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後來都變得尖銳起來,睜大的雙眸,顫抖的聲音是那麼不安,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要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有什麼不敢告訴我的,你隱瞞了我什麼?你說話呀!」
天邊閃著雷鳴的聲音,熱帶地區,風雨說來就來,天邊很快就開始烏雲滿布,天色陰沉,光線變得無比的昏暗。
整個世界籠罩在越來越灰暗的顏色中,好像黑夜即將就覆蓋這個世界,吞沒這個世界。
君皇低頭,看著她那原本還幸福紅潤的小臉,此刻顯然載滿了驚慌和不安,那麼著急的質問他,需要他的答案來安定她的心,消除她的疑慮。
他心中既痛,又充滿不忍,真要告訴她真相嗎?
在這種離別的時刻,在她覺得很有希望將來很快就會一家人幸幸福福的時候,告訴她,自己身上的病,ˋ告訴她這種病,未必可以治療,這樣殘忍的事,無意是毀滅性的打擊。
她心中會多絕望,多難過,多恐懼。
他都沒讓她過上幾天的幸福日子,就要迎來這種致命的痛苦,連他都覺得她的人生未免太不幸了,每當要幸福的時候,就是晴天霹靂。
七年前一樣,七年後也一樣。
他只但願她能多幸福一分,就算是多一秒也好,那麼她的痛苦,也會少一秒。
何必執著追問下去,這個傻。
「鹿兒,我……」他剛想開口,一道電閃雷鳴,強烈的在天際響起,閃電在黑雲密布中,仿佛撕裂半片天空。
陡然明亮的光,照得他們臉上都是一片雪白悲哀。
「還是讓我來告訴你這是怎麼回事吧!」岩冷靜而清朗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他大步向他們走。
葉鹿疑惑的看著他,他卻大步走到葉鹿面前。
「把你拿的紙巾伸出來。」他淡淡的開口。
葉鹿手一顫,看著他那平靜無比的神色,再看看君三少,最終將手伸出來,露出那張紙巾。
岩眸光掃到紙巾上那抹血跡,垂下的眼底閃過一抹無奈。
還是被葉鹿了,不過這種事,確實瞞不了多久的,總會被,但不該是這種時候,無論對三少,還是對葉鹿,都是一件麻煩的事。
若葉鹿了真正,無論如何都不會走。
三少又怎能沒有後顧之憂,全心全意的進行任務呢。
他從衣袋里,模出一瓶東西,打開,滴在白色的紙巾上,一滴紅色的液體,就這樣落在紙巾上,燻染出一片血紅色。
葉鹿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岩聳聳肩,搖晃著手中的眼藥水,笑道︰「就這麼簡單啊,三少他的眼楮確實被煙火灼傷了些,我最近一直給他用這藥水,所以流出的水,不就是紅的嗎?你在窮擔心什麼,大驚小怪。」
他不以為然的輕松聲音,沒有半分偽裝,態度那麼散漫,不以為然,好像葉鹿做了多蠢的一件事似的。
葉鹿看著他手中紅色的眼藥水,傻了眼,是嗎,是因為眼藥水嗎?
她剛才抹到的,是紅色的眼藥水而已。
是她太敏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