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問及宋洗陽現在生活的環境,裴鉞便緩緩的為她道述。
說宋浩陽現在正在上大四,準備考研,亦有要留歐的意向,養父母都是企業高管,因為不能生育,才收養了宋浩陽。
對宋浩陽視如已出。
除了從小不在親生父母身邊,生活算是幸福。
宋安陽听聞男人這麼說,忍不住理嗔笑起來,伸手推了男人一把。
「你不會騙我吧!」
宋安陽听到裴鉞把宋浩陽的生活說得這麼好,心里高興的同時,又有些害怕,萬一不是宋浩陽怎麼辦!
可如果是真的,那實在是太好了。
男人听聞的話,幽黑的眸仁中旋即出抹詭譎的光芒,倏而嚴肅的回答道︰「我騙你做什麼?」
「說的也是。」
听到男人的回話,連連點頭,覺得男人沒必要在這件事兒上騙她。
裴鉞就算不幫她找,她也不會在男人面前過于糾纏這件事兒。
收拾完衣服,時間還早。
宋安陽這才想起驗孕的事兒,可惜驗完後,還是沒有。
不過沒有也沒關系,還是可以努力的。
說起努力,宋安陽還真覺得,她得為這事兒努力一把;不僅僅是為了應付家長,而是她也覺得,如果有個孩子,生活會更精彩。
想到這兒,宋安陽高興的笑出聲。
自從在裴鉞的口中听說宋浩陽的事兒,動不動就傻笑,令男人心情越發沉重,沉聲提醒了一句︰「你看看你,出息點。」
按常理來說,舊親重遇,的確是會很開心。
听聞男人喊她出息點,笑得更歡,不反駁,還應和了句︰「我要出息,早就出息了。」
言下之意,是在告訴男人,她本來就沒出息。
男人見如此回答,眸色微沉,盯著笑意容容的臉龐,也淺淺的笑了笑。
說起找到宋浩陽,並且在當天就飛往澳門去見他的事兒。
宋安陽除了高興外,還感覺有些恍惚,候機時突然不安的問了裴鉞句︰「裴鉞,你確定是我弟嗎?我們現在能提前和他通電話嗎?」。
說這話時,緊張得雙手都快揪成一團,盯著男人,如臨大敵的模樣。
這種突降的團聚,令她心情很詭異,相信是真的,又怕不是真的。
男人听聞緊張的詢問,眉頭微揚,轉頭望著身邊的,倏而勾起嘴角的淺笑,緩緩開口道︰「你。」
聞言,眸色微怔,依言往男人面前湊。
剛往男人面前湊近些,男人便低頭親了親的唇畔,離開後,目光又轉回到手中的雜志上,淡然自若的模樣,平靜自然的很。
被男人親了下,面色驟然漲得通紅,看了眼候機室里的攝像頭,嗔了聲︰「你突然親我做什麼?這里雖然沒人,但有攝像頭監視。」
雖然是貴賓候機室,但也算是公共場合,太不注意形象。
男人見緊張不安的在嗔憤,嘴角的笑變得愈發肆意,抿著唇沒回的話
卻則坐在哪,喋喋不休的繼續道︰「其實你親我,也沒什麼的,但不能總在公共場合這樣,你沒听過一句話…………」
對男人親她的事兒,真真兒覺得不好。
尤其是,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要去見宋浩陽。
裴鉞好歹也是姐夫,姐夫總要有點姐夫的形象。
被男人親了下,注意力全轉到裴鉞的身上,直到上飛機,這才緩下思緒。
不過坐在飛機上,宋安陽突然拿出之前藍震田給她的帝王綠道︰「這是藍震田給各各股東的小禮物,我想送給我弟弟,可以嗎?」。
股分是裴鉞給她的,這東西,也應該屬于裴鉞,所她想問問他。
男人瞅見拿出要送給弟弟的東西,伸手拿看了眼,倏而淡淡的提了句︰「我先收著吧。」
男人收走拿出的帝王綠,心情有些復雜詭異。
見男人說要把東西收著,覺得這樣也好,沒拒絕的同時,突然伸手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找到我弟弟後,你有時間和我一起回老家嗎?」。
她的弟弟,應該是願意回老家的。
男人听聞的話,微微垂首看了眼身邊的,緩緩啟唇回了句︰「有。」
數小時後……
宋安陽和裴鉞到達澳門,但已是晚上八點。
因為時間原因,不方便去見宋浩陽,所以兩人,先是去了酒店。
到達酒店後,宋安陽在收拾她們來時準備的衣服,裴鉞則接了個電話,面色凝重的出門。
出門前,警惕宋安陽,他沒回來前,不許隨便走動。
宋安陽瞅見男人面色凝重,則連連點頭表示,他沒回來前,她絕不隨便走動。
她知道,澳門乃四大賭城之一,必定龍蛇混雜,又是異地它鄉,她也不敢隨便走動。
不過來之前,心情緊張且激動,到達澳門後,她心中的焦慮和忐忑又逐漸平復下來;接踵而來的感覺是種要和失散多年的弟弟見面的真實感。
由飄渺逐漸變得越來越真實。
她相信,她能見到她弟弟。
宋安陽在客房里等裴鉞回來,等到夜里十點,還不見男人回來,她便打電話問了問,男人則表示快到了。
知道男人快到,宋安陽覺得無聊,想下樓去踫男人的面。
不過她下樓時在電梯里踫到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感很詭異的眼熟。
男人年紀應該不大,但渾身充斥著一股肅殺銳戾之氣,戮氣很重,尤其是手背上那塊猙獰的刀傷,令宋安陽想到了黑色會。
男人身上氣息危險,電梯里又只有他們倆,宋安陽便摒著氣,不喊出太大的聲音。
宋安陽是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穿黑色風衣的男人目光時不時的掠向她,那犀利冷銳的眸色,令宋安陽心情變得越發局促不安。
直到電梯打開到了大廳,宋安陽嚇著急匆匆的從電梯里促步出去。
正巧,出門處理事情的裴鉞已經回來。
像是抓救命草似的,跑揪住了的男人的手掌。
難怪男人讓她不要亂走動,澳門乃四大賭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