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到會讓牙齒、鼻子,甚至眼楮都出血,她要瘋了,到底是什麼病?
而且從一開始的出牙血,到現在眼楮出血已經兩個多月,他應該早就知道,早就在暗中治療的,可是癥狀明顯是一步步在惡化,並沒有好轉,更說明這種病的可怕。
她越想就越覺得要瘋了。
見葉鹿哭得那麼痛苦,君三少一時間無言以對,眸色深沉,心疼的望著她,謊話再說,她都不會相信的了,她已經察覺到了他的病癥,無法再隱瞞下去。
其實他並沒有打算要一直隱瞞她到最後,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看著她那麼幸福,那麼堅信他們會永遠在一起,一家人開開心心,他更無法殘忍的親口打斷她的幻想,讓她絕望。
不得不,一拖再拖,能拖多久就多久。
特別是這種逃亡的路上,任何不安和焦慮痛苦的情W@緒,都會影響他們的成功率。
所以這兩天病發越發厲害,他寧願冷淡的不和她接觸,不讓她端倪,希望一切能堅持到走出去,但依然被細心謹慎的她察覺了。
他也覺得命運很可笑,他拼盡的努力顯得那麼卑微而無力,總是無法讓她幸福多一點,快樂多一天。
「鹿兒,對不起。」他嘆了口氣,笑容苦澀不已。
葉鹿流著淚,搖著頭︰「我不要對不起,因為對不起,總是表示不好的事情。」
「呵……你的預感總是那麼準。」
君三少伸出手,去抹她的眼淚,她溫熱滾燙的眼淚,落在他指尖,讓他心髒一抽一抽的顫痛。
她總是為他流淚,流了那麼多的淚。
葉鹿倉惶的抓住他的手,緊貼在自己的側臉上,滿是淚痕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卻依然堅定開口,雙眸充滿了固執。
「你告訴我真相,我知道,你得了很重的病,無論是什麼病……我、我都能接受。」
「鹿兒……」他感覺得到她的顫抖,知道她此刻心中是充滿了恐懼的。
「我是你的妻子啊,你不能隱瞞我,我們是一體的。無論你出了什麼事,得了什麼病,我們都該一起面對。」
而不是讓他一個人默默的忍受著痛苦,為了讓她開心,讓她不擔憂,就一直隱瞞著她。
這樣,就算她再幸福,知道真相後,只會更痛苦。
因為在他生病痛苦的時候,她還那麼無憂無慮的幸福,簡直就像瘋子一樣,想起都會更覺得自責心碎。
「告訴我,我不要再做一個幸福的傻瓜,成為最後知道真相的人!那對我來說,才是最殘忍的,你不能這樣做。」
她哽咽著,低下頭。
「好。」君三少無奈失笑,事到如今,也無法隱瞞了,那麼就冷靜理智對待,「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平靜的接受一切。」
葉鹿心髒一緊,點點頭。
「我有一次意外受傷,感染了一種病菌,這種病菌在醫學界,屬于首例,所以並沒有特效藥。一旦發作,就會發高燒。」
君三少平靜無比的聲音,將自己的病,以一種不刺激她的方式緩緩道來。
他說得淡然,葉鹿卻听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