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明白裴鉞話中的意思,男人只是告訴她,希望是有,但不是絕對的。
事情十多年,就算再看不開,也得看開。
所以宋安陽見裴鉞把話說到這份上,原本陰沉的臉上,又揚起抹淺笑,低低的嘆了口氣兒道︰「欸……我知道,先別提這事兒,我現在想上洗手間。」說罷,了腳,一副急著想上洗手間的模樣。
男人瞅見內急,原本肅然銳利的面色,逐漸變得柔和,扶著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是馬桶式的,宋安陽被男人扶進洗手間後,並沒有急著上,而是側頭盯著同樣站在洗手間里的男人,面色凝重。
難不成,裴鉞打算看著她上洗手間?
這感覺也太詭異。
于是見男人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抬手擺了擺,開口道︰「我能上洗手間的,W@你先出去。」
語畢,掙扎著,將男人扶著她的手給推開。
男人被推了下,面色依舊平靜自然,只是眸仁上淬上抹復雜的色彩,筆直的立于原地,目光在的身上掃了眼,輕輕啟唇,質疑了一句︰「你真的能?」
語畢,男人也沒等回話,直接先把洗手間的門給關上,倏而,伸手便想去幫月兌褲子。
腳上打著石膏,還想一個人上法手間,這有哪麼能耐?
宋安陽見男人伸手便想扒她褲子,倒急了;雙手護著自己的褲子,開口回了句︰「你還扒?這里是醫院,萬一被人看到,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宋安陽這話,說得有些惱。
平時男人沒少扒她褲子,扒多了,習慣是習慣了。
可現下的情況,宋安陽覺得,做人還是需要點節操,此處乃是人多眼雜的醫院!
不安全,太不安全了!
宋安陽不肯讓男人幫她也就算了,還罵了男人一句不要臉。
這倒真真兒令男人原本平靜的面色有些掛不住。
筆直的佇立于原地,沉默片刻。
倏而,伸手揪著的後衣領,將人反夾在腰間,一手扣著,另一只手則繼續去扒的褲子。
從前面扒,的確不太好扒,從後面扒,那可就輕易得多。
褲子一扒,男人似乎對說他不要臉,有些不高興,啪……的一下,抽向白女敕女敕的**,這才沉沉開口道︰「你在我面前,什麼時候要過臉!」
男人這話,說的是氣話,也是實話。
剝得干干淨淨他都看過,到了外頭,竟然和還他提要臉不要臉的事兒,看來下次不能再由著她,應該找個光線好的地方!
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先是被男人打了一下,惱得厲害,這會又听到男人的說她,面色立即漲得通紅,听明白男人話里影射的意思。
找不到話回駁,只能以反抗來表達抗意。
掙扎著反抗,男人便把按得更實,將人的**按在馬桶上,命令似的開口道︰「好好上你的洗手間。」
此話,說得極為嚴厲,銳利的聲調兒,驚得宋安陽心中微顫。
之前的三急,突然間倒了,老實的坐在馬桶哪兒,不敢亂動,只得抬眸盯著裴鉞。
男人被這樣盯著,面色變了幾變;在這種情況下,被那雙烏黑得如同瑪瑙似的眼珠兒盯著,著實勾動男人的某種情緒。
撩得他心弦一亂,抿著唇,喉結微微蠕動了下。
倏而輕輕的移開眼,沒去看,只蹙著眉頭,沉聲開口道︰「上洗手間,看我做什麼?」男人聲音變得暗啞,話落後,不自然的從鼻間咳嗽了聲,盡量壓制著他的情緒。
感覺男人似乎有獸**發的意思,心里有幾分懼,便開口回了句︰「你在這兒,我真的沒法好好解決內急,你先出去,呆會我喊你。」
語畢,抬手指了指廁所的門,期望男人出去。
男人也感覺到多呆無益,見喊他出去,微微頜首,提步便從洗手間里走了出去。
裴鉞從洗間出去後,宋安陽這才像是舒了口氣兒,努力的把她之前倒的內急再憋出來;可惜,頗為困難,所以宋安陽就一直坐在馬桶上等。
她堅信,等一等,就會出來。
人在廁所里蹲久了,都會有個癖好,找點事情做。
所以宋安陽想起了之前帶進廁所的手機,從兜里掏出來看了眼,有條剛發來的短信,是她同學林鶯發的。
‘你媽今兒一早到我家問你去了哪個同學家,你到底去了哪個同學家?’
林鶯的短信中帶有質問的口氣兒,見宋安陽沒有立即回,又加送了一條。
‘我昨天看班長對你挺有意思的,你不會是耐不住寂寞吧\/挑眉!’
瞅見林鶯這兩條短信,宋安陽倒是窘了,忙不跌的回了一條‘你不yin(*)蕩會死啊!我昨兒只是出了場小車禍。’
人的本性,果真是難以掩飾的東西。
昨兒林鶯還自覺她是直直的,這會就說她耐不住寂寞!
這想像力,忒豐富了些。
她連一個都應付不,還去找第二個?
生命誠可貴,莫要太貪歡。
宋安陽的回信,令那頭的林鶯沉默了須臾,就當宋安陽等著無聊時,她的三急出來了,舒了口氣兒,掙扎正想起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林鶯沒回信,直接打電話。
宋安陽沒想過不接同學的電話,便按了下接通,剛擱在耳邊,王心凌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在那家醫院呢?我們看看你,可別逗我們喲。」王心凌這話,說得極其曖昧,頗有一股兒不相信宋安陽真的是出車禍。
宋安陽感覺到兩人不相信,便回想了她所在的醫院以及病房號。
如實相告。
時值凌晨四點半,的確早得很,天邊還是灰蒙蒙的。
宋安陽覺得,林鶯和王心凌說來看她,也就是說著玩的。
卻沒想到,她上完洗手間後,那兩人,當真出現在醫院。
內急解決完,宋安陽沒想喊裴鉞進來,小心翼翼的從馬桶上站了起來,肩膀抵著旁邊的牆,把褲子給穿好了。
生活自理這點能耐,宋安陽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