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三少冷峭的看著蘇費曼︰「那教父你呢,你就是所謂的強者巔峰,所謂的沒有任何弱點,因為你全無欲、望?」
「當然。」蘇費曼臉上皆是倨傲之色。
「哼,那這宿家、new組織,你畢生的所有心血,你都不在乎,沒有任何感情?」
蘇費曼眯起眼眸,顯得極其不悅。
「……沒有。」
「可悲的人。」
蘇費曼心頭一震,臉容漸漸扭曲,眼底怒意漩渦,他竟被人可憐同情,這無疑是最大的羞辱。
君三少鄙夷的看著他︰「我不明白你還活著做什麼,為什麼不去死?哈,沒有欲、望的活著,跟個死人有什麼區別。」
「放肆,教父是你能教訓的嗎?」。旁邊的保鏢們見他竟敢如此輕蔑教父,想點燃了炸藥桶,怒吼著。
教父卻喝斥了他們,眼中的怒意也緩緩平復下來,恢復平靜無波。
「king,你話太多了。」
「看來是刺中了你的內傷,能容忍別人崇拜你、恐懼你、憎恨你,卻不能容忍別人同情你,越發顯得真正的可悲。」
君三少冷靜的眼底是一種洞悉世事的明澈,那麼淡漠,那麼無聲無色的誅心。
「如果你想用這種方法,將我鍛煉成一個無欲的強者,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這輩子有情有欲,就算萬劫歷盡,都永遠不能消弭。因為愛,本身就是最大的欲、望!」
蘇費曼望了他很久,手背上的青筋隱隱抽搐。
較量的最高境界,不是體力、不是智謀,也不是世上任何一種有形有質的東西,而是心的力量。
蘇費曼從來沒感覺到自己有那麼強的壓力,竟然第一次沒有了必贏的信心。
「哈哈哈,所以說挑戰不可能,才令人更感興趣。king,就讓我看看,你能讓我震驚到什麼程度!烈風——」
烈風渾身一顫,驚愕萬分的看著蘇費曼,
蘇費曼嘴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充滿了無情和殘酷。
「親手喂你的舊主子吃下,以你們的情分,我想他應該不會介意。」他將手上的小瓶子遞給烈風。
烈風那張平時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容,此刻煞白如紙,握住那瓶子的手,隱隱顫抖,內心更是充滿了壓抑。
君三少冷漠的看著他,烈風手指抽緊,羞愧低下頭。
「還不動手。剛才他襲擊我的那一瞬間,你可是完全沒動作,當完他的叛徒,現在你還想當我的叛徒嗎?」。蘇費曼低沉嘲諷的聲音,十分嚴厲無情。
摧毀人心的,往往不是身體的痛楚,而是內心的痛苦。
什麼叫眾叛親離,king他該感受一下,被背叛者親下喂下毒藥的滋味,永遠記得,不要相信身邊任何一個人,人啊,永遠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烈風在教父強大的壓力下,只能把心一橫,走到君三少面前,將瓶子打開,顫抖的將一定劑量的藥吸出,注射入君三少的靜脈中。
君三少始終很漠然,但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三少看著他的那種譏諷種夾雜住失望、痛心的眼神,讓他的心髒直顫栗。
「讓梅森來看著他,必要時給他打強心劑,防止他休克!」蘇費曼說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