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傷了腳,又想參加表哥的婚禮,宋建成卻不允許,逼宋安陽在家里好好養傷;若擱在平時,宋安陽不怕她的父親,可如果宋建成冷下臉,宋安陽是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因此,宋安陽想參加表哥婚禮的事兒,泡湯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宋小陽在婚禮現場傳的圖片。
其實宋安陽定性挺不錯的,不能出門,就留在家里看門,刷游戲記錄。
等她終于把排名刷過裴鉞的時候,倒突然想起件事兒,裴鉞說接她的。
她想,是時候。
便打了個電話告訴自己父母,她要上班。
宋建成夫婦,還在幫宋安陽的表哥接親,接到宋安陽的電話時,並不太上心,說了句路上小心,便把電話掛了。
見父母挺忙的,宋安陽也沒纏著他們,就自己上樓,收拾來時帶的東西,以及走時要帶的東西,然後頗為彪悍的單腿行走,獨自將一切都準備好。
爾後,宋安陽就坐在自家客廳,等著裴鉞來接她。
宋安陽以為,裴鉞一定會早早的來接她。
剛開始等著的時候,她還頗為開心的玩著游戲,等到傍晚的時候,宋安陽手中的平板沒電,臉色便掛不住。
等得太久,沒等到人,惱怒!
頗有幾分望穿秋水,相思成災的意思。
直至天色漸暗時,宋安陽終于沉不住氣,一沉臉,氣得想摔東西。
覺得裴鉞這是食言,說好來接她,卻不見人。
但宋安陽惱怒起來,極少舍得摔東西,生悶氣的比較多,尤其是這會,在她剛惱到極點,男人便出現。
裴鉞進門的時候,瞅見宋安陽準備了不少東西,眸色頗為歡愉,看了眼不方便的腿,聲色溺溺的喊了句︰「安陽。」
男人以為,他這一喊,會高高興興的回應;卻沒想到,宋安陽瞅見他,原本不好看的臉色,拉得更長。
見不高興,男人提步走至面前,伸手將人抱了起來,依言,接她回家。
宋安陽被男人抱起,沒掙扎,卻依舊沉著臉,也不說話。
「怎麼不高興,誰惹你了。」
裴鉞見宋安陽的臉色實在不太好看,眸色中旋即出抹慍怒,大有一副,要替報仇的意思。
听聞男人的問話,輕輕抬眸看了男人眼,倏而又垂下眼皮,似乎不太願意搭理男人。
裴鉞何等精明的人,被這麼一看,立即就探出了眸色中……對他的怨恨,抿著唇沒再說話,先將宋安陽先抱上了車。
上了車,男人便抱著坐在他腿上,寬厚的手掌,扣在腰間,低頭望著,極有耐心的再次開口問了句︰「到底是誰惹你不高興,告訴我。」
男人聲音興味濃濃,那神態,膩得很。
听聞男人的問話,又抬眸看了男人眼,復而垂下眼眸,躊躇著,訥訥的問了句︰「你幫我出氣嗎?」。
這話,問得極其嬌氣,似有一副,什麼問題都交給裴鉞的意思。
聞言,男人眸色微滯,似乎沒想到,會讓他幫她出氣,還略顯高興的想也沒想的就頜首應下。
男人點頭,立即掙扎坐直了身子,字正嗆圓的開口告訴男人︰「我一點開始,就在等你,一直等到了六點半,你幫我出氣。」聲音很糯,但卻揚得頗高,蹙著眉頭,一臉肅然。
男人听聞的回話,原本滿是興味的眸色,淬然沉了下去,望著撒嬌的模樣兒,突然間又笑出了聲。
抬手模了模的腦袋,揚著嘴角的笑回答道︰「那你想怎麼罰我?」男人詢問,心里高興得很。
宋安陽見男人認罰,之前心里的惱怒,平息下去。
不過罰,還是需要的。
所以,宋安陽在心里琢磨了會,極為正色的回了句︰「吃隻果,七個。」宋安陽想說十個,但想到她上次吃了六個就不得了了,所以改口成了七個。
隻果?
……記仇的。
男人見罰他吃隻果,面色似難堪得很,斂著眉,似乎是不想答應。
宋安陽見裴鉞不想答應,心里更加不愉快,覺得男人接她的時間不僅晚了,還當場食言,渾身都透著股不靠譜的氣息。
就在宋安陽覺得男人又逗她的時候,男人又點頭應了聲‘好’。
這聲好,立即讓宋安陽滿臉喜色,忍不住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惱怨全無,心情也就好了。
宋安陽以為,她這是大獲全勝,一洗血恥;可直到上飛機,起飛回京城時,宋安陽又不得不感嘆,裴鉞從頭到尾都在逗她。
因為在飛機上,裴鉞拿了七個小隻果當著她的面,一個個的吃進了肚子里。
宋安陽覺得,男人這是耍賴皮,太過份。
可裴鉞卻很認真的反問宋安陽︰「你說過吃什麼樣的隻果嗎?」。聲音低醇,嚴肅認真,像是在商業談判。
听聞男人的反問,面色驟沉,頗為認真的回想了下,極為清楚的,沒有。
所以,宋安陽當即又覺得男人騙她,噤著聲,沒和男人說話。
鬧脾氣不說話,男人卻是輕笑著溺著她,伸手模了模的頭發;倏而收回手,握起了的手,把她遺失的戒指,套了進去。
宋安陽感覺指尖有些涼涼的,忙低頭看了眼,見之前救宋小陽時遺失的戒指回來了,心中先是一喜,但立即想起了那三個劫匪,扭頭盯著男人問道︰「人抓到了?」
戒指回來,那麼綁匪就就應該抓住了?
男人听聞的問話,微微頜首應了聲,表示的確是抓到了人。
「主謀是誰。」
在宋安陽的心里,一直懷疑主某是諸小姐!
裴鉞知道宋安陽在想什麼,也听到了那天她和阮慕辰的對話,但他不想她卷入這些事情中,便選擇先發制人。
宋安陽問主謀,男人只噙著嘴角的笑,告訴她︰「這是軍政內部事件,很復雜。」
男人話中的意思,是告訴宋安陽,這已經牽扯到軍政大事兒,不是他們能望之插手觸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