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手牽手細細膩膩的暖度,似乎從手背蔓延到心尖。
回到家,裴鉞開門,宋安陽就伸手開燈。
屋內光線驟亮,男人站在門後不緊不慢的月兌外套,則提步往里頭走了兩步,一**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人剛坐穩,就把手中的東西擱在茶幾上,打開裝工具的紙盒,把里頭的東西件件擺好。
她今兒買了死皮刀、磨砂石、軟化油、還有去角質膏及幾把修甲工具。
東西倒是不多,但簡單的去死皮,必定不在話下。
這會盯著桌上小刀小剪刀之類的工具,琢磨著先用哪一把。
男人已經月兌完外套,緩緩坐到身邊,正要開口問話。
忽然伸手,拽住男人的手掌,望著他手上粗厚的繭,擰著眉頭道︰「我選幫你軟化下角質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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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拽著男人的手掌,手心朝上的擱在自己的腿上,倏而伸手拿起那瓶白色的軟化水,涂到了男人右手的粗繭上。
男人听聞的話,眉頭微揚,沒拒絕的順著的動作,任其折騰。
面色認真嚴肅,謹慎的模樣,像是在專研。
就在剛把軟化油涂完,男人忽然往面前靠近。
她抬頭,立即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上。
眸色怔怔的盯著男人,男人則低頭吻住了軟軟的唇瓣,正要抬手去按的腦袋,則匆匆的開腦袋,嫌棄似的提了句︰「哎……你手上還有油呢!」
說罷,抬手指了指男人懸在半空中的手,見男人有些怔神,又忙不跌的拽住男人的手。
用指甲試了試男人手上那塊極有規劃性粗繭的軟硬程度,感覺差不多,便把男人的手擱在自己的腿上。
「還沒到春天!」
將男人的手擱到自己的腿上後,垂著腦袋,細細的提了句,把男人說她的話,原話奉回。
聞言,男人眸色微沉,沉沉的坐在原地,倏而勾起抹淺笑。
默了須臾。
沒听到男人回她話,就側頭看向男人,見男人正拿著遙控要放電視。
就沒作聲,繼續倒騰自己的。
男人手上的死皮是局部性粗厚,所以只需要死皮刀,稍加處理。
起初做得挺好,卻突然听到電視里響起聲尖叫,手上的動作抖了抖,很榮性的拿著死皮刀把男人的手給戳流了血。
男人感覺到手上有細微麻麻的疼痛感,手掌動了動,正要去看手上的傷口。
則驚得忙低頭,要吸男人手上的血。
男人眼急收了手,未等開口,便冷斥了聲︰「別什麼都往嘴里塞。」
男人雖然在看電視,但的一舉一動,他都在注意。
听聞男人的提醒,眸色微滯,倏而抬手指著男人的手,提了句︰「我一時忘記了,你的手……。」
提醒,男人這才低頭看了眼自己冒血的手,倏而篤定抽了兩張紙,緩緩的將血擦掉。
見還有些血漬,男人便站起身,去就近的廚房洗洗,在男人起身提步進廚房時,轉身去找創口貼。
她記得男人書房里有醫藥箱,急急的跑進屋找到醫藥箱,卻意外的看到被醫藥箱壓著的協議婚約書。
這東西,現在看到,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莫明的想起屬于她的那份合約,好像不見了。
沒多想,翻出創口貼,匆匆的提步往外跑,沒留神,出門就撞進男人懷里。
堅硬結實的胸膛,令覺得腦袋有些疼,抬手揉了揉。
瞅見大大咧咧的,男人笑著搖頭,伸手拿開捂著腦袋的手,垂首看著她道︰「自己不注意點,都撞出包,後天我出國,你一個人該怎麼辦。」
裴鉞以前常出國談公事,最近若不是宋安陽的事兒,公事也不會拖這麼久。
听說男人要出國,面色微怔,忙抬起頭,盯著男人清雋的臉龐,追問道︰「你又出國,要很久嗎?」。
對男人要出國的事兒很詫異,心中頗為不舍,但不想妨礙他的公事,所以沒敢挽留。
「一個星期吧,我會早點回來。」
問,男人認真回答,垂首望著,最終把目光停在肚子上。
若不是懷孕,他倒想帶著她一起。
只是行程安排得太滿,每天都需要坐較長時間的飛機,各地跑。
體質現在倒不差,就是懷著孕,不適合長時間空中奔波。
男人考慮到現在的身體情況,卻盯著男人俊美的容顏良久,訥訥的開口問了句︰「我想和你一起去。」
一個星期的時間,也不長。
只是她最近有時會莫明的做惡夢,要是醒來的時候他不在,她心里會不好受。
男人听聞說想一起去,垂首望著她,伸手模了模的長發,柔聲安慰似的告訴她︰「你現在身體不方便,那幾天我要跑幾個國家,你身體吃不消。」
男人話說到這兒,躊躇了會,倏而又開口道︰「我會讓黃嬸和蘇珊,你也可以和你今兒的朋友逛逛街。」
男人的目光始終停在臉上,望著她,笑容深深。
听男人說她身體不方便,沒想無理取鬧,就點了點頭,應了聲道︰「那好吧。」
語畢,這才想起她給男人拿的創口貼,忙把創口貼撕開,拽過男人有傷的手,看著已經處理得差不多的傷,猶豫了會,才把創口貼在了男人傷口上。
男人見頗為關心他,淺淺的笑了笑,伸手將人抱起來。
忽然轉了下,摒了下氣兒,習慣性的伸手環住男人脖子,嗔了聲︰「你抱我總不提醒!」
沒預兆的就抱她,沒準備很容易嚇著。
「安陽,我們回屋睡覺吧。」
嗔了聲,男人沒回,只是突然低聲提起想和她回屋睡覺的想法。
听到男人的話,面色驀然一紅,縮了縮脖子,沒由的很是期待。
男人見紅著臉,嘴角逐漸揚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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