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鉞的過份擔心,讓宋安陽心里感覺像多了個疙瘩,擠在胸口,即抑郁,又無法發泄。
她以前可以恣意的一個人去登山、串遍大街小巷去淘一些她想要的東西。
可現在,她只是買個早餐,就被當成人口失蹤。
這種感覺很詭異,詭異到像是被掐住了咽喉,連呼吸也變得困難,悶得令人怒火騰騰,可卻又讓人無言反駁。
因為她的任何反駁,都會變得蒼白和幼稚,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恩欲報,怨欲忘;報怨短,報恩長。
躊躇了良久,宋安陽最終決定略過不管男人的焦急,反倒是沒心沒肺似的,雙手揪緊了剛買來的東西對男人道︰「噢……我知道了。」話說到這兒,抿著唇躊躇了會,末了才繼續道︰「我現在回來了,吃早餐吧。」
話落,宋安陽提步便往黃嬸跟前走,末了還不忘回頭看男人一眼,眼角彎成月牙似的,等著男人跟上來。
男人見臉上逐開了笑,收斂了臉上的委屈,卻怎麼也無法和一樣笑顏逐開。
幽黑的眸仁中,旋即出抹睿色,倏而又柔了下來,提步跟上了的步伐。
一早的暴動,就被宋安陽這麼輕飄飄的帶過。
覺得,縱然心里有些抑郁,也不能指責別人的好心。
而男人見沒事,便不想提及不愉快的事兒。
宋安陽買了早點,喊著黃嬸一起坐下來吃。
黃嬸卻有些糾結和別扭,一本正經的表示,不僅不會一起坐下來吃,而且還指責宋安陽買的東西,即不衛生,又不健康。
宋安陽听聞黃嬸這麼說,原本還想反駁,但瞅見黃嬸臉色嚴肅謹慎,不禁又收回了目光,什麼也沒再多說,倏而轉頭,喊著裴鉞吃。
裴鉞盯著買的東西半晌,這才緩緩開口問了句︰「桂林米粉?」男人聲音有些疑惑,是對食物的質疑。
听聞男人的問話,連連點頭回了句︰「味道很鮮。」話落,期待的等著男人試試。
男人听聞的回話,緩緩的垂首,夾起碗里的東西,吃了口,倏而輕輕蹙起眉頭,抬起頭,很肯定的回了一句︰「是挺鮮的,味精含量超標。」
語畢,男人緩緩的放下的手中的筷子,似乎不打算再吃。
听聞男人的回話,面色驟然一沉,低頭吃了口自己的碗里的,而後很認真的回了男人句︰「味精不算多啊,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說罷,嘴上的動作沒停,對這種小吃,懷念甚久!
男人見吃得頗為開心,原本緊蹙的眉頭,緩緩松開,復而拿起筷子,繼續吃。
有些東西,你覺得它不健康,不喜歡,是因為它貼上了不健康的標簽,令人心里意識上的不喜歡,但吃過後,才會,被眾口相傳的美食,如果不美味,那就不叫美食了。
宋安陽把買來的東西吃完,裴鉞也吃完了。
然後看了眼男人的碗,嘴角咧出抹笑,站起身便回屋收拾了下東西,拽著包,說要去上班。
男人見要去上班,起身和一起出去。
兩人並行了片刻,直至進電梯,男人忽然開口提了句︰「和我去桂林。」男人聲音低醇,面色平靜自然。
聞言,面色微滯,抬頭看了男人眼,知道是星期六,但桂林那麼遠,來來回回的,得花不少時間,她剛升職,不想因為去哪兒,怠慢工作,落人口舌。
躊躇著,回了句︰「去桂林做什麼?我想請同部門的人吃飯,去不了。」語畢,站在男人身邊,很認真肯定。
宋安陽覺得,新官上任,除了燒火外,也需要懷柔政策。
雖然職位虛高,但她想好好把握機會,盡量減少別人對她的口舌之嚼。
對工作不敢怠慢,想要好好的做下去,不想借助于任何外力。
男人听聞的回答,面色微沉,垂首看半晌,這才緩緩問了句︰「嗯,那你什麼時候有空。」話說到這兒,男人眸中旋即出抹冷色,唇線翕合,想再問些什麼,卻又思忖著,沒問出口。
听聞男人問及她什麼時候有空,面色微怔,側頭盯各男人俊逸的臉龐,躊躇了須臾,這才訥訥的回了句︰「過些日子是公司的周年慶,公司會按年資輪流放假,到時候再一起去吧。」說著,宋安陽在心里暗暗的算了算,以她的年資,應該能放八天吧。
不過,想到放假,宋安陽又突然想回老家一趟,必竟她大半年都沒過,而且前些日子,還听說爺爺病了,雖然不嚴重,但探望還是有必要的。
「嗯,那你放年資假再去吧。」男人听聞的回話,頗為認真的回了句,似乎是勢在必行。
見男人說話的語氣很肯定,沒敢反駁,點了點頭,卻琢磨著,如此說來,年資假是不能回老家了。
那就再挑日子吧。
兩人各持想法,卻只是在心中想著,沒在對方面前進行商量和討論。
男人原想送一程,但在宋安陽強烈要求步行上班時,這才做罷。
Oi總部,比起門店,離皇府更近,大約四五分鐘的步行路程,宋安陽便到達總部。
換職位後的第一天上班,難免有些生疏和不習慣。
剛進辦公部門,宋安陽便瞅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了。
縱然她心里有些虛,有些怯,卻依舊擺出滿臉自信的模樣,繼續往前走。
公司內部網上的確都在說,她的升任是必然,但她的升任,多少沾些人情世故和走後門的意思。
不服的,嫉妒的,並不在少數。
但如果別人不服,你就怯了,不想勝任,那就永遠別任。
所以,宋安陽覺得,她可以勝任,堵不住幽幽之口,那她就試著去堵,只要自己不放棄。
宋安陽的確擺出了些氣勢,令人不敢隨意當著她的面議論。
所以眾人也只是看,只是在心里和私下發表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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