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意意感覺頭皮都要被他扯掉了,根本無法避開。
被他那狠厲的皮鞋踢得慘叫連連,她顫抖著,努力縮起身體,將手緊緊的抱住膝蓋,依然避不開他狠狠踢在她小腿,和背脊上,痛得她感覺骨頭都要碎裂。
受盡寵愛,不小心劃傷一下手指頭,都會被所有包圍著憐愛疼惜,從沒有被人如此糟、蹋過,一向驕傲的大小姐眼圈也紅了,鼻子酸澀,眼淚差點滾出來,她卻強咬住牙關,怎麼也不肯哭出來。
反正現在沒有任何人會保護她,所有家人都不在身邊,她就算哭了,也不會引來任何人的同情,只有真正愛她的人,才會心疼她的眼淚。
但愛她的人,都不在這個世界,只剩下她自己一個,所以她不能哭,她要更堅強,她要活著他們身邊,她討厭這個世界,她好痛,她想要回家。
黑澤狼脾氣雖*暴躁,但也不是個傻瓜,發泄了一通後,也不敢真將君意意毆打成重傷。
他丟開她的頭發,將她踩在地上。
「臭丫頭,怕了嗎?肯招供了嗎?」。
「做夢。」君意意抬起腫脹的眼皮,唾了一口,冷森森的冰寒目光射向這個人,她發誓她今天遭受的侮辱和傷害,將來要百倍奉還。
「很好很好。」黑澤狼眉頭擰緊,「看來不到黃泉不死心,哼,這個地方多的是折磨人的刑具,你既然這樣頑固,那我不讓你一個個慢慢嘗試一下,你就不知死活。將她拖出去,拖去神經系統室。」
君意意心髒一陣緊縮,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狠毒的折磨,但看著陰險的男人的眼神,估計會比剛才那光照更痛苦很多倍。
她覺得很恐懼,卻也只能忍受著。
只是她想,是那個男人將她送到這個地方的,他應該也再暗地里看著她被逼供,看著她被人糟、蹋。
她心里很難過,他就算看到她這麼慘,依然無動于衷,沒有制止黑澤狼的暴行。
哈,看來是她想多了,她還以為他對她,多少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感情。
……
而季凌空,此刻正在雅蘭國,與雅蘭國專門派出調查議長被刺殺這件事的機構,聯合徹查這件事。
為了找尋蛛絲馬跡,不但宴會當天的所有錄像被回放,每一個角度,包括宴會前幾天這個酒店的多方面錄像,還有就是調查宴會上參加的每一個賓客的背景,將每一個被發出去的邀請函,都調查清楚到底落到什麼人手中。
那殺手能進入這里,還能順利撤退,這其中絕對有重量級的人物幫忙安排行動。
若能揪出一絲線索,便能成為這個巨大陰謀撕開的突破口。
他心急于要盡快破解這個案件,一方面是因為母親的病情不能耽擱,二來……季凌空垂下優美的眼瞼,復雜的情緒在眼底中蔓延。
他也想知道,那個叫君意意的女孩子,到底是不是間、諜,一向不關心外界任何人的他,不知為何,這一次並不希望她是間、諜。
如果是她,他真的會很失望,想起那雙靈動美麗的眼楮,他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