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說她是起來吃東西,但身上的衣服卻是平時出門穿的,明顯滿臉風塵樸樸的模樣。
裴鉞瞅見這樣,眉頭微微上揚,問了句︰「你確定你是起來吃東西?」
語畢,男人的目光在身上掃了眼。
聞言,面色微滯,順著男人的目光低頭看了眼自己,最後尷尬的笑了笑道︰「我……欸…你買了什麼?」
對于開車迷路的事兒,宋安陽不敢提,就把注意力轉到男人手中的毛絨玩具上,伸手從男人手中接過毛絨玩具,低頭看了眼。
是個體形不大的小熊維尼。
見男人竟然買只維尼回來,眉頭蹙了蹙,沒等男人回應,就開口道︰「你怎麼就買只熊啊。」
在宋安陽的印象中,這男人買東西極為精致,這次怎麼就買只熊。
問,男人僅是揚了揚眉頭,不疾不徐的回了聲︰「還沒生出來的孩子,你讓我買什麼?」
男人之前正好經過兒童商場,順手買了只熊,正好是黃色的,他記得平時挺喜歡小黃人。
听到男人這麼回,面色微怔,覺得男人說這話也在理。
躊躇著,也沒再糾結禮物的事兒,只覺得肚子餓得翻滾,便把女圭女圭扔回到裴鉞的手中,問了句︰「我要煮面,你吃嗎?」。
說罷,宋安陽直接提步往廚房走,腳步頗急。
她連晚飯都沒吃。
男人听聞問他,微微頜首應了聲︰「多煮點。」
男人是連夜回來,也沒吃過東西。
裴鉞喊多煮點,宋安陽則點頭應了聲「好」!
宋安陽煮面條和裴鉞比起來,是一點都不講究,放了水,宋安陽正要把平時煮的面扔進鍋里,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她逛超市時順手拿的方便面,便把手中的掛面扔到旁邊,跑進屋里把方便面找了出來。
男人見急匆匆的跑進屋里拿東西,就跟在她身後瞧了瞧。
掠見方便面幾個字,眸色微沉,想阻止,卻見已經把面條扔進鍋里。
「你現在就知道成天找這些東西吃。」
男人呵斥了聲,穩穩的立于身邊,垂眸盯著鍋里被煮開的面條。
听聞男人這麼說她,眸色微怔,倏而抬起腦袋看向男人,沒深想就回道︰「這不都是你慣的。」
男人什麼都替她處理好,她除了吃喝玩樂,還能做什麼?!
的回答,令男人原本冷沉的眸色,驀然一柔,噙著嘴角的笑,伸手將攬進懷里。
被男人攬進懷里,往男人懷里依了依,扭頭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輕輕的吸了口氣兒道︰「我,你不抽煙了。」
男人身上以前總有股淡淡的煙草味,現在有很長的時間都沒出現。
提及抽煙的事兒,男人眉頭微微揚起,沉聲回了句︰「對孩子不好,你希望我抽煙?」
「不…不是,我只是記得你以前常抽,我有個表姥爺,特喜歡抽煙,後來肺癌掛了。」急匆匆的解釋翻,臉龐有些紅,嬌艷迷人。
男人听聞這麼解釋,垂眸沉吟須臾,雙手抱住的腰,低頭在唇畔吻了吻,居高臨下的望著清明純璨的眼眸,這才啟唇又道︰「你這麼擔心我?」
男人說得極為肯定。
听聞男人的話,面色變得更加緋紅,有些窘迫的不知應做何回答,忙把男人推開,指著鍋里的面條道︰「煮好了,先吃東西。」
說著,直接關了火,拿起碗把面條裝進去。
裝完一碗,遞到男人手中,爾後繼續第二碗。
煮好面條,兩人坐在餐廳里吃,宋安陽許是太久沒吃過方便面,懷念這種味道,胃口極佳。
男人雖覺得味精太多,卻因為吃得歡,對這種味道不排斥。
宋安陽是餓了小半天,吃東西的速度,頗有幾分餓鬼投胎的模樣。
吃過東西,宋安陽伸了伸懶腰,看了眼桌上的碗,正要起身洗,目光卻停在男人身上,便又坐了回來,細著聲道︰「你…去洗碗吧?」
說罷,滿眼期待的等著男人去。
男人听聞的話,眸色沉了沉,抿唇默了半晌,這才起身去洗碗。
男人洗碗,宋安陽就回屋睡覺,隨意的洗了把臉,換上睡衣,直接鑽到床上。
可能是今天在街上開了一天的車,宋安陽吃完東西後,已經累得眼皮打架,躺到床上,沒一會就入睡。
待男人洗完碗回房間時,屋里已經響起了睡覺時低低的酣聲。
宋安陽睡覺一直有著細小的酣聲,可能是今天太累,睡得沉,酣聲也有些大。
吃完就睡,男人眸色依舊溺溺,換完衣服便躺在身邊,伸手將人攬進懷里,抬手模了模月復部,微微隆起,是他們的孩子。
輕輕抱著她入睡。
宋安陽這一覺,睡得很深,她又做惡夢了,夢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色的沼澤地中,渾身濕透的同時,身體不停的往下陷,任是她怎麼掙扎,都擺月兌不了。
愈是掙扎,陷得愈深。
最後沼澤淹沒了她的腦袋,才驚得她從惡夢中醒來,滿頭大汗的從床上坐起身。
明知道是夢,卻覺得異常恐怖。
坐起身,宋安陽嚇得不停的喘氣,淚水與汗水混雜著,打濕了被子。
喘完氣,宋安陽又覺得月復部的陣陣絞痛越發濃烈,難受的掀開被子,入目的竟是片血紅色。
眼前的那片血紅,令宋安陽背脊升起股陰麻感,腦袋漲得有些疼,混亂的不可置信的緊緊盯著身下的血紅。
待紅色越染越開在四周蔓延,宋安陽開始害怕的搖頭,自我安慰的喃呢道︰「做夢,一定是做夢……裴鉞一定是做夢…。」
話說著,月復間的疼痛感又涌了上來,心里的痛和肚子里的疼,疊加起來,令她的神精再也支撐不住,眼中的淚水不斷溢出,喘氣連連。
此時正值凌晨五點,裴鉞原本睡得頗深,感覺到身邊有動靜,眸色稀松的看了眼,目光卻掠見那片紅。
霎時間,男人眸色驟然清明,他起身,就因神經過于受激,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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