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襯托下,山間像是被鋪上件銀色的輕紗,時不時地傳來禪鳴聲,卻也不失該屬于夜的寧靜。
宋安陽洗完澡後,安心的睡了一覺,可到凌晨的時候,她又覺得之前被蟲扎過的地方,灼燒的難受。
半夜糊糊含含的醒了睡,睡了醒。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上上的灼傷感,伸手模了一下。
不模不知道,模了才,她之前被蟲扎的地方,起了一大片風包,模上去,坑坑挖挖,極不舒服。
不知是心里作用,宋安陽這會覺得,**上的灼傷感,更加濃烈,翻來覆去,愈發難受。
半夜不睡覺,翻來覆去的舉動,驚醒了睡在她旁邊的男人,男人微微睜眼,緩緩啟唇問了句︰「你怎麼了?」
男人聲音低醇,見動來動去,伸手將人按進了懷里,寬厚有力的臂膀,將人緊緊禁錮著。
今兒著實太不安生了。
這樣扭來扭去,對男人也是一種極大的耐力考驗。
听聞男人的問話,眸色微滯,身子被男人禁錮著動不了,只能扭動著**,細細低低的開口回了句︰「沒什麼,就是你別抱我這麼緊。」說罷,在男人懷里動了動。
她本就覺得**難受得厲害,這會男人還緊緊抱著她,那就更加不舒服。
男人見不安分得很,伸手拍了下的**,原想警醒似的,讓她安生點。
卻沒想到,突然嘶……的咬牙喊了聲。
爾後極為憤怒的蹙著秀眉顫著聲開口質問︰「你怎麼又打我?」語畢,這會開始在男人懷里掙扎了。
她**上本來就不好受,這會又被男人打了一下,痛得她連牙齒都在打顫兒。
男人听聞的聲音不對勁兒,原來想按著她直接睡覺,這會卻坐了起來。
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麼,伸手便把的褲子給扒了,入目的,是一片紫紅。
或許是扒習慣了,被男人扒下褲子惱得厲害,卻沒能及時阻止男人的動作;在男人把她褲子扒下來後,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去提褲子。
男人並未阻止的動作,只是松開手後,見提完褲子又想去撓傷口,便低低的提了句︰「別撓,你在這兒等一下。」話落,男人起身便從帳里鑽了出去。
不知道男人這是什麼意思,只是男人越說不要撓,她就越是忍不住輕輕的去撓幾下。
縱然她知道撓不得,可實在又痛又癢,撓一撓可以緩解痛苦。
也就半分鐘的時間,男人便從外頭回來,手中拿著一簇葉子,坐在身邊,伸手把葉子放進嘴里嚼著。
須臾後又伸手,把的褲子給扒了下來。
瞅見男人的舉動,猜到了什麼,沒反抗,只低低的問了句︰「這是草藥?能冶嗎?」。顯然,極為懷疑。
男人听聞的問話,眉頭微蹙,沒有急著回答,只是吐出口中的草藥葉,敷到了的**上。
這一次,沒有之前消炎水的刺痛感,反到是溫溫熱熱的,消減著風包處的灼痛,一陣陣兒的,很是舒服。
男人將嘴里的草藥吐出來後,這才低聲開口回了句︰「這是透骨草,專冶你的**。」的**本來沒事兒的,就是不知道她自己沾到了什麼,染了些濕毒。
听聞男人的解釋,面色驟然一紅,趴在哪兒,側頭望著男人,蹙了蹙眉頭,揚聲開口問道︰「有這種草,你之前還給我敷消炎水?」這會覺得有些惱。
有這種性溫的草,男人還讓她受消炎水的痛,成心和她**過不去吧!
男人听聞的揚聲質問,英俊的眉梢微揚,並不以為然,只淡淡的回了句︰「情況緊急,之前那地兒,也沒這種草。」
男人也不想讓受罪,但得看情況。
之前的地方,雜草叢生,並沒有能冶她的草。
見男人回答的還算認識,也沒懷疑,就是將目光移到男人手中的草上,忍不住又開口問了句︰「這草的味道,不太好吧?」
說著,蹙了蹙眉頭,中草藥的味道,向來不太好。
聞言,男人眉頭微沉,沒回話,直接摘了片葉子,塞進的嘴巴里。
唔……
不適應的往後縮了縮,但男人已經把葉子塞到了她的嘴里,讓她自己親自嘗嘗。
宋安陽倒也不算是個好奇寶寶,就是被男人塞了片葉子後,又掠見男人還在繼續嚼葉子。
忍不住泛起了好奇心,咬了口。
不咬的時候,吸感覺到草葉有著股屬于大自然草木獨有的生態味。
咬了口後,立即把葉子給吐了了來,口舌發澀的想找水漱口。
這草的味道,不僅澀、苦、還有一股過濃的青草味,放進嘴吧嚼,著實難以接受。
把草吐出來後,男人則立即給遞了瓶水,面色平靜,似乎對宋安陽不喜歡這個味道,早已經猜到。
沒有過多猶豫,喝了口水,反復了漱了漱,但又因為**上敷著藥,漱完口的水,又沒法吐出去。
男人見憋著水吐不了,伸的擱在的唇下,示意吐他手上。
瞅見男人的動作,先是一怔,低頭看著男人寬大的手掌,躊躇須臾,這才把嘴里的水,吐了出來。
男人接下,優雅伸手,把水倒出了帳外,面色平靜自然,嘴里依舊在咀嚼著給敷的草藥。
起風包的地方不小,需要不少的草藥來敷,所以男人咀嚼的動作一直沒停。
吐完水,見男人還在嚼,原本還因草藥太難吃的面色,突然變得極為柔糯,盯著男人冷峻剛毅的臉龐半晌,忽然沒頭沒腦似的低低開口說了句︰「我配不上你。」
宋安陽從來沒有正面面對這這個問題,因為她從來不想去面對。
她以為她可以掠過一切,就這麼安安心心的和他在一起,做自己想做的事兒。
可現在,她卻突然,裴鉞能為她做很多,她卻從來沒想過,為裴鉞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