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活著,我知你在這里,也一定會出現。他想利用這一點,證實我到底是活著,還是真的死了。所以,你們入村的時候,村子里就多了一個人,來暗中盯梢你們的一舉一動。」
葉鹿心底一陣發涼。
她不清楚內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舉動,都在教父的掌控下。
而她一心撲在他的生死問題上,基本上已經失去了判斷力,只想找到他,對其他事情也不管不顧了,這反應徹底落入了教父的算計中。
「我太大意了。」她自責不已。
覺得自己這無意之間,成了教父的幫凶。
幫著教父將他揪出來。
她心里一陣陣後悔,後悔自己太沖動,忘了該有的警惕。
君三少見她如此自責,心疼的撫模著她的頭發︰「不怪你,若你知道我的死訊,還那麼冷靜,不悲傷,那才是我才擔心的呢。」
她越是痛越是崩潰,也是證明了她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若還能理智,那叫愛嗎?
他只知道,通過這一次,徹底明白她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厚重,讓他也覺得自己所有的犧牲都值得。
「何況,要說對不起的是我。我知道他的謀算,也清楚你的反應,所以,一方面我想盡快逼你離開危險之地,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機,向教父證明,我已經死了。
所以,我弄了血衣的事情,來騙你,讓你以為我真的死了!這件事……我知道,我傷了你很深,讓你很痛。就算事出有因,那對你也是極大的傷害。」
他摟住她,低頭心痛的吻著她的頭頂。
葉鹿心髒一揪,這件事她確實介意,因為太痛了,讓她靈魂幾乎碎裂。
她剛才知道他還活著的時候,心里真恨他,恨他如此無情,眼睜睜看著她痛苦不堪。
可現在,她決定不再去介意,因為沒有什麼,比他活著,安全的活著,更好的事情。
「那現在,教父會相信你已經死了嗎?」。
「至少信了九成,因為你的崩潰還有不加掩飾的痛苦,比起墜崖,這對教父來說,是更有力的證據。鹿兒,抱歉,若不讓你展露出真正的痛苦,教父他也不會相信。」君三少內疚萬分,在這事情上,他是親自插了她一刀。
葉鹿咬咬唇︰「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
只要他活著,她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至少沒有白痛。
「傻瓜。」他揉揉她的發絲,「不過他這個人的性格,就算真相擺在他面前,他仍會存有一份疑慮。」跟隨教父這麼多年,他太清楚教父的作風,所以一直不敢放松戒備。
葉鹿緊張起來︰「那現在怎麼辦?我和你相認了,會不會被。」
「別擔心,我一直留意那暗探,你們前兩天準備離開時,他已經離開,對他來說,看到你崩潰絕望,就足以證明他們所探查我的生死已有結果,已經向教父稟報了。」
君三少用力握住她的手,眼神鄭重。
「但在你沒徹底離開宿家的勢力範圍,你還是會被監視,所以,你必須表現得我確實死了的樣子,不要讓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