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傾城手臂上的傷口,因為太深,所以需要縫針。
听到醫生說要縫針,秦少昂心里一陣揪痛。
Shit!他絕對不會放過郭啟明的,他要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厲傾城知道他一直在自責,雖然他沒說什麼,但是從他緊蹙的眉頭中就看出他在想什麼,「醫生在傷口縫合之前,會打麻藥,不會疼的。」她出聲安慰他道。
秦少昂沒有言語,只是忍著心痛點了點頭,給了他一絲微笑。
她忍著痛來安慰他,他又怎麼能讓她看出他的不安呢!
「你在外面等我吧!」她不想讓他在這里看著難受。
「我知道你很堅強,但是我在你身邊陪著你,我想你會更加堅強的,不是嗎?」。
見他執著,她也就隨意他了,「好吧!」她寧願自己受這樣的傷,也不願意看到他受一點點傷害。
那個郭啟明那麼的痛恨少昂,從背後偷襲他,下手又那麼狠毒……
想想不久前發生的一幕,厲傾城到現在還有點心有余悸。
不過,她慶幸自己在那個時候來公司上班,為他擋下了災難。
***
秦夢琪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沖進浴室把自己洗干淨。
只要一想到自己昨晚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了一夜,她這心里就極其的不舒服。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帶她去酒店?
難道她真的是被他半路撿的?
她這酒品有那麼差嗎?她真的很懷疑。
不過,幸好什麼事都沒有,否則,她會懊悔到死的。
當她從浴室出來,潘月珍正好推門進來,迎面就問,「你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到底去哪里了?」
「昨天下班的時候,突然有急診,所以我就留下來加班了。」秦夢琪找了個理由隨意的搪塞潘月珍,只要她不懷疑就行。
「你真的是在醫院加班嗎?」。潘月珍有所懷疑。
「當然了,要不然你以為呢!」怎麼跟審犯人似的。「好了,媽,我很累了,想休息一下,您出去吧!」她現在沒心情,不想說話。
「你不能睡。」潘月珍將即將要躺回床上的秦夢琪一把拉起。
「為什麼啊?」
「我跟你夏伯母約好了,今天要讓你跟安博見面。」
「我不去!」她想也沒想,一口就拒絕了,她剛失戀,沒有心情去見別的男人。
「不行,這一次,你必須听我的。」潘月珍說什麼也不會讓步的。
「媽,改天行不行啊,我現在真的很累啊!」
「已經約好了,不能反悔。」說著,她走向衣櫃,替秦夢琪挑了一件黑色的洋裝,「就穿這個,你快點去換衣服,馬上我們就要出發了。」
「媽,你等我休息好了,再去行嗎?」。
「不行,等你一覺睡完,又想跟我玩花招。」她才不會上當。
見母親這麼執拗,秦夢琪也不想跟她爭執下去了,不就是去相親嗎,那她去就是了,那個夏安博不一定會看得上她的。
***
傷口縫好後,醫生又給她開了好幾種藥。
此時,秦少昂正在醫院的窗口給她買藥,而她則在一旁等著他。
這端的樓梯口,蕭涵玥正從樓上下來,因為嗓子不好,所以來看醫生,這時,她也來窗口買藥,卻看到了厲傾城,而厲傾城也看到了她。
他們怎麼在一起?當看到厲傾城跟秦少昂在一起時,蕭涵玥的神色明顯變的激動了起來,心里涌過一陣酸澀的醋意。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應該是的,因為那個的身上正披著秦少昂的西裝外套,怎麼會這樣?他們才認識多久,就在一起了?
想到秦少昂成為別的的男人,她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痛的窒息。
秦少昂買好藥,轉身看向厲傾城時,順著她的目光也見到了蕭涵玥,神色頓時變的漠然,那個他一點都不想見到。
「少昂……」蕭涵玥開口喊他。
秦少昂權當沒有听見,目光再次回到厲傾城的臉上,「昀曦,我們走了。」他抬手搭上她的肩膀,將她摟在身側,小心翼翼的,像是呵護寶貝一般。
這一幕,看在蕭涵玥眼里,無疑是火上澆油,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讓她嫉妒的發狂。
在秦少昂經過她身邊時,她還是忍不住再次出聲喊他,「少昂,等一等,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跟你無話可說。」秦少昂沒有停下腳步,只留下一句冷的讓人顫抖的一句話。
「少昂……少昂……咳……咳……」嗓子的不適,讓她忍不住咳嗽起來,但秦少昂始終沒有回頭再看她一眼,讓她傷心不已。
他對她無話可說?哼!真是可笑,她曾經才是他最愛的人,為什麼他就不能像以前那樣愛她?為什麼他要對她這麼殘忍,他知不知道,她真的後悔了,她夜夜想著他,想得心痛,想得麻木,這些,他都知道嗎?
上車後,厲傾城看向秦少昂笑道︰「秦總,你的桃花好旺盛啊!」前有蕭涵玥,後有戴樂琳,還有公司里的那些女員工,都為他瘋狂。
不過也是,像他這樣出類拔萃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個發光體,被人迷戀也是正常的。
聞言,秦少昂笑了笑,目光溫潤的看向她,「現在,我在乎的只有你一個人。」
他簡短的一句話,讓厲傾城的心里感動不已,眼眶也不禁濕潤起來。
秦少昂伸手握住她的手,繼續說道︰「你知道嗎?當你推開我,叫我少昂的時候,我心里有多麼激動嗎,我知道,你也同樣是在乎我的。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等你,等到你真正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厲傾城喉嚨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眼淚不听話的落下。
秦少昂抬手擦拭去她臉上的眼淚,微微笑道︰「是被我感動了嗎?那就快點答應我,不要讓我等的太久了。」
回到他的身邊,經過這兩個月的相處,她自己的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淪陷了,但同時她也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