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鉞瞅見的目光,眸仁中旋即出抹愉悅,伸的從兜里掏出微型錄音筆,遞給。
宋安陽接過男人給她的東西,先是握在手中看了看。
爾後又把目光轉向裴鉞,最後按了下。
‘姐、我很好,不必擔心。’
平靜淡然的聲音從錄音筆里飄出,雖不足十秒。
听完,腦子有些發懵,手里握著錄音筆半晌都沒緩過神。
這就是她弟弟的聲音?
她弟弟對她說的話簡短快捷,而且宋浩陽的聲音變了很多,低醇顯富有磁性。
像個男子漢了!
握著錄音筆良久,眼眶突然紅了起來,鼻間酸酸的想要哭。
男人瞅見紅了眼眶,伸手撫了撫眼角,沉聲道︰「好好的,你哭什麼?」
宋浩陽現在沒事,真的沒事!
听聞男人的話,目光緊緊盯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氤氳滿水氣的眸仁,如同麋鹿雙眼般閃閃發光。
男人看到這樣,眉頭緊蹙,低頭在額頭吻了吻,離開時,看到眼中的淚還在流,又低頭吻住了的唇瓣。
她唇上有些淚水,咸咸糯糯的。
男人由起初的淺吻,逐漸加深。
頎長寬厚的身姿,覆在身上。
一點即著般,旖旎滿室。
……
裴氏和北棠集團之間的明爭暗斗已是維持多年。
就算沒有宋安陽的事兒,北棠集團還是會和裴氏爭。
做生意如果沒有對手,那做生意時就會變得索然無趣。
正是因為沒有對手,裴鉞才多次放過北棠集團,所謂獨孤求敗;可惜現在,他有軟肋,他的對手就成了宋安陽。
因為宋安陽的事兒,裴鉞與其父聯手對付北棠集團;也因此,在國外幾十年不曾回國的裴政宗,為踏上了回國之路。
裴政宗回國,為帶了很多便捷,以至于宋安陽想幫裴鉞的想法,又變成無力無能。
在入冬第二周的第三個工作日,北棠集團的股市開始急劇下滑。
此等改變,引來股民一陣哀嚎。
加之北棠楓摧殘幼女的事兒,也在同時被爆光,股民拋售就更多。
公司名譽受損,直接影響到股市。
破產似乎成了一夕之間的事。
北棠集團宣布破產的當天,宋安陽正坐大皇府看城市新聞,各大媒體對于北棠集團在近兩個月中所經歷的大起大落,進行采訪,北棠集團的股東以及北棠家的人,則對媒體所提問題,一率回避。
期間北棠楓始終未露面。
剛看完新聞,宋安陽手機突然響起。
來電號碼,竟是北棠楓。
她一直都覺得北棠楓還會找她,只是沒想到,北棠楓是在北棠集團破產後找她。
宋安陽剛接通電話,北棠楓便直接開門見山。
「北棠集團破產,我希望你們能買下它,保往北棠家。」北棠楓說話的口氣,頗為沉重,他果然還是輸。
北棠楓雖毒辣陰狠,卻也有重情和灑月兌的地方。
他看到裴鉞手段凌厲,再找他也沒用,所以只能找宋安陽。
宋安陽對北棠楓打電話讓她保住北棠集團,極為詫異。
她似乎和北棠楓沒這麼大交情。
「我能讓你弟回家。」
北棠楓知道宋安陽有顧慮,便再次啟唇,與其做等價交換;確切的說,宋浩陽的命,在宋安陽心中可比北棠集團值錢得多。
北棠楓提起她弟,宋安陽心中微怔,總覺得北棠楓必定是有把握,才會說這樣的話。
還未等宋安陽開口,北棠楓又道︰「如果你同意,兩周後,我能讓你弟立功回來,介時,希望你想辦法保住北棠家,恩怨勾銷,如若你弟回來,北棠家出了事,我便唯你是問。」
北棠楓說得極為肯定且無討價還價的余地,渾厚的聲音令宋安陽心中微顫。
愣神的片刻間,電話那頭已經掛斷。
北棠楓掛電話後,就把手機扔進海里,毅然踏上了使往公海的輪船。
在那里,等待北棠楓的是他極為厭惡的一個人。
北棠楓把電話掛後,宋安陽握著手機,半晌都沒緩過神,直到裴鉞打電話來告訴她,其父要見她時。
宋安陽整個人懵了。
懵神的須臾後,她又回過神。
忙從陽台上起身,焦躁不安的跑進衣帽間,想選件衣服;簡單大方的,她怕不得體,得體的,她又怕太正式鬧笑話。
最後,宋安陽選了件,裴鉞曾說好看的!
換完衣服後,宋安陽想化個妝再去見裴鉞的父親,可是翻了半天才,她的化妝品只剩下一瓶隔離霜,至于其它的,似乎被人給扔了。
找不到化妝品,宋安陽只能抹點隔離霜,爾後看著散開的頭發,又對著鏡子,壓成辮子。
差不多快好時,她接到裴鉞的催促電話,說他已經到了,讓她直接下樓上車。
接到電話,宋安陽的心情就更緊張局促,夾好發夾,這才下樓。
的打扮不算隨意,也不算正式,只是看在裴鉞眼里,有些詭異。
平時宋安陽出門,最多就是收拾收拾自己,這次竟然壓辯子盤了起來,模樣還行,就是和平時不一樣。
鑽進車,男人起初沒想多說什麼,但車子使了段路程後,不停的整理頭發,他這才啟唇提了句︰「已經很好。」
男人覺得差不多就可以,不過是和他爸見個面,吃個飯。
而且吃完這頓飯,他爸就得立即趕飛機回瑞士,呆不了多久。
這次不是裴政宗回來幫裴鉞,裴氏和北棠集團的矛盾,也沒這麼快解決。
宋安陽听聞男人說很好,原本對著車窗的腦袋,扭望向裴鉞,爾後極為不相信的回道︰「你每次都這樣說。」語畢,宋安陽頓了頓,末了又道︰「這次是因為我,你爸對回來勞心費神,我要好好謝謝他。」
宋安陽知道,裴鉞的父親是三天前來的,腳沒沾地就直接進裴氏幫裴鉞。
雖然這次因為她的事兒,鬧了一個多月,卻也讓她有些東西比她想像中的要重要。
珍惜眼前愛她,而她也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