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緊緊的攬在懷里,覺得男人圈得太緊,便低低的咳嗽了聲,希望男人能先松手。
男人听到的咳嗽聲,這才緩緩的將手松開,垂首望著眼前的,突然冷沉著面,緊緊蹙著眉頭,怒色開口道︰「我不在,你就知道折騰,以後你哪兒也不準去。」
男人這話,說得極為嚴肅認真,放任她自由一點,就出事兒。
她除了讓他擔心,還能做什麼。
听聞男人這話,面色微怔,抬眸果著男人冷銳陰鷙的臉龐,畏懼的抖了抖手,有些怯意,卻還是訥訥的開口回了句︰「星期六我休息,不走動。」
語畢,盯著男人,見男人面色依舊冷沉,便又道︰「而且我沒受什麼傷,你看。」
話說到這兒,低頭示意男人看她。
男人瞅見輕輕松松的模()樣,原本冷銳的面色,緩和了些;但瞅見胳膊上的擦傷,面色又冷了下去。
伸手拽住的胳膊,低頭看了眼,見包扎簡便,傷不重,這才松了口氣兒。
被男人拽著胳膊,動了動,把手收了回來;倏而,小心的伸手去挽男人的胳膊,糯聲道︰「我好歹也是出事的人,你一來就罵我,這是讓我身心受傷。」
說這話,很認真。
雖然,她感覺裴鉞這樣,也沒什麼。
只是,她好歹是病號,縱然沒受什麼傷,也不應該一來就罵。
宋安陽挽著男人胳膊時,想進病房看黃媽。
不過男人卻拉住了她,恢復平靜後,冷冷的提了句︰「你倒是好意思說,不把自己的命當命!」語畢,男人又看了眼病房內的黃媽和黃嬸,末了才道︰「先回家吧,黃嬸在照看黃媽。」
說到這兒,男人伸手攬著的肩膀,將人拉回家。
被男人拽著走,還想再看什麼,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只能離開。
男人拽著離開的步伐有些快,揪著人走出醫院後,直接塞進了車後座,不由分說的就去掀的裙子。
瞅見男人的舉動,忙護著自己,急匆匆的開口問道︰「我都受傷了,你還發情?」
拽出來,上車就掀裙子,這也太急了吧!
覺得,不應該,雙手護著裙子,不準男人踫。
男人听聞的話,眉頭蹙得更緊,幽黑的眸仁中,淬上抹惱色,繼續掀的裙子。
嘴里則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身上受上了嗎?」。
說罷,男人直接把的裙子掀開,瞅見大腿哪兒,有塊青紫,面色立即冷了下去。
瞅見男人掀開她的裙子,又冷了臉,忙不自在的去把裙子蓋上。
想到大腿有點痛,但沒破皮流血,她也不在乎。
男人冷了臉,宋安陽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她好像犯了罪,不應該!
「老實呆著。」
男人顯然惱怒,撂了句話,就冷著臉直接下車。
瞅見男人走了,這才松了口氣兒,坐直身子,盯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身影,還真不知道,這男人會去做什麼。
不過宋安陽等了十幾分鐘後,男人這才從醫院折回來,手里拿著杯紅花酒,以及兩顆雞蛋。
鑽回了車里,也沒看什麼神色,直接掀開她的裙子,緊緊擰著眉頭,越看越是不悅的先是把拿來的雞蛋橫塞到宋安陽手中。
這才伸手倒了些紅花油,去抹大腿上的傷。
宋安陽瞅見男人給她倆雞蛋,伸手接下,有些不明所以。
但躊躇了會,她便把雞蛋敲開,剝了殼,往嘴里塞。
車禍醫院,折騰得她也夠嗆,吃兩雞蛋補補不錯。
這會正在咬雞蛋,男人還在抹紅花油,似乎是感覺到情況不對,突然抬眸看了一眼。
這不看還好,看完後,男人的面色,變得更加陰冷。
他找雞蛋給她,是去於的,不是用來吃!
男人冷著臉盯著吃雞蛋的動作。
宋安陽被男人盯著有些發篸,咬著咬著就停了,同樣盯著男人。
她受傷的人都沒發這麼大火,裴鉞火氣也太大了!
男人瞅見停下嘴里的動作,眸色微斂,倏而收回目光涼涼的撂了句︰「繼續吃。」
語畢,男人幫抹完紅花油,又下車了。
瞅見男人走了,心中微怔,繼續咬著雞蛋,盯著男人離去的身影。
不明白,都已經抹過紅花油了,男人還要去做什麼?
宋安陽可能是真的餓了,麻溜溜的把兩個雞蛋都吃了,然後坐直身子,等著男人回來。
大概快二十分鐘的樣子,男人這才又從醫院出來,這次手里拿了一袋雞蛋。
看到男人拿雞蛋出來,眸色微滯,突然想起件事兒。
於傷,其實還可以用雞蛋敷!!!
這麼說,男人之前給的倆雞蛋是給她敷傷口的?
她以為抹了紅花油就可以了,沒想以男人還想讓敷傷口啊。
思及此,宋安陽突然覺得窘迫至極,拍了拍手,把點在手上的雞蛋星子給拍掉。
覺得不好意思。
要她真真兒覺得,抹了紅花油還敷雞蛋,浪費資源。
男人從醫院出來後,就直接把雞蛋扔到身上,淡淡的提了句︰「把傷口敷一敷,剩下的再吃。」
語畢,男人坐在主駕駛位上,驅車離開。
對于把雞蛋吃了的行為,他還真是哭笑不得。
宋安陽接了男人扔的雞蛋,抱在懷里,噤著聲沒敢說話,往旁邊縮了縮,坐在車後座,避開男人的目光,這才輕輕的去敲雞蛋。
剝了個,她原想往大腿上敷,但想了想,又開口問了句︰「你不覺得,抹了紅花油,還敷雞蛋,有點浪費麼?」
「你這是給你貪吃找接口。」
男人听聞話,立即回了聲,不慍不怒,嘴角卻噙著淡淡的笑。
聞言,面色驟沉,覺得男人這話,說得她有多貪吃似的。
思及此,宋安陽盯著正在開車的男人,又開口道︰「其實我不是特別貪吃的,只是你給兩個雞蛋給我,又給我抹紅花油,我又不知道雞蛋要敷,以為是你給我吃的。」
雞蛋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