著淚意,凶狠的沖著他怒吼。
「但我再沒有自尊,比得上你君皇嗎?你都能低下你那傲慢的頭,跪在你最討厭的面前,磕頭認錯,苦苦的哀求,只為了救一個你現在已經不愛了的!那我為什麼不能跪下,給自己所愛的男人收拾一下房間。
這和自尊有關系嗎?你听著,我葉鹿沒有裝可憐,我也不需要裝,我只是覺得該這樣去做,去證明我願意改過的態度,願意用心去愛你!」
君三少胸口一窒,完全沒有料到她會說這種話,心里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更失去了反擊的話語。
「你以為你竭力羞辱我,就能趕走我,那你就盡管來羞辱我。我不怕,但凡我現在所受的羞辱,能夠達到你曾為我忍受的百分之一,我心里都會覺得好過些,不會想起那些畫面,就覺得難以忍受的痛!」
君三少呼吸凝滯,指尖顫抖。
她眼淚流下來,痴痴的凝望著他︰「我無法回到從前,將你為我所忍受的羞辱和傷痛抹去。我只希望從此之後,你痛,我和你一起痛,你死,我和你一起死。」
君三少呼吸越發急促,看著她那執著的淚眼,心髒痛的顫抖,幾乎投降。
可听到她最後一句話,他就渾身一顫,傻瓜,誰要她和他死,他要她活著。
「你以為你說這些感人的話,就能感動本少嗎?」。
他狼狽的別開臉,聲音越發冷。
「我君三少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動搖的人,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你不過在做無用功,你做盡任何事,都不能挽回我的心。」
「我知道你是世上最狠得下心的男人,但站在你面前,也是世上最不屈的,不能,我也要去試。」
葉鹿望著他,淚眼中帶著最倔強的強硬態度。
「就像曾經的你,面對那樣絕情,毫無打算回頭的我。當初你把我抓回來時,我也相信,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絕對不會再愛上你。是什麼讓你在我這里一次次踫壁後,依然不放棄?」
君三少手指抽緊,是愛,因為他愛她,所以受到最大的打擊和傷害,也不願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