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鉞說不會,宋安陽卻不相信,覺得男人這話,說得太敷衍。
便急切的開口道︰「不行不行,我們現在,至少和長輩說句話,不然該有多不禮貌。」說罷,宋安陽坐得筆直,非常想。
男人听聞的回話,眉頭緊蹙,並沒有回應。
回不,都無所謂,裴老爺子和裴老,現在需要冷靜。
如果宋安陽現在,戰火必定再次蔓延。
男人沒有回應的話,依舊認真開車,沒多久,就使到了皇府附近。
眼見車速放慢,開進了皇府,宋安陽的心情變得愈發就抑郁。
她想和裴家長輩打招呼,裴鉞卻根本不理她,獨斷專行的把車開回家。
此時,宋安陽想起之前她和蘇珊討論的妻綱,霎時間,被腰斬的妻綱大論,又冒出了新—無—錯—小說芽兒。
挺著腰板,坐得筆直,心里頗為嚴肅的在想,裴鉞總是專橫得很,為了今後的生活,她必需得回擊。
「你為什麼不讓我見老爺子和老,難道是為了掩飾什麼?」這話,說得極為嚴肅凜然,滿臉的質問,口氣兒逼人得很。
其實在宋安陽的心里,相信裴鉞是在乎她,而她也在乎他。
她覺得他們之間可以很簡單,很透明,就算是涉及到家族問題,她也有權知道,互相分享彼此這間的事兒。
一愛即深,習慣成癮,已是覆水難收。
男人听聞突然質問,原本平靜的面色,驟然沉了下去,側頭盯著嬌俏的臉龐,輕輕蹙起了眉頭,極為平靜的點頭承認。
裴老爺子和裴老在一起,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不想讓宋安陽,的確是為了掩飾什麼。
瞅見男人點頭,當即惱了,覺得裴鉞直來直往,還不如哄她一下,男人已經敷衍到連解釋也沒有了。
宋安陽心里覺得失落,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便悶悶的回了句︰「我想睡覺。」她困了,總覺得踫到裴家長輩,不打招呼不好。
男人又不給她一個具體的解釋,只表示要掩飾些東西。
她要再問下去,就是不識像。
所以她想睡覺,好好睡覺。
表示想睡覺,男人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下車,抱著回家。
雖然今天發生了些事兒,又令宋安陽的心里萌生了想振妻綱的想法,但她不得不承認,她對裴鉞的感覺,並不是一見鐘情,而是長久以來,男人對她的好所積累的習慣和在乎。
她傷了腳,裴鉞只要是有時間,在她身邊,必然親力親為的照護她。
洗臉換衣服,簡單只是照護她,沒有任何色彩,就算有時候,眸色會變得猩紅,也會考慮到她腳傷的事兒,將一切情緒收斂。
男人對她太好,會令她感覺到自己一無是處,而她能回報給他的,就是男人再三叮囑的,記住她愛他,僅此而已。
梳洗後換完衣服,宋安陽躺在床上,原本想玩會游戲入睡,卻對游戲的興趣乏乏,便換成玩手機、喝水,都無效果。
最終,還是等裴鉞洗完澡後從浴室里出來,原本平靜的情緒,才得到一絲波動。
男人洗完澡後出來,似乎還有些公務要處理,看了眼正躺在床上的,開口提了句︰「我還有兩個文件要看,你先睡覺。」
男人的確就兩個文件要看,看完後,才會睡覺。
宋安陽听男人說要看文件,秀眉微蹙,躺在床上,盯著男人,張口問了句︰「就兩個?」宋安陽想確定,到底是兩個,還是多個。
要是太多,她就直接睡覺,要是真的就兩個,她想等男人看完回來。
男人听聞的追問,邁開的步子,停了下來;轉頭望著,站在原地須臾,像是能看透在想什麼,提步走,拉開被子,躺在身側。
多看些文件,和少看些文件,于男人而言,僅是做不完的工作。
見男人說要看文件,這會又折回來躺下,心中覺得奇怪卻又驚喜,側頭看了眼男人,嘴角揚起抹淡淡的笑,伸手關了燈,慢慢的躺好。
兩人都是平躺著的,只是男人躺下後合上了眼,卻有些睡不著,盯著天花板看了半晌。
終于還是開口問了句︰「你現在,好像都不太願意和我說話。」
她記得之前,裴鉞對她,會問得很清楚,亦會做一些詳細的解釋,在乎她的感受。
可現在,男人總是把事情說得很簡單,以前常會說的喜歡,或者問她是否喜歡他的話,盡數消失。
話越來越少,解釋也越來越淡。
難道因為在一起時間久了,就產生了厭倦?
這麼一想,心中微抖了抖,有些怕。
「你想讓我說什麼?」
男人听聞的問話,原本合著的雙眸,驀然睜開,同樣盯著天花板。
做為一個男人,他不明白,為什麼宋安陽總喜歡看天花板。
「例如今天你爺爺和女乃女乃的事兒。」
見男人回話,便開口提了句。
以前踫到很多事兒,裴鉞都會詳細解釋,這次竟然不願提。
宋安陽倒也不是想讓男人說得多清楚,只是想听听關于裴家的事兒,做為裴家的媳婦,她應該知道些事。
男人听聞又問裴老爺子和老的事兒,盯著天花板的目光,微微轉了,轉身伸手將攬進懷里,沒回應裴老爺子的事兒,只啟唇徐徐開口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說罷,男人修長的手指,繞過長發。
听聞男人問她,原本平靜的眸色,逐漸就得陰鷙,額頭抵在男人胸膛,糯糯的開口道︰「是不是因為我不想要孩子?」
宋安陽起初倒也不是敏感到這種程度。
但無論是裴老,還是裴鉞、蘇珊,她都感覺到,大家期待添丁的激動心情。
這種感覺很早就有,只是不會像現在這種濃烈。
裴鉞是個守信的人,不會逼她,但她卻看到了男人眼中的失落。
別說振妻綱,此時的宋安陽,只害怕會因為孩子的事兒,失去裴鉞,她想要孩子,卻又無法說服自己放棄Oi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