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這樣做,也是想保護自己,教父何必那麼心胸狹窄,和一個女子計較,不免失了上位者的風度。」
烈風一怔,看著他滿不在乎的表情,似乎一點也不怕教父會生氣。
他想起從那邊傳來的消息,因為一次任務失敗,教父挖了影眼楮的事情,他其實並不意外,沒有殺影,已經是最大的寬恕了,畢竟教父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殺大權,殺過的人也數不清。
可是,他還是有種感覺,就像一個主人挖了一個狗的眼楮,隨意得令人心寒。
但教父卻不會對三少這樣,是教父特別容忍三少嗎?
他覺得並不是,其實,最聰明最懂教父的是三少,所有在教父手下干活的人,都將教父尊為神,尊為主人,唯命是從,不敢違抗,從心理上就低人一等,包括自己,潛意識了就甘心做奴隸。
只有——三少,站在教父面前,以平等的人格面對教父,從沒屈服過。
所以,在教父眼中其他的下屬都是狗,而三少卻是人,這是三少自己為自己爭取來的地位,大概也是最後,三少和教父斗,最有力的心理武器。
「我會將你的話轉告教父,但是葉鹿她最好不要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否則教父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還有,教父告訴你,盡快將這批貨成功月兌手,他急需這批貨的款項。」
「貨這麼大,想要一下子月兌手,也不是那麼簡單,這北美聯邦的海關最近查得可厲害了。我需要將它拆分後再出手,分開不同地方交易給不同的中介,這是最安全的方法,自然要耗費些時間,教父自己做了這行幾十年,不會連這點也不明白,去告訴他,他自然會接受。」君三少淡漠的開口。
烈風暗想,教父本來就是估計害他,設陷阱讓他跳呢,其實交易成不成功,教父根本不在乎。
他站起來,準備離開。
卻听到君三少冷冷的聲音︰「你剛才去哪里了?幾個小時不見人。」
烈風一震,回頭意外的看著他,他發作了那麼久,竟然還留意到他不在的事情,他不得不說,三少就算在最瘋狂的時候,依然保持著一絲理智,這種理智太可怕了。
「去辦教父交代我辦的事情。」
「你倒是挺老實的。」君三少諷刺,蘇費曼既然讓烈風去辦事,一般都不會是什麼好事呢,就知道教父不會那麼輕易讓自己好過。
又出了什麼詭主意,他得好好猜上一猜呢。
烈風無視他的諷刺,依然保持恭敬的態度,退出房間。
君三少看著被輕輕關上的門,嘴角似笑非笑,眼底也透著陣陣迷惑。
「烈風,為什麼沒有把我得病的事情透露出去,哈,要背叛就該背叛得徹底,這算什麼?」
若是他將自己的病告訴了教父,教父會怎麼對自己?
大概是,殺掉吧!
一個無法活下去的人,在教父眼中,就不再有任何價值。
君三少緩過氣後,拿起電話︰「是羅貝里先生嗎?約個地方見面,咱們談談交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