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飯局似乎開展了一些內容,又似乎什麼都沒進行。
時間不早,裴鉞緩緩的從主位上站了起來,打算結束這場無聊的飯局。
他來,是給六大企業面子。
但並不代表,六大企業的面子,就一定能和裴氏達成合作的必要。
裴總起身後,有人眼急,攔在了裴鉞的跟前,還想繼續。
可他還未開口,便被裴鉞一道冷銳的目光給嚇得退縮,而後吞了吞口水,把路給讓開。
雖說按年紀,他是長輩,裴氏總裁是後生晚輩。
可論起實力他們卻遠遠不及裴氏!
因此,裴鉞要走,誰也不敢刻意阻攔,只有幾個不甘心的,想借機爬上裴總的床。
可惜的是,裴總不太感興趣。
這會,裴總先走,眾人隨後,一個個面面相覷,皆是各懷心思。
飯局上竟然沒談成合作,那麼他們只有上絕招了!
裴鉞提步踏出了包間後,眸色深深,步伐沉沉篤定。
金秘書則亦步亦趨跟在總裁的身後,職業性的,將各大企業的所做的事兒報到了一遍。
「梁氏在‘金城’按排了按摩服務,魏氏送了串老坑玻璃種翡翠,李氏和Oi各送來一張房卡。」
金秘書的聲音冷毅,面無表情的一一介紹,對這種事兒早已見司空見慣,按照慣例,BOSS不會允以理會。
可這一次,BOSS卻忽然停下腳步,開口讓她把Oi送來的卡拿來。
金秘書神色略顯詫異,抬眸看了BOSS一眼,而後把Oi送來的卡,遞到BOSS手中。
男人接過卡,沒看,嘴角卻噙起了抹詭譎的冷笑,不用猜他也能知道,Oi送出的那位,就是宋安陽。
……
如男人所預料,Oi安排的人,的確是宋安陽。
進屋後,男人打開屋里的燈,提步往正睡得甘甜的走去,步伐沉緩,眉頭緊鎖。
而因為屋里突然燈起了亮光不適,輾轉著翻了個身,扯著被子將腦袋蒙進了被窩里。
她實在不能喝酒,才一杯,就折磨得她渾身不舒服,現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睡覺。
男人見翻了個身,俊朗的眉頭一蹙,薄唇緊緊抿成線,沒出聲,走至了床沿,伸手將身上的被子給扯開。
男人忽然將女的身上被子扯開,立即就引起了的不滿,緊蹙著眉頭,想去拉回被子,遮擋強烈的燈光。
奈何怎麼模,都沒模著被子。
這會,倒是惱了,緩緩睜睜開稀松眼珠,眸仁中還夾雜著一絲淺淺的薄霧。
張口正想發火的時候,卻正好對上了男人那雙幽黑深遂的眸仁。
四目相對,神色微怔,眼中的稀松,一點點變得清明,而後詫異的盯著男人良久,腦中這才變得清晰。
「你倒是能耐,出門就是為了給我丟臉!?」
男人見眼珠兒中的神色越來越清晰,這才不疾不徐的開口冷斥了一句,眉頭緊鎖。
盯著滿臉的不明所以的模樣,心中怒意更堪。
聞言,面色微滯,秀眉蹙在了一起,張口正想解釋。
男人卻又開口了。
「把工作給我辭了。」
男人聲色沉緩,命令式的口吻,不容拒絕。
但听聞男人這麼一提,腦中瞬間變得清明,瞪大了眼珠兒,盯著男人冷峻的剛毅的臉龐,急急回了句兒︰「我才剛升主管,你怎麼能讓我辭職,合約上可沒說工作也能管。」
宋安陽說到這兒,翻身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站在床沿邊的男人,對工作的事兒,緊張得很。
男人見緊張的坐了起來,眸色微沉,盯著嬌俏的小臉,目光卻緩緩的滑向了那半開半露的胸前。
若隱若現,衣服上的紐扣,似乎是被人有意打開了兩顆。
男人眸色深沉,幽黑的像是化不開的濃墨。
似乎感覺到不對勁兒,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被解開了兩顆扣子的地方。
神色微微一怔,宋安陽急急的伸手護著胸前,而後咬牙切齒的盯著男人的目光,吐了句︰「下流。」
一句下流,令男人面色微滯,而後還未等反應,男人便伸手,扣住了的手婉,將人壓到了床上。
「下流?我們可是合法夫妻?嗯!」
男人聲音不大,低醇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沙啞,幽黑的眸仁,盯著烏黑的眼珠兒。
明明看似清澈明亮的雙眸,為什麼頻頻做出他預料之外的事兒。
難道是因為那個前男友,改變了她的性格?
她到底有多愛她的前男友?
竟然是她的,就不能想別的男人!
思及此,男人眸仁中淬上了抹怒意,忽的低頭,吻上了女的嫣紅的唇瓣,清澀柔軟的像是從未人人涉足過的領域。
輾轉的探入唇舌中的甘甜,肆意的吸允著。
唔……
一時沒恍過神,只覺得口中的氧氣被人瞬間吸走,腦中空白一片,只剩下唇齒間廝磨的扯痛感。
她雙手掙扎著想從男人懷里掙月兌。
奈何,越是掙扎,便愈是能勾起男人心里的佔有欲。
直到被吻得腦中缺氧,幾乎要窒息的時候,男人這才緩緩的從唇邊離開,而後吻上了的下巴,慢慢的往下吻了。
男人離開唇瓣後,宋安陽立即就大口吸著新鮮的氧氣,在感覺到男人的動作還在繼續時,的腦中的思緒卻異常的清楚。
王美升職,她頂替王美原本的位置,成為主管。
而後順利成章的,需要出席飯局。
如果……
裴氏總裁,不是裴鉞。
那麼,她現在,就是被人算計著,送上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而且不得不接受這種無理的潛規則,甚至有苦不能言。
思及此,宋安陽忽然覺得心中涌上了一股寒意,咬了咬下唇,開口喊了句︰「你不會想讓所有人都以為,你的合法妻子是憑潛規則上位的吧!」
聲音剛落,男人的動作便微微止住,緩緩的從的胸前抬起頭,濃黑的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