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期待著裴鉞抱孩子,其它人的目光也均是停在裴先生的身上,想瞧瞧這回是不是又得鬧點問題。
屋里的氣氛顯得極為詭譎。
裴鉞黑沉著張俊臉,拗不過宋安陽的要求,才伸手去抱孩子。
剛出生的嬰兒過于嬌女敕,不適合裹著尿片,裴家又從來不吝嗇給孩子換衣服’‘因此,裴鉞剛把孩子抱到手中,就感覺手上有些溫熱熱的。
男人面色先是怔了下,渾身僵硬的立在原地,似乎是在揣測,這孩子難不在又尿了。
裴先生怔住,守在旁邊的月嫂女乃媽等人,立即就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兒,忙上前把致遠小爺接到手中。
扒開褲子一看!
致遠小爺這次沒尿,是開始拉大便了。
剛出生的小孩,沒吃過什麼生硬的糧食,一直處于喝女乃的狀態,所以拉出<來的大便,像水一樣,只是大便的顏色是屎黃屎黃的。
裴鉞上次被孩子尿了一手,這會又被孩子拉了手屎;似乎從容篤定的精神線有些崩潰,濃黑的眉頭緊緊蹙著,黑著臉,緊緊抿著薄唇,半個字也沒多說,直接提步上樓洗澡。
宋安陽瞅見裴鉞黑著臉上樓,終于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
盡管生孩子著實非常辛苦,可是他們父子倆總能把她逗樂。
孩子拉完屎,月嫂忙把孩子的褲子換了,打理好,這才繼續抱著孩子上樓。
宋安安陽還沒出月子,不能見風,身上的傷口也不適合長期坐著。
喊了個男性保安,連著輪椅,把宋安陽扛到樓上。
等幾個人合力把宋安陽抱到床上後,女乃媽正要把孩子抱到隔壁的嬰兒房。
宋安陽則開口喊了聲︰「讓致遠躺我身邊吧,我想看著他。」
話落,宋安陽盯著孩子,相較三天前,裴致遠的皮膚已經逐漸像個新生兒,嬌女敕蔥蔥的。
裴太太要求,準備把孩子抱走的女乃媽,又把孩子送了回來,輕輕放到裴身邊,站直身時,僅筆直的站在離宋安陽不遠的地方,隨時候命。
瞅見大家都候在屋里,宋安陽覺得有些不自在,又提了句︰「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會再叫你們的。」
說罷,宋安陽低頭看了看裴致遠。
現在她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可以翻身,可以坐起來靠在床頭,也不需要有人時時盯著照顧,吃飯亦可以自己動手。
大家伙見裴太太喊她們都出去,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能是不太敢。
直到有人領頭先出去,眾人這才逐一離開。
人都走了,屋子里就變得非常謐靜。
宋安陽把先是把目光停在裴致遠的身上,孩子的雙眸依舊是合著的,出生三天都沒睜眼;猛然間,宋安陽心里覺得有些緊張。
為什麼她寶寶到現在都不睜眼?
難道是因為早產,出了什麼問題?
思及此,宋安陽緩緩的側過身,伸手握了握孩子的手,感覺這孩子力氣還是蠻有勁兒的。
接著,宋安陽繼續戳孩子的臉,在瞅見他沒有要睜眼的意思,宋安陽腦子好像抽了下。
沒深想就伸手,輕輕的去翻孩子的眼皮兒!
宋安陽這麼一翻,裴致遠便只能被宋安陽強行掰著睜眼。
不過,宋安陽只輕輕掰了一點點,沒敢太使勁,怕傷著孩子,掰眼皮的動作,彈了。
就在裴致遠的眼皮彈的須臾間,洗過澡後的裴鉞從浴室里出來,瞅見宋安陽在戳孩子的眼皮,面色先是微怔,倏而揚了揚眉頭,未覺不妥。
宋安陽听到開門聲,便順著聲音看向從浴室里出來的男人,見男人只圍著條浴巾,上身健碩的肌肉紋理分明,還滴著水的頭發,似乎散發著股誘人的味道。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宋安陽尷尬的把目光移到角落里。
之前醫生叮囑過,為了生命和生體,她剖月復後的四十天內,是不能行房的。
可是……可是……她現在好想要。
宋安陽覺得此時她的胸口好像在翻滾,溫熱熱的電流感覺腳底串遍全身,動了動唇線,什麼也不敢說。
男人瞅見臉色在發紅,眸光微斂,沒急著穿衣服,反倒是提步走至跟前,伸的模了模的額頭,不緊不慢的啟唇問了句︰「怎麼臉這麼紅,發燒了?」
語畢,男人微涼的手掌,不停的在臉上試溫度,嚴肅認真的模樣兒,止于君子之為。
宋安陽先是被男有模額頭,後面又被模臉,最後男人還有意無意的去模她的脖子。
霎時間,被男人撩撥得沒了理智,伸手拽住男人寬厚的手掌,盯著男人細細糯糯的回了句︰「我不是發燒,我…我……」
結結巴巴的欲言又止,盯著男人的胸肌,沒節操的吞了吞口水。
這種感覺,像是有千只螞蟻在爬,很撩人、很撩人……
男人被拽住手,眸色沉了沉,冷峻的容顏上,沒有任何表情,僅緩緩的將手從手中抽出,極為耐心且認真的告訴她。
「對身體不好,我們以後的時間還很長,不著急的。」
男人是看出了的想法。
但他們之間的日子還很長,不急于一時。
他把她當成他的人,他愛的護的人;不會以愛之名,傷害她。
宋安陽見男人沒那個意思,便緩緩的把手收了回來,整張臉漲得通紅。
之前是被沖昏了頭腦,這會逐漸緩過神,宋安陽才後知後覺的為之前做的事兒而後悔。
低頭看著裴致遠,磕磕巴巴的提了句︰「你去公司吧。」
覺得求之不得情況,著實尷尬。
犯糊涂這種事,就一次,她下次不會。
男人瞅見喊他走,望著沉默須臾,末了才抬手模了模的腦袋,起身去換衣服。
男人身影筆直傾長,站在屋里,似乎在無形中給屋里增添幾分迫人的氣息。
換完西裝,男人提步走至門後,伸手握著門柄,原本是要離開;卻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沉吟須臾後,似乎是想起什麼,腳下步伐微轉,折回到宋安陽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