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給孩子取名的事兒,宋安陽沒等裴鉞回話,便開口道︰「女孩叫安然、男孩就叫致遠!」
宋安陽覺得這兩個名字挺好,側頭望著男人,等著他表態。
可是躊躇著,又覺得這兩個名字,似乎膚淺了些,好像寓意不太深刻。
就在她琢磨著,要不要想想別的時,男人微微頜首回了一句︰「就這個吧。」
起初感覺會膚淺,但細想,寓意挺不錯。
見男人立即答應,心中微怔,側頭望著男人,嘻嘻的笑了出來。
她一個人決定,會覺得有問題,但裴鉞和她一起決定就不覺得了。
決定小孩名字後,宋安陽些困意,靠在車椅上,原想合眸小恬,可她合眸沒片刻的功夫,就熟睡。
待男人把車開到皇府,瞅見呼吸均勻的安靜睡在副駕駛.+du.位上,臉頰紅紅的,模樣俏麗。
男人嘴角噙起抹淺笑,下車輕輕的抱著上樓。
不知道是不是有段日子沒抱她,還是因為懷孕有兩個人的重量,男人沉了不少。
剛回到家,男人看到家里開著燈,強烈的燈光,把男人懷里的給刺醒。
回過籠,就听到宋寶的聲音。
「姑姑、姑父你們去哪里了。」
宋寶瞅見兩人回來,立即從黃媽的懷里跳了出來,奔向宋安陽和裴鉞,軟軟的身子,抱住了的裴鉞的大腿。
宋安陽見宋寶奔抱著男人大腿,低頭看了眼,倏而掙扎著從男人懷里下來,望著宋寶,正想伸手拍拍他安慰。
宋寶卻突然一甩手,把宋安陽的手給甩開。
「姑姑說出門帶我,都是騙我。」
宋寶說這話時,很惱,氣鼓鼓的盯著宋安陽,指責她出門沒帶他。
听聞宋寶這麼說,面色微怔,有些尷尬。
宋寶到底是剛到這邊,宋安陽還沒習慣上哪都帶著他。
宋寶看到宋安陽面色變得有些尷尬,又松開裴鉞的大腿,倏而轉頭,抱住了宋安陽,細細糯糯的聲音在宋安陽腿邊往上傳。
「姑姑不要扔下小寶好不好,小寶喜歡姑姑。」宋寶的聲音極近懇求,他喜歡這里。
听聞宋寶這話,心中一軟,正要去抱孩子。
裴鉞卻突然伸手,揪著孩子的衣領,扔到旁邊,蹙著眉頭望著這孩子。
「黃媽,按裴家的法子教他。」
縱然裴鉞不太想過繼別人的孩子,但宋寶竟然到了這兒,裴鉞就會一視同仁。
宋寶這孩子是個好苗子,就是別教出些紈褲子弟的氣息,毀了孩子。
男人撂了這麼句話後,伸手攬著回屋。
宋安陽不太想,覺得宋寶還小,現在又是晚上,按什麼裴家的法子教!
可扭頭,裴鉞便攬著更緊,沉聲提了句︰「你別管。」
孩子不能太寵。
黃媽听聞裴少說按裴家的法子家,倒是能會意,只是宋寶,到底不是裴家的人。
但黃媽不敢忤逆裴少的意思,看著宋寶冷言厲色的以裴家的法子教道︰「在裴家,男人所肩負起的責任…………」
無論現在的宋寶听不听得懂,但自此後,就得按裴家的法子教。
宋寶先是被裴鉞扔開,癟著嘴想哭,可是听聞黃媽的話,他就想起母親茉莉反反復復告訴他的話。
一定要討好姑姑和姑父,做裴家的人、做裴家的人。
裴家、裴家,宋寶听不明白,但卻听到了裴家。
宋安陽和裴鉞回到臥房後,停下腳步,心里惦記著宋寶,在屋里徘徊須臾,打算出去看看,男人則伸手把揪了回來,轉頭拿了瓶葉酸給,沉聲提了句︰「喝完葉酸早點睡,你顧好自己就可以。」
天天惦記別人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倒是不在乎,吃麻辣燙的時候,直接把肚子里的給忘了。
听聞男人提醒,伸手接過葉酸,低頭一口氣兒吸完,爾後才開口問道︰「小寶只是說喜歡我,你拿什麼裴家的法子教。」
孩子粘人很正常。
男人听到的話,垂首望了眼,不疾不徐的開口反問道︰「你喜歡紈褲子弟嗎?」。在裴家這種地位和環境下,如果孩子一味的寵溺依,教出來,多半是紈褲子弟。
慈母多敗兒;宋安陽這性格的,除非去教個IQ200的孩子,不然就是在毀孩子。
搖頭,表示不喜歡紈褲子弟。
「那宋寶以後你就少管。」男人見搖頭,倏而繼續道。
對人成長的規劃,男人很理智的在腦中理排過。
若是以後他的孩子出生,無論男女,除哺乳期外,一率不許撒嬌粘人。
瞅見男人的模樣,盯著她,似乎能明白男人的意思,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只是躊躇著,突然開口問了句︰「你是打算過繼小寶?」
雖說宋安陽也挺喜歡小寶,可是她總覺得,小寶過繼到裴家不好,必竟是她父母的獨孫。
問,男人不否認的點頭,但末了卻提了句︰「形式上。」
不過繼到裴家,宋寶就是死路一條。
雖說是形式上,但這種形式上,或許就是一輩子。
對男人說是形式上的,心情卻變得沉雜。
在她老家,形式上的過繼,是因為小孩不好養、生病多災,才會過繼;可眼下,小寶的身體好得很,活潑可愛,突然過繼,原因詭譎。
宋安陽雖覺得過繼小寶不太好,但她心里卻能感覺到,裴鉞和宋浩陽都談過繼的事兒,這其中必定有他們的原因。
至于是什麼原因,宋安陽能猜到少許,和多病多災月兌不了關系。
而這個災,多半是源于海上的那件事。
如此一想,宋安陽忽然覺得心情煩躁,就算她弟弟回來,生活依舊不得安寧。
有誰能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過繼給別人。
宋浩陽和茉莉,必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如此一想,宋安陽突然害怕,她弟弟顛沛多年,還要繼續流離。
「好了,早點休息。」
男人瞅見面色沉雜,雖猜出的心思,卻對這類事無過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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