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高興,他們離婚了,你應該很高興才對,既報復了king,又有希望重奪葉鹿這個。」蘇費曼笑看著顧琰。
顧琰怔住,然後笑︰「只是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能讓他們離婚。」
然後他想了想。
「既然君皇和她離婚了,那麼以後君皇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了,教父可否別再找她的麻煩。」
蘇費曼手拿起一杯酒,垂下眸︰「只要她不主動來惹我,我自然也不會動她。」
「若沒有其他事,我先了。」
顧琰準備離開,卻听到蘇費曼說。
「我听說令家的,令彥來了北美,正在追查他爺爺死的真相,你要小心。」
顧琰一震,露出微微畏懼之色。
然後他離開,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大白天的陽光照進來,他卻覺得很刺眼,將所有窗簾都拉上,置身于一片黑暗中。
想起電視采訪中,君三少宣布要和葉鹿離婚的驚人畫面。
他們這對愛侶終于被自己拆散了。
他應該開心,有著復仇的快、感,因為這兩個人遭到了報應,可他沒有一點快樂。
他做這件事前,在想,這兩個人會離婚嗎?他們會怎麼面對這個困局。
可當君三少在電視宣布離婚時,他震住了,然後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敗和濃濃的無力感中。
表面上自己成功了,實際上,卻是又一次失敗,因為君三少為了葉鹿,又一次寧可犧牲自身,也要保住她,所透露出的堅韌愛意。
很可笑,其實每次自己的成功,都在證明君三少對她深厚的愛,證明他們的愛情堅不可摧。
而他從一開始的報復快、感,到妒忌憤怒,到不甘心,再到挫敗,再到現在的麻木,他覺得他已經失去了報復的動力,最開始那種瘋狂和執著,慢慢隨著一次次的報復,好像烈火一樣,隨著焚燒,慢慢湮滅,只剩下星火。
這兩個人愛得那麼頑固,頑固得他都失去了力量,失去了執著。
終究,他再不肯承認,他還是輸了,輸給了君三少。
他,在君三少的映襯下,就像個笑話。
那句話,那個人沒有說錯,他永遠都是失敗者!
「哈哈哈……」他在黑暗中發出悲哀的笑聲。
他到底為了什麼,活著為了什麼,報復又為了什麼,最後,依然什麼都沒有得到。
……
葉鹿接到華倫希的電話,說那幾架飛機的行程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問她到底有什麼打算,要做哪一台。
葉鹿卻詭異的笑︰「我哪一台都不坐,我從來都沒有打算離開,不過是障眼法。」
華倫希很是吃驚,之前葉鹿並沒有告訴他,她這個行程的計劃,他一直以為,她是打算離開去辦事,然後讓他多用幾架飛機,讓教父無法跟蹤到而已。
卻沒想到,她根本沒打算離開,他心中頓時生出不祥的疑惑。
「那你做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
「自然是要讓教父以為我離開了去找尋一樣東西,暫時不會將目光關注在我身上。」
華倫希更緊張︰「那你想趁他不關注你的這段時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