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奇妙的,接了個莫明奇妙的電話,宋安陽這會還沒恍過神,浴室里又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催促著宋安陽把洗浴用品進去。
聞言,宋安陽看了眼浴室的門,轉身去把剛買的東西,拿了出來,而後放在浴室門口,揚聲道︰「東西我放門口了,你自己拿。」
語畢,宋安陽轉身想離開。
浴室里的男人又道︰「送進來。」
男人的說話的字不多,但卻總有一股令人不容忤逆的錯覺。
宋安陽听聞男人的話,吸了口氣兒,想回駁。
但想了想,又沉住了氣兒,伸手直接把浴室的門給推開,大步流星了走了進去。
男人在洗澡,隔著紗窗,只看到了對方那健碩頎長的身影。
看了眼,宋安陽微怔,透著燈光,她似乎能看到男人的月復肌,以及往下……
看到這兒,宋安陽的臉上,染上了一抹緋紅,艷麗的直接燒到了耳後根。
她忙收回了目光,把毛巾和洗浴用品放到了旁邊的洗手缸上,沒出聲,急步便離開了浴室。
走出浴室後,腦子里有種轟隆隆的感覺,震耳欲聾般,讓宋安陽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發熱。
腦子里出現了各種詭異的場景。
還沒來得及平復心情,宋安陽便听到開門的聲音。
下意識的轉頭,正好瞅見了剛從浴室里出來的男人。
男人身上只圍著條浴巾,上身健碩的肌肉,小麥色的肌膚,令人遐想聯翩。
不僅如此,在男人濕轆轆的頭發下,那張精致俊美的五管,似乎散發著一種,麝香般迷人的味道,勾魂攝魄。
宋安陽忽然覺得,鼻子里曖曖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趟了出來。
她伸手模了模,這才,是鼻血。
模到自己的鼻血,宋安陽窘了,咧嘴露出抹詭譎的笑,轉身便連走帶跑的想離開了男人的房間。
男人見要走,嘴角噙起了抹淺笑,不疾不徐的喊住了宋安陽。
「你就在這兒洗澡吧。」
話落,男人轉身坐到了屋里的單人沙發上,就這麼眯著眼,玩味似的瞅著宋安陽。
宋安陽听聞男從這麼一提,站在房門前,並沒有回頭,咬了咬下唇,躊躇了會兒,回答道︰「我去拿毛巾。
語畢,宋安陽倒沒等男人開口,拉開門,沖了出去。
出門後,宋安陽這才,除了流鼻血外,她的臉上也像是沖了血似的,緋紅一片;好似傍晚夕陽下的紅霞,瑰麗似錦。
宋安陽吸氣,直接跑到自己房間,先是擦了擦鼻血,仰著頭,回想之前的情況,狠狠的咒罵自己沒骨氣。
男人這還只是半luo,她就流鼻血,要是全luo,她不得血崩了?
到底是專業的,里里外外都包裝得這麼好!
一向自持定力不錯的宋安陽,這會卻覺得,以往所積累的定力,全都被‘配偶’給擊破。
她猜想,裴鉞在‘天外飛仙’的生意一定非常好。
想了些,宋安陽吸了口氣兒,這才抱著衣服和毛巾去男人房間。
進去前,還不忘帶上之前買的超大號。
嘖嘖……
宋安陽心在心里估計,當‘配偶’戴上超大號的時候,一定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趣。
再次走進男人的房間時,宋安陽已經平復了臉上的神色,把手里的超大號放在了床頭,這才提步進浴室。
男人看了眼的動作,沒出聲,就這麼安靜的坐在單人沙發上,但眼角的線條,忍不住緩緩往上揚。
宋安陽走進浴室,浴室里的水霧還沒有散盡,里頭仿佛里頭還殘留著男人身上的溫度。
轉身,她先將浴室的門鎖得牢牢實實的,這才放下手中的衣服,提步踏進的浴缸。
調了調水溫,宋安陽合眸,躺在了浴缸里,心里卻琢磨著,呆會她出去應該怎麼辦?
雖然她的心里已經告訴過自己很多次,外頭的那位,是她的合法,夫妻生活也是必需的,但想著,宋安陽又覺得心里不舒服。
無愛成歡,總缺少些浪漫。
這種心情,和當初她期待和李思齊結婚後的第一次,是完全不同的。
思及此,神色微怔,咬著牙,不想去想李思齊那個混蛋。
無愛成歡,更多的是滿不在乎,就當被狗咬,多咬幾次就習慣了。
何況,以裴鉞這種身份人的,一定技術嫻熟。
這麼一想,她的心中又覺得舒坦了不少。
至少第一次不會太痛苦!
宋安陽洗澡的速度有些慢,待她出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預期中的身影,房里空蕩蕩的。
沒看到男人,宋安陽又轉身走出了房間,客廳沒人,書房沒人,廚房也沒人,她的房間就更沒人了。
找完一圈後,宋安陽倒是懵了,不是說好夫妻生活嗎?
人呢?
難不成臨時有工作,就匆匆離開了?
…………
這邊,宋安陽沒找到人,那邊,裴鉞已經開著車,往軍區醫院使去。
裴老爺子腦溢血往院,生命危在旦夕,做為嫡孫,自然得趕。
只是令裴鉞沒想到的是,剛來到醫院,便看到老爺子正襟危坐在病床上,仿佛是一早就等候這個孫子的到來。
裴鉞前腳剛踏進病房,裴老爺子憤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渾厚有力的,幾乎令整個病房都震動。
「不肖孫,諸家丫頭到底有什麼不好的?你竟然瞞著一大家子和個來歷不明的結婚?」
「胡鬧……胡鬧……」
要說裴老爺子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知道裴鉞結婚的事兒,皆因之前,宋安陽和林青青吵架亮出的結婚證。
才半個小時,就已經是熱門話題。
好在裴老爺子的及時,把這件事兒給壓了下來。
雖然看不到男方的名字,但自家孩子的模樣,就是化成灰他也認識。
裴鉞剛踏進病房,就听到老爺子這麼一句話,當即轉身要離開。
顯然,對老爺子的怒意,不屑置辯。
但男人剛轉身,又被諸家小姐當面攔了下來。
一雙如水般溫潤的眼珠兒,含情脈脈的看向她痴戀多年的鉞哥哥。
起初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鉞哥哥和一個來歷不明的結婚。
可直到裴老爺子從民政局調出記錄後,她才不得不相信,鉞哥哥就在昨天,注冊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