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辰執掌廚房起來,動作那叫一個利索優雅,和宋小陽記憶中的做飯大叔,完全是兩種形象。
男人正在片魚,動作不慢,卻優雅得有些醉人。
宋小陽站在玄關看了會,這才提步走,站在離男人不遠的地方,冷冷鄙夷一笑道︰「切得再好看,做出來的味道不好,也是白搭。」
女孩這話,赤果果的在鄙視阮慕辰的手藝,說話的口氣兒,不留一絲余地。
男人听到宋小陽的聲音,手上的動作微滯,扭頭看了眼站在身側的宋小陽,不緊不慢的回了聲︰「總比連切都不會切的要強。」
阮慕辰還真是頭一次和人斗嘴,斗到心情愉悅。
他很喜歡和這丫頭說話,只是這丫頭說話的風格,太不像話。
女孩被男人這麼一嗆,立馬不服氣,提步往前走了步,將男人的身影ˋ往旁推了推道︰「你大爺的,真當我只會吃不會做?勞資就做道菜亮瞎你的狗眼。」
女孩這話,說得認真的,奪過男人手中的刀,接替他片魚的動作。
她今兒就做道,她最拿手的菜,清蒸魚!
宋小陽倒也不是位不會切菜的人,只是她的刀功,相較阮慕辰而言,顯然遜色得多。
算是勉強把魚切好,抹了抹鹽,便把魚裝進盤子里。
做蒸的確是宋小陽拿手的,抹上鹽,切點姜蒜撒點辣椒,加點油什麼的,直接擱鍋里蒸就成。
女孩擺好魚後,瞅見不遠處有鍋,提步走,便把魚擱了進去,正想轉身朝男人得瑟一下。
但她剛轉身,便撞進了男人寬厚解釋的胸膛,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味,令女孩先是微微一怔,倏而緊張的想從男人懷里跳開。
可女孩身後是剛打開火的灶台,女孩若是這麼跳,弄不好就傷著自己。
男人關心她,便忙伸手將女孩按進了懷里。
也就霎時間的功夫,男人感覺到女孩身上那股軟軟柔柔的氣息,不知道女孩出于什麼原因,她鼻間那陣陣溫熱的呼吸,不停的往男人胸膛上噴灑。
女孩身上的氣息,令男人渾身舒展又緊繃,抱著女孩的雙手逐漸收緊。
宋小陽被男人圈在懷里,動彈不得,氣得渾身發抖,當即想起了今兒剛買的防狼物品,剝下戒指上的蓋兒,直接往男人的月復部戳了。
女孩這一戳,男人立即受痛,松開了女孩,面色驚鄂又惱怒,盯著眼前的女孩,氣得牙關輕顫。
沒管被宋小陽戳過的地方,伸手想把女孩揪起來,教訓教訓。
可宋小陽,有了那玫戒指,當護成符,男人伸手想揪她,她便把戒指的尖銳處,對著男人的伸的手,劃了。
宋小陽的力氣,還真真兒不算小,她這一劃,直接把阮慕辰的手滑出道口子。
也就一瞬間的功夫,阮慕辰的手,便冒出了鮮紅的鮮血,滴落在地。
宋小陽劃的是男人的手背,劃出的口子,觸目驚心得很。
阮慕辰受了傷,這才他竟然著了這丫頭的道,沒能斗過她。
手上鮮血直冒,阮慕辰不得不做一些緊急處理,終于惱怒的喊了聲︰「你這丫頭,吃什麼長的,還藏暗器。」
阮慕辰可能是惱得太厲害,聲音揚得有極高。
宋小陽听聞阮慕辰問她,眸色微怔,而後站直身子,沒心沒肺的回了句︰「吃飯長的。」她這暗器,就是專門對付阮慕辰這種想吃女敕草的老男人。
眼下看來,極為有效。
男人听聞女孩沒心沒肺似的話,氣得連手也都顫抖,卻沒再罵宋小陽,只冷聲撂著句︰「看著菜,我去包扎一下。」
語畢,男人提步離開,留下宋小陽看菜。
宋小陽見男人走了,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轉身把戒指上的血洗了洗,這才重新蓋上。
在廚房外頭的宋安陽和裴鉞瞅見阮慕辰抓著手從廚房跑了出來,均是有些奇怪,提步跟上阮慕辰,看了看他的情況。
這才,阮慕辰手上,出現了道長長的口子,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出來的,
宋安陽看到阮慕辰受這樣的傷,立即就想到她今天和宋小陽買的防狼物品,最終咧嘴輕輕笑了笑。
她起初還不能確定,宋小陽防的是誰,現在才,宋小陽防的就是阮慕辰。
不過阮慕辰傷成這樣,情況還真是不太好。
阮慕辰受了傷,正自己包扎著,宋安陽原本就看看情況,不想打擾阮慕辰,可她做琢磨了會,還是開口提了句︰「小陽現在還小,不僅是學生,算年紀,也都還是個小孩。」
宋安陽其實沒想向阮慕辰提這話,如果真的在乎宋小陽,就應該看看她的年紀。
真正愛她的方式,不是得到她,而是讓她健康的成長。
阮慕辰听到宋安陽的話,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倏而繼續。
宋安陽見阮慕辰沒回話,看了眼裴鉞,在望見男人的支持,她又笑了出來,提步往里頭走了兩步,再次開口道︰「你和小陽整整差一輪,她上小學的時候,你都可以結婚生子,你至少要照護她的年紀,別總想逞一時之快。」
站在宋安陽的角度想,女孩應該保護自己,而做為一個會愛她的人,也應該保護她,等她再大點。
阮慕辰之前一直沒開口回話,這會包扎好傷口,終于抬起頭。
幽黑的眸仁中,淬上抹熠熠灼灼的光芒,沒理會宋安陽之前說了什麼,只不緊不慢的回了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保護她。」
話落,男人擱下醫藥箱,緩緩的站起身,筆直的佇立在哪,垂首看著宋安陽,又抬頭看了眼裴鉞,這才繼續道︰「我會保護她,但前提是她最好盡早把某人的影子在心里抹去。」
做為一個男人,如果連個都保護不好,那就不叫男人。
但阮慕辰更在意的是,宋小陽,什麼時候把她的姐夫抹得干干淨淨。
宋安陽听聞阮慕辰之麼說,眸色微怔,側頭看了眼裴鉞,心情也極為沉雜,當初是她太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