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玫提意打麻將,宋安陽也正好閑得開始長毛,便點頭同意打麻將。
裴家沒有打麻將的風俗,家里自然也沒準備這些東西。
因此宋安陽只能讓人臨時買台麻將機過來,不到一小時的功夫,麻將機便送了過來。
突然增加的家具,給家里原有的空間造成了不和諧的景致。
東西也沒其它地方能放,宋安陽就讓人直接放在客廳里。
和李曉玫入座後,宋安陽看了看李曉玫和自己,感覺就她和李曉玫打麻將,顯然人數不夠。
便看向正不遠處打掃以及忙進忙出的人,開口問了聲︰「那個,你們誰會打麻將的?」
話落,宋安陽看著忙進忙出的那些人。
而大家回應她的,僅有以目光告訴,沒人打麻將。
李曉玫見宋安陽的問話沒得到回應,便握了握宋安陽的手,在其之後開口提了句︰「贏了算你們,輸了都算你們的!」
李曉玫這話,說得讓人心動,就算不會打,也想試試。
也就李曉玫話剛落音後,便有人站出來回了句︰「我以前學過一點,不是很會,打多大的?」
的位年近五十的大媽,沒等宋安陽說同意,便直接坐到了麻將桌的空位上。
接下來,又有位大媽,以同樣的意思,表示不是很會打後,坐到了另一個空位上。
其它人盯著這兩位佔了空位的大媽,心里是說不出的悔意。
無論打大打小,都是在偷懶;而且,如果手氣不好,她們還能賺一筆,反正輸了都算的。
大家都入了座,宋安陽的面色變得有些尷尬,不好反駁李曉玫的話,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接受這種奇葩的提醒。
雖說她的錢是裴鉞賺來的,但她們這種打法,總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宰的豬。
宋安陽自打生完小混蛋後,有很長時間沒踫過現金了,打麻將的時候,她也沒想起這件事兒,只要輸了兩步,大家喊她給錢時,她這才想她沒有現金。
一句沒有現金,讓眾人的臉都沉了下去。
或許在牌桌上,大家就不把宋安陽當成,而是當成牌友。
不知是誰想出的法子,讓裴送她們倆杯子。
面對又是要杯子的,宋安陽心中一怔,看了看正隔在她手邊裝著熱水的水晶杯,任是她怎麼看,不都是只杯子嗎!
雖覺得大家都要他家的壞子有些詭異,但此時的宋安陽,只能點頭同意。
宋安陽同意讓兩位大媽拿走杯子,李曉玫則在這時開口喊了句︰「安陽姐,你家的杯子是法國定制的水晶杯,每個杯子花紋角度都不一樣,你才輸兩百塊就讓人拿走幾千塊一只的杯子,太不劃算了;你輸的錢我給,把杯子送我吧;就算不用,擱網上賣也能買個幾千。」
說罷,李曉玫把兩位大媽手中的杯子奪了回來。
說買就買的把宋安陽欠的牌錢給了。
李曉玫給了錢,兩位大媽更想要杯子,盯著李曉玫,顯然有些憤怒。
李曉玫就這麼和兩位大媽對持上了。
宋安陽覺得此時的情況有些混亂了,她只是瞅見兩位大媽想要,就讓她們拿,誰知道這杯子貴得嚇人。
思及此,宋安陽伸手把李曉玫手的杯子奪到自己手中,喊了聲道︰「你們別看來看去,改明我去取點現金給你們,杯子誰也別要了。」
說罷,宋安陽頓了頓,覺得這事太鬧,突然沒心情打麻將。
在裴家這邊地方,麻將打不起來,還不如她在老愛的時候打得有意思。
杯子被宋安陽奪走,大家伙只能看著她,卻沒敢和她搶杯子。
這會屋里的氣氛顯得極為詭譎。
大家伙的目光都裴太太那邊,想知道後續如何。
可就在這時,別墅里的男主人回來了。
開門時,先是驚得大家怔了下,爾後注意到是男主人回來,便急急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裴鉞是提前回來,所以才嚇得大家有些措之不及。
男人進屋後,目光先是注意到家里多了張麻將機,以及坐在哪打麻將的女人。
倒也沒有過多情緒的波動,就是瞅見女人面色頗為難堪的模樣,蹙了蹙眉頭,沒去管她,直接去了二樓。
男人原是不想打擾到宋安陽,讓她慢慢玩個夠。
可他這一舉動,放在別人眼里,那就成了厭惡與不在乎。
男主人上了樓,女主人就沒打麻將了,說了句改天給錢,便散了場。
散場後回家的回家,工作的工作,宋安陽則上樓去找裴鉞。
男人回來後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找到了小混蛋。
為人父的他,雖說有時候會不喜歡小混蛋的存在,可有時候,他又喜歡抱踫上孩子哄一哄,小混蛋還小,像個小糯米團子,抱在手中,感覺軟軟的。
何況小混蛋是他和安陽的結晶,他喜歡,只是相較而言,他更喜歡自己的。
父愛這種東西,在裴鉞身上存在的不算多,也就和普通父親差不多;但丈夫對妻子的愛,卻在男從身上深深的體現著,。
當這兩種愛擱在一起時,總有一種愛會顯得薄弱。
男人這會正抱著裴致遠,難得這孩子把裴鉞當廁所,男人抱著孩子時,頭一次展露笑顏。
宋安陽瞅見男人正在抱孩子,心情變得明媚,抬手揮了揮,讓女乃媽出去,自己則輕手輕腳的跑到男人身後。
男人倒是感覺到女人過來,卻依舊抱踫上孩子,任由女人靠近。
宋安陽靠近男人後,便伸手從男人身後抱住了的男人的腰。
「你今天怎麼了?」
在樓下看到她,連個招呼也不打,就直接上樓來抱小混蛋。
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了?
「沒怎麼了。」
女人問,男人便如實回答,相較宋安陽老家,裴鉞在京城,可是非常注意言行舉止,以免毀了裴愛在它人眼中的形象。
宋安陽從裴鉞身後抱著他的腰,臉頰貼在男人背脊,雙手揪得死死的。
「那你剛剛怎麼都沒,就直接上樓了。」
裴鉞的解釋,宋安陽有些不,抱著男人的手微微收緊,總覺得,男人的面色雖是平靜自然,卻像有著很多心事。
她揣測男人是不是看到她打麻將有些不喜歡了?
所以才臉色不好看,沒理她就直接上樓抱小混蛋。
如果真是這樣,她下次就不打麻將了。
男人听聞女人不安的問話,眉頭蹙了蹙,不緊不慢的把小混蛋放下,轉身垂首看向女人,啟唇回了句︰「我看你在打麻將,就沒想打擾你。」
語畢,男人抬手扣握住女人的肩膀,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竟然宋安陽喜歡,他就沒想打擾。
女人見男人轉過身子告訴她是這個原本,先是微微怔了下,爾後才開口解釋道︰「我也沒想打麻將,就是閑得慌;又不能出門,不能吹風,成天呆在家里。」
這是宋安陽坐月子以來最難受的感覺。
女人生過孩子後的身體,不比普通女人,很容易受到損傷及感染,所以她必需為了自己的身體,嚴格安照要求照顧自己。
而照顧自己的前提,就是成天悶著。
女人開口解釋,男人則微微低頭,在女人唇畔落了個吻,動作輕柔,淡淡的一撫而過。
令女人沒反應過來,僅覺得唇畔間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蔓延,怔收的站在原地良久,都沒恍過神。
突然被男人吻了下,女人瞬間覺得腦子里轟隆隆的在打鼓,怔怔的站在原地出神良久。
男人瞅見女人怔住了,嘴角的笑緩緩揚起,抬手拍了下女人的腦門,開口提了句︰「去把帽子戴上,我帶你和小混蛋出門逛兩圈。」
雖為宋安陽坐月子著想,但也不是不能把讓她出去。
前提是不見風。
所以男人也就開車帶女人出去逛兩圈就回來。
宋安陽听男人說要帶她了去,之前怔怔的目光立即恍了回來,忙不跌的轉身,跑去找衣服和帽子,準備和男人出門逛兩圈。
她已經有好長時間沒出去了。
接下來,宋安陽的衣服倒換了好,但小混蛋的衣服,顯然有些麻煩。
就在裴鉞還覺得麻煩時,宋安陽就直接把嬰兒床上的小混蛋連著被子包著離開。
男人瞅見女人的舉動,盯著女人手中的小混蛋,先是擰了擰眉頭,後來也沒覺得不妥,只是女嬌小的身影,抱著這麼大一塊孩子,顯然詭異。
沒有過多猶豫,男人伸手從女人手中接下小混蛋,有知不紊的模樣,穩穩沉沉。
女人瞅見男人接過她手中的孩子,先是覺得手中一空,爾後將目光停在男人身上。
其實裴鉞還是很愛他的兒子的;從別墅里出去,也就幾天鐘的功夫。
宋安陽是和小混蛋上了車,坐穩系好安全戴。
語畢,女人緊緊盯著男人,還想再說下去,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女人坐進車里坐穩後,男人便轉身坐到了主駕駛位上,準備開車的模樣。
男人開車極認真,而小宋安陽則坐在逼駕駛位上看了男人看幾眼,